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可是大事,是作风问题,跟着上山的还有张静的老公,看着自己哥哥头上明晃晃的戴了绿帽子。
上去先打了栓子,他一开头,其他人也有了动作,有的打栓子,有的打刘嫂子。
栓子没结婚,就是个村子里的二流子,可刘嫂子结婚了,儿子都十来岁了,张大头很快得到通知跑过来,看着衣衫不整的刘嫂子,想着她经常莫名消失,双目充血———
猛的一巴掌打在刘嫂子的脸上,顿时她嘴角就出血了。
刘嫂子瞪着张大头还想骂他。
张大头先哭了,一边哭一边打栓子,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还混着栓子惨叫声。
村里发生了这种事情,江国超本就头疼,四周各种声音往脑子里涌,头更是砰砰的疼。
眼瞧着他再不制止,栓子就要被打死了,江国超开口喊道:“都停下。”
“把人带回老戏台!”
村里的老戏台后面还有个山神庙,早年有香火有人唱戏,后来破旧的时候庙被砸了,戏台留下了,平时村里有什么集体事情,就在那开会。
这事带着颜色又热闹,还被人抓了个正着,给累而繁重的农村生活增添了一份艳色,大家敲锣打鼓的你通知我我通知你,一时间去老戏台的人比平时开会的人多出好多。
有的七八十的老太都被子孙抬着出来看热闹了,还有的拄着拐杖。
陆晓晓还在人群中看到江母搀着裹了小脚的奶奶。
足以证明,这件事多轰动。
陆晓晓这个最开始让大家去后山找鸡的人也是其中一个吃瓜群众。
把人押到戏台的时候,江国超脸色铁青的问道:“怎么回事?”
王二婶下意识的看看张静。
张静摇头:“二婶,你说吧,这太…太丢人了。”
张静这个反应大家也理解,谁让张静和刘嫂子是妯娌呢,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觉得丢人,一大家子甭管大小都面上无光。
苏二婶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咳嗽两声:“那我就说了,我是去后山找鸡的,刚上山没多久,就听到草里有声音,还以为是有鸡在,谁知道走近了,那不要脸的声音顺着草传出来……哎呦,可羞人了……”
“我都不敢听。”
“原本我还以为是谁家夫妻觉得在家里不够劲才来这了,没想到,听到了栓子的声音,正当我还在猜女的是谁的时候,张静的手电筒照过去……”
“作孽啊,丢人啊!”
“竟然是刘嫂子!”
苏二婶边说边比划,上次赵知青被打的鼻青脸肿就是她发现的,她已经当众讲过这些事情了,这次讲起来更劲爆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跟说书似的。
苏二婶讲完,看向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的刘嫂子,不解的问道:“小刘啊,你图什么啊?”
“我刚可是听到了,连三分钟不到,栓子就没了,那都起不来了,还非要再来一次,有啥用啊……”
“噗嗤。”
四周有人闷笑有人哈哈哈大笑。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栓子倒是想说,他是被陆晓晓踹了,伤到了,他以前不这样,别想羞辱他。
只是刚刚村里的人下手太狠了,浑身到处都是疼的,嘴动一下,根本张不开。
江国超听着四周的笑声,看向张静:“是这样吗?”
张静点点头:“是这样,听他们说话,好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的话音落下,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是张大头,又去打刘嫂子了。
张大头谁也没放过,两个人一起打,受到他的感染,大家群情激愤,似乎是要为张大头出气一般。
这就惨了刘嫂子和栓子。
刘嫂子没去人群中打人,但也乐见其成,江国超在总不会闹出来人命。
那俩人一个骚扰她,她若不是有点功夫,是普通人女子说不准栓子就得逞了,另一个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每次看到她,都憋着坏呢。
拉着江泽回去。
江泽看着旁边心情不错的媳妇,开口说:“刚我听到有人说,是你说的有鸡跑进后山了?”
陆晓晓一听这话,就知道江泽八成是怀疑她了,她也没准备瞒着江泽,乖乖点头:“是我说的。”
“我没看到鸡,看到他俩去后山了,然后等了一会,就去村里喊人了。”陆晓晓一个人知道去举报她们作风有问题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可是大家都看到,那就毫无疑问了。
江泽想到之前的种种,想到上次刘嫂子在山里打狗蛋的那次:“你是为了给狗蛋出气?”
刘嫂子摇头:“也是,但是不全是,我有件事没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你别生气。”
江泽一听别让他生气就知道她又大胆做什么了,脸色绷着。
陆晓晓耍无赖:“你这样,我不敢告诉你,还是不说了,反正我有原因的,要不然我才不管这种事情,你别问了,你脸色太吓人了,要吓死你老婆了。”
江泽……
只是陆晓晓说不说,最后在床上还是被逼问出来了,她不说,江泽就折磨她不上不下的,陆晓晓就把栓子骚扰她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只是说出来也不好过。
他虽是没说生她的气,但明显,他还是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欺负她那么狠,陆晓晓几乎是晕过去的。
第二天,村里热闹的很,大家上地干活的时候都比平时有精神。
陆晓晓闲着无聊,也上工去了,顺道了解一下昨晚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没想到大家不关心这些,大家关心的是栓子是不是三分钟。
三分钟刘嫂子都要找他,那张大头是不是不行?
说不准就是想接触接触不同的男人。
……
陆晓晓自诩老司机了,可村里大娘开起车来,狂野又大胆,什么话都说。
年轻的小姑娘小媳妇听的面红耳赤还好奇支着耳朵听。
只有一两个还惦记着那进了山的鸡,问陆晓晓鸡的下落。
“也没听谁家丢鸡啊,陆知青你是不是看错了?”
陆晓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可能吧,我看着两只鸡飞过去的,还以为谁家的跑了呢。”
“飞过去的,那更不可能了,咱们村里养的鸡都是剪了翅膀的,飞不起来的。”
陆晓晓说那就是太黑了自己看错了,可能是山里的鸟儿。
她说的也合理。
很快大家就不关注鸡这个事情了,开始继续说刘嫂子和栓子的风流事…
还传出来,今早栓子的牛子彻底被打废了,昨晚还没事,大家都猜测是张大头不甘受辱又去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