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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桑棉先是一愣。

随后蹙眉道:

“你不是说,只要收留你睡一晚就是报酬吗?”

闻言,祁御先是一愣。

随后弯着眸。

俯下身道:“对,睡一晚就是报酬。”

但…

他没说的是,睡字后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桑棉难得不爽,试图摆脱控制。

但察觉出他的不满后。

原本强势的少年沉下身,清冷嗓音微哑。

“桑桑,我好饿。”

桑棉怔住。

下一秒,四目相对。

在他的注视下,少年幽蓝瞳眸竖起。

轻声道:“让我吃饭,好吗?”

说话时,少年漆黑长睫低垂。

神色透出三分落寞。

看着可怜兮兮,像长时间吃不饱饭。

蹲在他脚边晃尾巴的犬类。

神色略微恍惚。

桑棉一时心软,被某人趁虚而入。

……

一个更加漫长的吻。

下颌被捏住。

清冷少年俯下身,占据他所有的意识感观。

思绪有些模糊。

缺氧感让桑棉大脑一片空白,连挣扎的指尖都隐隐发软。

快要喘不过气时。

卫衣衣摆被人掀开,冷白指尖落在腰侧。

并顺着腰线,目的地极强的下移。

桑棉瞬间清醒。

理智回笼后,他艰难的推开某人。

雾湿的羽睫下。

血色潋滟的瞳眸中氤着几乎破碎的雾气。

“这里是外面。”

桑棉提醒,试图让某人迷途知返。

但语落,少年垂着眸。

语气漫不经心。

“外面还是里面重要吗?”

言毕,祁御按着少年的腰,准备再度俯身。

但在进去前,脑袋一痛。

苍白少年蹙着眉。

随后抬手,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拳。

暧昧气息被打散。

祁御单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脑袋问:

“为什么要拒绝?”

桑棉没回答,站起身独自往家走。

见他离开。

在他身后,少年如同牛皮糖般。

亦步亦趋的跟着。

深夜的小镇,气氛静得针落可闻。

又过了一会儿。

尾随在身后的祁御上前,与少年并肩行走。

垂着眸问:“你生气了吗?”

桑棉脚步一顿。

抬眸,对上那双微垂的幽蓝瞳眸。

怒气消散。

桑棉本想问祁御为什么要在每天晚上乱来。

又为什么白天消失不见。

但还没开口。

下一秒,耳边响起短促的尖叫声。

脚步一顿。

桑棉调转方向,朝声音出现的地方走去。

……

昏暗无光的小巷内,粘稠液体流淌。

走近后,桑棉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赤身的男人。

他光秃秃的躺在地上,像一只被去了毛的猪。

气管被割断。

大量血液涌出,男人瞪着眼想尖叫。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在男人对面,站着另外几个人。

他们不是玩家,是镇民。

为首的女人是桑棉刚搬来的新邻居。

桑棉依稀记得。

白天他离开时,女人还笑着挥手向他道别。

神色温和无害。

但到了夜晚,女人手里拿着屠刀。

堪称暴虐的对地上的男人施虐。

惨无人道的折辱。

除了那个女人外,剩下几个镇民也在动手。

明明白天时。

每个镇民都和谐有爱,彼此间踩到脚都会连连道歉。

却可以在夜间对同类肆意发泄恶意。

地面上有什么东西被血液冲掉。

那是男人的计分器。

上面的数字不是零,而是二十一。

桑棉上前时。

地面上,被割断喉管的男人已经没了动静。

察觉到他的靠近。

女人像是没听到脚步声般,继续虐待尸体取乐。

桑棉停下脚步,问:

“你在干什么?”

女人抬起头,神色恢复一贯的温和无害。

“我们在清理垃圾。”

桑棉看着地上的计分器道:

“他的积分没有清零。”

女人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擦干指尖的血。

然后好心替他解释。

“镇子每个月都会为镇上的居民计算积分。”

“如果积分垫底,不清零也是垃圾。”

很明显。

地上死去的男人就是镇子规则中定义的垃圾。

擦干手中的血后。

女人弯着眸,轻声细语的叮嘱道:

“你要好好休息。”

言毕,女人和其他镇民陆续从小巷中离开。

离开时,看着队伍尾端女镇民的脸。

桑棉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尾端的女镇民和地上的男人是夫妻。

刚进入副本时。

桑棉看到两人挽着胳膊,姿态亲昵。

像是模范伴侣。

然而时隔三天,只是因为其中一方积分被扣光。

另一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

太奇怪了。

小镇里的镇民看似和谐有爱,但实际上。

一旦有人失去人格。

每个人都会在下一秒成为杀人犯。

哪怕要杀得人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恋人。

收回思绪,桑棉准备离开小巷。

但还没走几步。

桑棉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祁御他…

不见了。

……

脚步微顿,桑棉原路折返。

深夜的小镇寂静。

桑棉最后是在一个小花园附近发现了祁御。

少年靠着柱子。

一片暗色中,清冷眉眼略显苍白。

迟疑片刻后,桑棉蹲下身问:

“你不舒服吗?”

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靠在角落的少年睁开眼。

长睫下,幽蓝瞳眸竖起。

哑声道:“饿。”

话音落下,桑棉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再度被扑倒。

小花园内,少年单手撑在他身侧。

气息不稳。

一边按着他的腰,一边俯下身道:

“让我吃掉你,好吗?”

桑棉一脸懵。

深夜,屿色翻涌的低喘响起。

抬眸,是少年攻略性极强的视线。

明明他才是恶魔。

但此刻,桑棉莫名觉得对面的祁御比他更像。

小花园比草地隐私性好些。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花。

而在花丛之上,半透的穹顶遮住浩瀚天幕。

还是很容易被看到。

桑棉蹙着眉,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压低声音道:“回家。”

闻言,祁御动作一顿。

一边直勾勾的看他。

一边问:“回家可以吃饭吗?”

情况实在特殊。

桑棉忍着羞耻,暂时点头忽悠。

下一秒,身体一轻。

少年将他打横抱起,在夜色中跳跃。

……

几分钟后,卧室内。

在房间门被关上的刹那。

桑棉抢先一步按住少年的手腕。

本以为能阻止某人乱来。

但在一室漆黑中,一根漆黑细长的尾巴。

圈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