蔡攸的命运多舛。一个被老百姓唾弃的奸臣家庭,他能走出来,又爬上父亲曾经的最高位,且成为大家心中的忠良,这一路,有多少努力和心酸。
蔡攸小时候,生活得很幸福温馨。
父亲蔡京科考为官,写得一手好书法。
在文化气息十分浓郁的宋代,蔡京深受学子们的爱戴,无数人临摹他的节夫帖。
蔡京也是心有抱负,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得不到宋仁宗赵祯的重用。
赵祯为帝时,可谓是人才济济。光明磊落的韩琦,品质高贵的范仲淹,聪明睿智的欧阳修。。。。
朝堂之上,仿佛没有蔡京的地位。其实赵祯也喜欢蔡京的书法,也知道他有抱负和才华,可是一直不重要他。
主要原因是,赵祯觉得蔡京是一个有才无德之人,一旦重用,对朝堂没有益处,如果他有外心,会给大宋带来沉重打击。
一次,赵祯与众大臣摆宴喝酒,席间提及国库空虚之时,其余大臣纷纷出主意。
有人提出应该加大多国贸易,活跃经济,增加税收。
有人提议建议减少农民税收,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只有蔡京说,大宋还有很多中小型地主,利用大宋的律法空子,倒买倒卖,逃避税收,应该对他们加大打压。
蔡京自以为他的提议,是可以快速解决大宋国库空虚的捷径,但是赵祯却沉默了。
中小型地主,虽然称之为地主,其实就是运气好一点的老百姓,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置办一点土地,过上了稍有余粮的生活。
他们与乡绅大地主不一样,全家人开荒辟地,遇上风调雨顺,家人还身体健康的情况下,积累了一笔财富。
所谓的倒买倒卖,不过是在农闲时,把自己家里的余粮,千里迢迢,卖到更需要粮食的边境国家,多赚一点差价。
这些人,无后台,无地位,他们最怕的就是官府吃绝户,随意找一点理由,给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所有家产全部充公。
所以这些地主,也会倾全家之力,培养一个读书人,只有高中了,家里的财产,才能得到保障。
赵祯很敬佩这些中小地主的勤劳和坚韧,一直禁止当地官员利用权力去欺压这些人。
皇上支持他们,中小地主们越干越有劲,财富也越来越多,于是,像蔡京这样的官员开始不满了,想着要在他们身上索取一点什么。
赵祯对蔡京的提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再也不重用蔡京。
赵祯曾经对韩琦说过,蔡京这人啊,有才无德,万万不可重用。
在后期王安石的变法中,蔡京正如赵祯所说,把无德展现得淋漓尽致,把中小地主压榨的倾家荡产。
特别是青苗法,省吃俭用的中小地主家庭,根本无需贷款,为了完成任务,蔡京硬是逼着他们贷款,还要携带那些还不起贷款的穷苦人家。
穷苦人还不起贷款,中小地主就得还,一来二去,本稍稍富裕的日子,开始卖儿卖女了。
蔡京得不到重用,可是大宋官员俸禄丰厚,蔡攸小时候的生活,还是相当优渥的。
父亲在家开了私塾,家里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去学堂学习。蔡攸与弟弟妹妹们一起学习,在学堂,蔡攸学习不算最好,相反,妹妹蔡楚楚是最让先生喜欢的。
蔡京对蔡楚楚的培养,超过了所有孩子,因为不得志的蔡京,开始另寻出路了。
只有把蔡楚楚送进后宫,蔡府才能破茧成蝶。
蔡楚楚随了父亲的智慧和心机,在府里,善待下人,刻苦学习,一度成为京城的佳话。
人人都知道蔡府有一位漂亮善良,能写能画的小姐。
京城公子为了看一眼佳人,时常守在蔡府门口,可惜此美人,半年都难得出一趟府。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蔡楚楚温柔善良,可是府里的下人,一点也不喜欢她,却对大少爷蔡攸很是偏爱。
蔡攸读书不是最好,可他是真读书,全神贯注的沉浸在书中,领略读书的真谛和意义。
蔡攸房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基本上下人不提,蔡攸永远不会发现。
就算下人提起,他也只是一笑:“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我也用得极少。”
蔡楚楚房里丢了东西,她也会和善一笑:“没事,小物件,无需在意。”
可是事后,蔡楚楚必然会查清真相,偷拿东西的人,轻则贩卖出府,重则莫名其妙死亡。
蔡楚楚觉得,我堂堂大小姐,你们还敢偷拿东西,是以为我傻吗?
善良不是真善良,经历几次,下人们谁也不敢动蔡楚楚的任何东西。
下人偷拿东西不对,可是大户人家,谁家下人不占点小便宜?
只要不是贵重物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呗。
达则兼济天下,蔡府也算是显贵人家,蔡楚楚别说兼济天下,就是她的剩饭剩菜,没有她的允许,下人都不能吃一口。
蔡府还有一个女儿,叫蔡玲玲。
蔡楚楚欺负下人就算了,还欺负蔡玲玲。
蔡攸,蔡楚楚,蔡玲玲是一奶同胞,本应该相互扶持,可蔡楚楚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蔡玲玲,简直就是自己的反面教材。
蔡玲玲觉得自己愚笨,没有姐姐的才华和相貌,而且爹爹也极宠爱姐姐,所以,就算姐姐对她不好,她依然深爱着姐姐,什么好的都会先让着她。
蔡母是位极其善良之人,对每位子女都很关爱,就算是小妾的孩子,她都能做到一视同仁,不得不说,蔡攸和蔡玲玲随了母亲。
不久之后,蔡京终于觅得机会,把蔡楚楚送进了宫,做了赵顼的贵妃。
蔡京深受王安石喜爱,并与他一起推进青苗法,而蔡府的内部矛盾,也随即而来。
蔡攸高中进士12名,用实力进入朝堂,官位四品。虽然有才华,进入朝堂就是四品,其中还是沾了父亲的光的。
父亲为枢密副使,妹妹后宫贵妃,此时的蔡攸,可谓是意气风发,人生达到了顶峰。
与父同朝为官,蔡攸渐渐发现,他崇拜的父亲,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按照王安石推出的青苗法,本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何老百姓怨声载道?
蔡攸也与父亲讨论过这些问题,但是蔡京并不与他深聊,只是告诉他,青苗法与你无关,你做好分内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