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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晚宁本以为经过那场争执后,谢辰骁会更加严苛地限制她外出。

谁知当她靠近府门后,预料的府卫阻拦没有发生。

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了平阳侯府,身后竟也没粘着谢辰骁派来监视她的暗卫。

这是放任自由,不闻不问了?

君晚宁觉得如此甚好,没有细想,一块乳白色轻纱丝帕系在眼下,遮住容貌后,脚步利落地朝着街市走去。

晌午,街道车水马龙。

转眼到了一家金铺,君晚宁敲响柜台,将取货的凭证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那凭证,态度顿时变得万分恭敬,“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小的马上就去给您取来。”

君晚宁点了点头,那掌柜便转身去了,很快就端着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出来。

他打开盒子,递到君晚宁面前,笑容谄媚道:“小姐,是否合您心意?”

君晚宁将那云纹金锁坠子拿起来细细端详,心中不禁讶异,民间金铺匠人的手艺,竟不比宫中巧匠差。

坠子的料子给得十分足,雕花栩栩如生,上面镶嵌的红宝石透亮无比,看上去很是精致。

她赞道:“六福阁果然名不虚传。”

得到君晚宁的称赞,掌柜笑得十分开怀。

“姑娘谬赞,是您给的图样设计精妙。”他谦虚道。

他在京城开金铺,见过的贵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炼就出的眼力是何等的厉害。

君晚宁那日来下定金时,穿的一身和今日一样的款式低调,料子却出自有“一寸百金”之名的天泉布庄。

面纱将她的容貌遮了个七七八八,却遮不住她身上那份端庄贵气。

他一眼便知是个顶顶的贵客。

君晚宁将一个金锭子摆在柜台上,目光凝重:“掌柜可记好了我当初说的话?”

掌柜被那金锭子晃着了眼,神色激动不已,恨不得能立刻把金锭子抱进怀里。

他猛地点点头,道:“小的记住了!六福阁绝不会私自卖您给的图样款式,也绝不会将您在小店订制坠子的事情泄露出去!”

君晚宁满意地点点头,将金锭子递了过去,“还望掌柜能信守诺言。”

掌柜接过金锭子,连连道谢,“姑娘下次再来!”

君晚宁拿着盒子,准备打道回府,身后突然撞过来一人。

她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撞得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盒子也脱了手摔到了地上。

抬眼一看,竟是个七八岁的小乞丐。

小乞丐捡了地上的盒子,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君晚宁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有人公然抢劫?

她顾不上手掌上的擦伤,爬起身便追了上去,高喝:“站住!”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小乞丐看上去骨瘦如柴,跑起来竟不输她一个练武之人。

仗着自己身体小,鱼儿似的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叫她难以抓住。

眼见自己就要追不上了,君晚宁只好跃上街道铺子的屋顶上,凭借轻功踏着瓦片飞快跟上去。

小乞丐回头看不到她身影,还以为自己已经逃脱,长舒一口气,快步钻进一个巷子。

君晚宁也立即跟上,最终跟着进入了一个马市。她立即意识到,这孩子怕是有接应他的同伙。

果不其然,她很快便看到小乞丐跑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跟前跪下,双手将盒子举过头顶。

中年男人打开盒子,顿时两眼放光,捻着胡子,大笑着抬手让小乞丐起来。

君晚宁面色冰冷,飞身落地,直接一脚踹在那人胸口,将人踹得重重地摔倒在地,飞出两三米远。

小乞丐见状,脸色惊恐,一溜烟地跑了。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大声嚷嚷:“谁!是谁偷袭本大爷!”

君晚宁捡起盒子,抬头一看,一圈凶神恶煞的粗莽汉子正提着刀向她围了过来。

中年男人睁眼起身发现竟是个年轻姑娘,顿时感到颜面尽失,大怒道:“刚刚就是你在偷袭本大爷?”

君晚宁慢条斯理将盒子收进怀里,声音冷清:“你抢我东西在先,教训你一脚有何不可?”

中年男人大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大爷抢你东西了?”

君晚宁眉头皱起,冷声道:“无耻!”

粗莽汉子越靠越近,中年男人歪嘴一笑,目光狠厉,高喝:“给我上!”

君晚宁立即抽出腰间软剑,目光锐利,冷静接招。

中年男人有些惊讶,这小女子孤身闯进来,已是胆大包天。如今面对这么多人,竟也丝毫不惧?

他捻了捻胡须,慢悠悠地吩咐:“下手轻些,这丫头身段诱人,能卖个好价钱,可别给本大爷打坏了。”

君晚宁心中一阵恶寒,下手越发凌厉,短短几瞬,便将露出猥琐笑意的几个男人划开了脖颈。

其他人大怒,纷纷打起精神,不敢再掉以轻心。

一旁的伙计怕事情闹大,忍不住上前去劝:“哎哟我的张大爷,您悠着点儿吧!事情若是闹大了,等掌柜的回来咱们该如何交代啊!”

那被唤作“张大爷”的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本大爷是张鸣他爹,当爹的做事还得向儿子交代吗?去去去!给本大爷滚!”

张大爷见自己的人折损了好几个,心中不快,又是一声吼:“给我打!打死算本大爷的!”

伙计咬了咬牙,不敢再说话。

君晚宁武力虽在这些人之上,奈何对方人多,她终究是寡不敌众,手臂被划了几刀。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寻找着生机,首先想到的便是夺一匹马逃生。

这时候,似是有马儿听到了她的心声。忽然,马厩的一方传来嘶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张大爷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这畜牲又发什么疯?”

君晚宁趁着这些人分神之际,又奋力重创了几人,回眸一眼,顿时心中大喜。

那角落中被单独拴在一个棚子里的纯血马,通身黑鬃,毛色乌黑发亮,正冲着她扬蹄嘶鸣。

这不是她的猎风,还能是谁?

她惊喜万分,立即飞身跃起,落在猎风身上,一剑砍断绳索,跨过栅栏,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张大爷躲避不及,被猎风撞到在地,坚硬的铁蹄踏着他的胸口离去,他顿时呕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匹纯血马性子烈得很,其他马都是数马同槽而食,只它独占一槽。

与它夺食的马都被它伤得不轻,简直是马中霸王。

即便如此,张掌柜也看在它品种难得的份上,悉心养了三年多,一直在等着能够驾驭它的买主。

这女子竟就这么骑着跑了?

马市入口的一名男子正好看见君晚宁骑着猎风离开的一幕,顿时心中焦急,快步进了马市。

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

他赶紧抓住一个伙计,问道:“小哥,在下前日才与张掌柜谈好价钱,也付了定金。你们岂能言而无信,将那匹纯血马卖给了他人?”

伙计苦着脸道:“公子,并非我们言而无信,方才那人不是来买马的,是抢马的!”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男子面色沉得厉害,没再多说,离开了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