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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住持静海识灵剑,陌生男子触灵丹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和尚的声音洪亮,说话间仿佛万物都与他共鸣,气势厚重却又不盛气凌人。

他就站在距离云奕一丈外地方,金红色相间的袈裟一尘不染,样貌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模糊。

云奕手中的长歌剑没有立刻收回,也没有继续再攻击觉空和尚,老和尚明显身份不凡,而且看上去是来处理冲突的样子。

只不过,在不清楚对方态度的情况下,贸然收剑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于是,云奕将剑置于身侧,这样既不让对方误会,摆出自己的姿态,同时也保证自身遭遇紧急情况的时候,有反抗的余地。

做完这一切,云奕眼底掠过一瞬狡黠,就连一旁的不听都没能发现。

觉空周身的金钟破碎,化作星点,他双脚一软,整个人虚弱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云奕的体内的灵气的流速,断崖式缓慢,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左眼眼皮沉重的下落。

老和尚的双眼目光温和,仿佛白日里的烛火,可毕竟是烛火,有属于它的光和热。

他看着云奕,双手合十,言语平静地开口道,“贫僧紫藤挂云寺的住持,静海,见过这位道友。”

“小道云奕,见过静海大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这般礼貌,云奕自然是礼貌着回应,不过他的声音听上去就要虚弱很多,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特别是跟静海比起来,更是明显。

静海的视线在长歌剑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到云奕的脸上,笑容依旧。

“道友是灵剑派弟子?”

静海刚刚的动作并没有刻意回避,因此云奕也低头看了一眼长歌剑,“正是,静海大师认得这柄灵剑?”

“哈哈。”静海笑着,摇了摇头,“贫僧并不认得,只是这剑上的气息有些熟悉罢了。”

他的眼中流淌着怀念的光彩,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眉眼间尽是惆怅,轻声问道:“灵剑派的掌门,可是姓梦?”

听罢,云奕思索着。

上一位掌门的姓「梦」,不过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掌门王昊在大魏国内也算是颇有名气,乃是当时公认的剑仙。

就算西谟地处偏远,对这种修行界的消息,也不该是这般闭塞,

他此时仍是摸不准静海的态度,想着这个消息无关痛痒,于是开口道:“梦掌门已于十九年前仙逝,如今灵剑派掌门姓王,乃是当时唯一的剑仙。”

“这样啊。”静海叹了口气,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天空,“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在生死之间,愿你洗净业障,魂入净土。”

兴许是这种寒暄,让气氛没了之前那么紧张,云奕长歌剑支撑着身子,右腿后撤,左腿弯曲,将重心都放在右腿上,慢慢蹲坐下来。

“刚刚这里的动静不小,起初,贫僧还以为是自家武僧私下在交手,也就没想到居然有少见的剑气出现,担心是有什么误会,便前来看看。”

静海迈着步子慢慢靠近云奕,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蹲了下来,保持着与云奕平视的姿势。

“道友,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云奕的目光瞥向不远处的明尘,同时掠过没了反抗余地的觉空,至于觉行,躺在地上看不清样子。

明尘低着头,一言不发,同时偏着脖子,还在用余光偷摸观察着。

“真是叨扰大师了,这其中应该有所误会。我本以为西谟尊崇佛学,供奉「佛陀」,民众鲜少有机会,能见识我大魏国的道法。本着惠民利民的想法,我便在此开设法坛,帮他们排忧解难。咳咳……”

云奕说着说着,气息就开始紊乱起来,他咳嗽了两声,喘了口气,皮肤下涨起的红色才缓解,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明尘大师对此颇有微词,我与他交涉也未能达成一致,这才起了冲突。”

说罢,云奕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不远处的明尘。

同样向他投去目光的,还有静海和尚,与另一位高僧。

看着明尘慢慢抬起头,云奕手中的长歌剑慢慢握紧,他不知道明尘会说什么,从对方的种种行事来看,壮壮应该很特殊,所以他也担心明尘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

云奕此刻就是在赌,他在赌明尘不会说出实情,因为,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能够对身为住持的静海说实话,那明尘便没有与自己冲突的可能,直接请求静海出面,早就解决了,何须这个时候出来演戏。

明尘第一时间当然还是看向静海,不过他还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云奕,瞅见那双“无辜”的眼睛,他就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是,这位云道长所说就是事情,是弟子佛心不净,与人起了争执,弟子甘愿领罚。”明尘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躬身行礼,脑袋埋得很低,就差扎在土里,不,是「圣灵根」里。

“罚你去殿后跪香五日。”静海淡淡的说道。

“是。”明尘没有反驳,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之后,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缓缓向后退去,竟打算用这种姿势离开。

“贫僧看道友这般虚弱,要不去寺里休息休息?”

“多谢大师好意,不必了。”云奕想要摆手拒绝,手臂只抬起了一拳高,手掌甚至没有离开膝盖。

静海盯着云奕,饱经沧桑的双眸仍然波光粼粼,最后轻轻的说了句,“那道友保重。”

起身、转身,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同时,静海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觉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位与他一同前来的和尚则是朝着觉空挥了挥衣袖,觉空同样在云奕的面前消失不见。

两人离开的步伐几乎一致,也和来时的情况一样,看上去明明没有走多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的街头巷尾。

云奕眯着眼,这种手段有些像「袖里乾坤」,是一种高深的道法,相较之下,那步法也没那么令人吃惊了。

知道这是在向自己展示实力,云奕叹了口气。

周围因为动手而稀薄的灵气,刚刚填补上一些,就都被云奕给聚拢了过来,不过牵引的力道并不算强。

见人已经离开,姚沛暖快步跑到云奕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打量着云奕上下,可又没看见伤口。

“云先生,你伤到哪里了?”她声音关切,又因为对方是男子,伸出去的手很快又收了回来。

不听不知又从哪里钻了过来,从姚沛暖的身下探出头。

“小沛暖,你莫要被云小子这副面孔给骗了,他可是装的。”

“装的?”姚沛暖狐疑的看着云奕,可怎么看都像是极为虚弱的模样。

“嘘。”云奕挑了挑眉毛,小声道:“这附近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和尚盯着,你别拆穿我。”

姚沛暖点点头,毕竟是修行了「吞星纳月」的人,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云奕刚刚爆发的实力完全超过了他所表现出来的程度,排除他是在隐藏修为,那就是他修行的法术起的效果;如果这法术没有任何负面反噬,那这个法术绝非凡俗,所以云奕要装出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能感受到云先生灵气的紊乱,还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萎靡,难道这都是装的吗?”姚沛暖想明白了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想不明白云奕是怎么做到的。

不听一愣,看向姚沛暖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不可思议。

“小沛暖,你没看明白吗?”

姚沛暖认真的摇了摇头。

“傻孩子,他装虚弱可不假,可并非是无事装有事,他是实打实的打乱了自己体内的灵气,消耗的精神力也不做补充,就成了这般模样,看上去很虚弱,实则自己心里有数,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

不听说罢,轻松一跃跳到姚沛暖的头上,用手扒拉着她的头发。

“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怎么有时候很灵光,有时候不太好使的样子。”

云奕咧开嘴笑着,控制灵气缓慢进入身体,同时关注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

一位身穿棕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奔跑着,好几次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可他的目光仍不注意脚下的路,眼眶中的那对眼珠子,布满血丝,带着如同地府中恶鬼一般泛着红光的厉色。

直到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街道,他慢慢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地上有深深的利刃划开的痕迹,还有重物捶打的凹陷,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复原。

只是那张盖章灰蓝色桌布的木桌,和用东魏国字体画写字符的布旗,也并不在这里。

围观的人早在静海出现的时候,就慢慢散去,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因此这里并无他人。

男子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即将崩溃的河堤。

有如同落水的人,还是胡乱的钩抓身旁的一切,眼珠快速晃动。

大概十多丈以外,他看见了扶着利刃蹲坐在地上的男子,还有一位头顶小兽的女子。

他快步走去,一刻也没有犹豫。

走到近前,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汗水,并舔舐嘴唇吞咽口水,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这才声音沙哑的说道:“敢问这位大侠,可知来自东魏国的大师,今日是否来过?”

云奕抬起头,和姚沛暖一起看向对方,姚沛暖听闻之后,眼珠子朝着云奕微微转动了一丝,又迅速恢复原位,就好像只是晃动了一下。

“你找他何事?”云奕皱着眉。

面前这人看上去并不富裕,衣服有些脏乱,更是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这样的人在西谟很少见,因为壮壮说过,西谟没有乞丐,就算是混不下去,也可以去寺里做一个俗家僧人,每日清扫寺庙,搬运食水,总不会饿死,而且西谟的人也愿意这么做,不失为一种体面。

至于在琳琅阁遇见的老乞丐,那也只是刘三的说辞,那般身手,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又怎么可能是个乞丐。

“我...”那人的表情变得痛苦,“我找大师救命,我找大师救命。”

他的声音开始癫狂,歇斯底里的呼唤着。

“你们见过大师吗?他在什么地方?!”说话间,他竟伸出手去抓握向距离他最近的姚沛暖的肩膀。

“啊!”

一声惨叫,他扭曲着身子,手腕被另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扣着,翻转按在他的后背上。

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知道遇到了招惹不起的人。

“我错了,哎呦呦,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女侠,哎呦。”

“哼。”姚沛暖甩了一下,男子被这力道转了好几圈,这才将将稳住身子。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也不知是转得晕眩,还是其他什么,低着头,沉默不语。

就在云奕观察对方的时候,不听趁着他不注意,用力一跳,重重的踩在他的脑袋上,险些扭到云奕的脖子。

“你!”云奕刚想叫骂,便听见不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这才注意到这只肥猫的尾巴已经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云小子,这个人的气息有问题!”

“怎么回事?”进入西谟以后,不听比以前没用了很多,云奕差点忘了这只猫对气息非常敏感。

“你靠近些,让我感受一下。”不听的声音也不是很肯定。

云奕用长歌剑支撑着,缓缓站了起来。

他慢慢挪动脚步,走到男子的面前,可惜装作这个样子再蹲下实在是不方便,于是他就这么站着,低头俯视着那名男子。

“云小子,这个气息!是「改运丹」!”

静候着那不听判断的云奕,此刻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划过,又似阵阵惊涛骇浪在翻腾,如奔雷炸响,震耳欲聋。

“没错,就是「改运丹」。”不听有可能的的说了一遍。

“只不过这小子并非服用者,味道是粘在身上的,也就是他最近肯定接触过服用了「改运丹」的人,或者直接接触过「改运丹」。”

云奕的手有些颤抖,险些就没稳住自己体内的灵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开口道:“我就是来自大魏国的大师,你找我,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那人猛地抬头,仰视着云奕,此刻太阳仍在头顶。

刺眼的阳光穿过头顶「圣灵根」的枝叶,洒落下来,刚好照在云奕的后背上。

男子看不清云奕的脸,只能看见一道金光闪闪的轮廓。

他双眼通红,恰似燃烧的火焰,又如暗夜中的两盏明灯,仿佛在沙漠中将死之人看见了水源,好似落水的人要抓住的一根稻草。

“大师...请您帮帮我...”他声音哽咽、颤抖,口中裹着粘液,西谟的口音听上去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