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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棉将这张照片放到桌上,转而看向另一张。

那是一张全家福。

标注着“阳光幸福小镇”破败镇子前站着一家四口人。

被尖锐指甲砍去脑袋的父亲和母亲。

被封印花纹遮住脸的弟弟。

以及…

和他五官相似,疑似是哥哥的阴郁小孩。

画面中,虽然三个人的脸都被破坏的模糊不清。

但桑棉依旧能感觉到。

拍下这张照片时,四个人每个都在微笑。

只是笑得浮于表面。

出于好奇,桑棉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

在觉得照片没什么用,准备把照片放回去的那一刻。

桑棉在照片上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明明是炎炎夏日。

但四人中,唯独那个和他一样的小孩穿着厚衣服。

再凑近一看。

桑棉在对方裸露在外的苍白肌肤上看到了斑驳的青紫痕迹。

除此之外,那个小孩的脖颈上有一圈刺青。

是一串英文字母。

——UNdEAd GodS。

译为:不死的神明。

桑棉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觉得那对孩子的父母实在是过分。

看年纪。

照片上的两个小孩相差不多,但最大不过才十岁左右。

在不满十岁的小孩身上刺青…

桑棉总觉得这对父母不是什么好人。

目光落在照片上。

一种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上的毛骨悚然感瞬间袭来。

桑棉感到不适。

犹豫片刻后,他将这两张照片和之前捡到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忙完这些事后,桑棉回到了厨房。

热好的牛奶开始变凉。

为了不浪费,桑棉优先坐好吃饭。

等吃饱喝足。

桑棉站起身,趴在窗上看风景。

但还没看多久。

街道上,一部分人突然整齐划一的朝着同一个地方跑去。

神色是大同小异的慌张。

通过那些人的肢体动作,还有其他人的默不关心对比。

桑棉很快发现,这些人都是玩家。

收回思绪,桑棉推开门。

尾随在那些玩家身后,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

几分钟后,玩家们在寸头男的家附近停下。

虽然还没进去。

但因为嗅觉很好,桑棉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寸头男家门外的人熙熙攘攘。

看模样,似乎都是玩家。

他们统一的站在门前,脸色是如出一辙的惨白。

寸头男没死的这段日子,是玩家们最高兴的日子。

毕竟寸头男明明触犯了规则,成了积分排序的倒数第一名。

可足足半个月,寸头男都没出事。

玩家们纷纷松了口气。

就在他们快要以为之前的意外只是巧合,规则并没有强制性时。

意外发生了。

今天早上,在两个玩家的看守下。

寸头男被剁去了四肢。

桑棉赶到时,寸头男其实还没有死。

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因为剧烈的痛苦,挣扎着想要找人求救。

只是效果甚微。

没有四肢,寸头男连自救都做不到。

只能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四周的其他玩家。

寄希望于那些人能够拯救自己。

但没有一个人动。

在场的所有玩家都被吓到,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寸头男因为剧烈的疼痛晕厥。

玩家们才反应过来,齐齐上去救助。

进入副本的玩家普遍年纪不大。

出现意外后,他们本能的想要去找医生求助。

但这个小镇上,没有医生。

玩家们急得快要哭出来时。

一个原本职业是医生的玩家站出来,用消毒的布匹和止血的草药为寸头男包扎了伤口。

最后,在寸头男痛苦的惨叫声中。

医生玩家用酒精为他消毒,防止伤口因为发炎感染。

寸头男被生生疼醒,又被生生疼晕。

看着狼狈不堪的寸头男。

有玩家蹲在地上,崩溃的抱着脑袋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该怎么逃出去?我们到底该怎么对抗规则?”

没有人回答他。

大家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寸头男。

仿佛看到了违背规则后自己的下场。

为了不被扣积分。

短暂的聚集后,玩家们继续回到扮演镇民的日常任务中。

寸头男已经离死不远了。

但出于人道主义,当天还是有两名玩家守着寸头男。

直到寸头男死亡为止。

……

晚上8:00。

桑棉带着煤球,独自一人去了寸头男的家。

或许是知道玩家无法违背规则。

于是当天夜里,看守的两名玩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尽忠职守。

他们没精打采的蹲在地上。

一个看月亮,一个在发呆。

没有一个人理会房间里生死不知的寸头男。

一片寂静中。

桑棉顺着窗户,轻易的来到了寸头男的床边。

因为没有止疼药。

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内,寸头内被疼醒又昏睡反复十次不止。

此刻,他躺在床上。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死气。

桑棉上前一步。

接着垂眸,看向寸头男身上的衣服。

他外套有轻微的勾丝。

看勾丝的痕迹,似乎是被他人首饰或衣物上的装饰弄出来的。

勾丝附近带着血手印。

桑棉粗略一看,几乎确定了对寸头男动手的是人类。

可是…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有人在重重看守中对玩家动手?

桑棉好奇时,眼前骤然一暗。

短暂的怔忪后。

桑棉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吊顶。

吊灯正在以三长两短的频率有规律的不停闪烁。

最后,伴随着一阵电流划过的“滋啦”声响。

房间骤然暗下。

就在桑棉以为停电,准备去把窗户打开时。

眼前骤然一亮。

桑棉抬起头,以为是来电了。

但很快,他发现了异样。

房间变了布局。

原本的白光变成红光,透着让人生理不适的阴沉感。

在房间的中央。

只剩躯干的寸头男被摆放在一个白瓷质地的盘子内。

以盘子为中心。

四周呈圆形摆放了一圈刑具。

螺丝刀,电钻,斧头,切割机,火柴…

这些东西的前面摆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客气的写着。

【请尽情享受您的放松时间】

看着纸条,桑棉一愣。

他下意识的抬头,在屋顶发现了一行小字。

这里是:

SAtAN’s cAbIN。

目光落下,桑棉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

房间内,一道古怪的声音响起。

【你不开心吗?】

那个声音躲在角落里,语气幽幽的问他。

桑棉还没来得及回答。

装着寸头男的盘子猛的转向他。

那个声音继续道:

【不开心的话,有不满的话。】

【可以对着垃圾发泄。】

言毕,见对面的苍白少年一动不动。

那个声音好奇的问:

【你不是和这个人有过矛盾吗?】

桑棉面无表情道:

“那是个活着的人,另外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

听了他的话,那声音先是一愣。

接着张狂的大笑起来。

【人?怎么会是人呢?你看清楚。】

冥冥中,有一道光指向寸头男。

那声音继续道:

【他只是一坨垃圾,没有人权的垃圾而已。】

声音落下,眼前晕眩。

桑棉扶着墙,一度有些站不稳。

他竭力看向对面时。

却见朦胧的灯光中,寸头男的模样发生更改。

他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而是一块模糊的血肉。

更准确些来说,是一团像史莱姆或者捏捏一样。

没有呼吸的物体。

只要想,每个人都能在其身上发泄压力。

只要想,每个人都能肆意宣泄恶意。

眼前一阵恍惚。

桑棉愣了许久,不受控制的上前。

苍白纤细的指握住斧头。

桑棉抿着唇,快要对那块蠕动的史莱姆挥下的刹那。

意识瞬间清醒。

桑棉停下动作,看到了寸头男惊恐的眼神。

斧头悬在半空中。

及时停手的桑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

当着他的面。

寸头男被两个螺丝刀,捅穿了眼睛。

螺丝刀被直接捅到了底。

流出来的不止血液,似乎还有人的脑浆。

看着这一幕,桑棉彻底愣住。

他抬头看向对面。

却见原本负责保护寸头男的两个玩家也站在这里。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桑棉问。

听到他的声音,那两个玩家有片刻的清醒。

等回过神后。

他们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和痛苦哀鸣的寸头男。

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那两个玩家又反过来开始质问桑棉。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

其中一个玩家大声喘气。

双手抱着脑袋,痛苦不已的道:

“守着这样一个废人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