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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街道上。

桑棉站在其中。

与其他镇民一起,朝着未知的方向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第一个人停下,其他众人也纷纷停下脚步。

桑棉抬起头。

发现此时此刻,位于小镇的尽头。

一个类似黑板的表格上,张贴着每一个镇民的头像。

其中也包括玩家。

随着黑板上的头像飞速转动。

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桑棉眼前。

是寸头男。

黑板上,他的照片占据了整整一半的位置。

而另一半则是硕大的数字“9”

同一时间,一道温柔和蔼的声音响起。

“时间截止。”

“积分最低,本月最后一名已选出。”

“请大家保持清洁,确保小镇卫生…”

那声音说了许多话。

大多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口吻。

而另一边,地面上。

镇民们安静的站在原地。

没有开口,没有欢呼。

但漆黑空洞的眸中,却泛着一种诡异的。

被压抑许久的兴奋。

收回思绪,桑棉转而看向离得最近的镇民问:

“你们不觉得可怕吗?”

闻言,镇民侧过身,神色不解的看着他。

桑棉继续道:

“那些人都是人,和你们一模一样的人类。”

“亲手杀死同胞,你可以接受吗?”

哪怕是被人类厌恶的鬽魔一族。

也极少会做同类自残的事。

见他这么说,镇民收回视线,语气没有起伏。

“清理垃圾,是确保小镇平和的必要条件。”

“我们的小镇是最好的小镇。”

“为了维护它,必要的牺牲是可以存在的。”

言毕,在得知了排名结果后。

剩下的镇民陆续离开。

桑棉站在原地,抱着煤球环视四周。

离开的人里有镇民,有大部分玩家。

但是没有寸头男。

为了搞清楚残杀镇民和玩家的人到底是谁。

桑棉抽空去了寸头男家一趟。

……

玩家们被压抑了太久,几乎要和镇民们融为一体。

桑棉本以为寸头男家里会没人。

但出乎预料的是。

他赶到时,寸头男家里已经汇聚了很多玩家。

虽然一开始积分不少。

但因为长时间待在家,闭门不出去和镇民社交。

寸头男的积分在悄无声息间被扣了许久。

原本寸头男还想着自己还有九分。

就算死,也轮不到自己。

可睡得正香时。

其他玩家闯进他家,带来了他不敢相信的噩耗。

“这怎么可能?”

寸头男抱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我是最后一名?这怎么可能?”

如此反反复复将同一句话重复了无数遍后。

寸头男突然红着眼问:

“我会死吗?”

室内寂静无比,没有一个人回答寸头男的问题。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寸头男抱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许是因为他这副神经质的模样太过可怜。

和之前领导其他玩家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太过反差。

最后,有玩家看不下去了。

一个男玩家上前,抬手拍了拍寸头男的肩。

安抚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

闻言,寸头男一愣。

接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握着那个玩家的手问:

“真的吗?”

那玩家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保证道:

“我们大家都是玩家。”

“哪怕之间曾有过分歧,我们依旧是同阵营。 ”

寸头男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就这样,玩家们之间做好约定。

以后每隔两天,就换两个玩家来守着寸头男。

确保寸头男不会被人杀害。

和田甜以及那个不知名男玩家相比。

对寸头男的看守堪称简陋。

但奇怪的是。

在只有两个人守着的情况下,寸头男安然无恙的活了半个月。

桑棉觉得奇怪。

如果是规则对玩家设置了被剥夺人格就会死的指令。

那寸头男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反过来,如果不是规则对玩家设置了被剥夺人格就会死的指令。

那田甜与不知名男玩家的死…

就百分之百是人为。

低眸看着手中无意捡到的铁片,桑棉思绪飘远。

田甜死亡时,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不知名男玩家死亡时。

他在男玩家附近捡到了这块染血的铁片。

两个人的死亡都指明了一点。

杀死玩家的,大概率是人类。

而不是什么鬼怪。

但到底是谁,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桑棉认真思考时。

帽衫里,煤球探头小声道:

【宿主,那个人类已经很久没来了。】

闻言,桑棉一怔。

接着转身,看向墙面上的日历。

距离祁御说有事要忙,可能要晚点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

祁御没再来过,也没留下任何消息。

煤球忍不住道:

【欺负使魔,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煤球往前挪了挪,安慰道:

【宿主,你别难过。】

【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话音未落,窗帘飘动。

煤球顿时一抖。

以为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回来了,煤球怂了吧唧的躲进角落,抱住脑袋瑟瑟发抖。

但它等啊等。

等了许久,只等到窗户合上的声音。

桑棉关上窗,无奈道:

【是风。】

见不是那个恐怖的人类,煤球松开口气。

就在它准备继续洗脑自家宿主时。

室内骤然一暗。

隔着散落的窗帘,一道漆黑人影投射在窗户上。

桑棉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窗户被打开,微弱的气息落下。

少年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

空气有刹那的凝滞。

漫长的沉默过后。

桑棉转过身,看向对面。

时隔一月不见。

祁御低垂着眸看他,模样没有变化。

看起来过得很好。

一副离开他也没有饿过的样子。

想着,桑棉踮起脚尖。

主动环住少年脖颈。

似乎是没想过他会主动,清冷少年神色微怔。

片刻后,祁御眼睫微颤,小心翼翼的环住怀中的苍白少年。

但下一秒,血腥味从唇齿间蔓延。

出于报复心理,桑棉咬了某人一口。

但因为没收住力道。

在尝到血腥味后,桑棉立刻后悔。

他想结束这个吻。

可准备倒退后,祁御却按着他的腰。

漫不经心的将这个吻加深。

……

深夜,房间内。

没开灯。

微弱的月光下,清冷少年微弯着身,褪去累赘的布料。

薄肌青筋冷白皮。

漂亮的让人食欲大增的身体。

桑棉看着这一幕发呆时。

浅浅阴影落下。

空气安静的过分。

少年低着头,脑袋贴着他的后背。

小声道:“好久不见,好想你。”

言毕,不等桑棉反应。

少年又捏着他的下颌,再度吻上他。

……

思绪有些混乱。

也不知道今天祁御吃错了什么药。

总之,一整晚。

从夜晚到黎明,祁御都看着他。

神色专注虔诚。

一直到第一缕光顺着窗帘落下,拖延到无法再拖延。

祁御才终于放开他。

垂着眸,轻声道:“桑桑,不可以不想我。”

言毕,少年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盖好被子后。

祁御起身,从房间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