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牌,已经不可能是同花。
也不可能是顺子了。
我的牌……最大,也就是一对10!
而且,这张桌子上,已经出现过三张10了!
陈少刚弃掉的牌里,有一张黑桃10。
裘老那,有一张红桃10。
我的明牌里……有一张梅花10!
一副牌里,总共就只有四张10……
我还有10对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
而且我的底牌是一张方块。
方块9已经在裘老那。
那么,如果我没有10对子,我任意一张牌,都要比裘老的9对小。
再加上,裘老还有一张底牌没有掀开。
他刚才……可是给陈少刚打过暗号的。
说他的底牌是一张A。
他,是A一对!
加上他明牌上的9一对。
那就是A、9两对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是输定了!
可我还是跟着裘老下了重注。
因为我在赌。
赌……裘老的底牌,不是A!
他……是给陈少刚打暗号了。
说他的底牌是A。
但,他这个暗号,是真的给陈少刚打暗号。
还是,在骗我呢?
前几把,他们联合起来坑我。
有几次,他们会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故意给我看。
比如第一把。
陈少刚就故意把他的三张10亮了出来。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给裘老打的暗号,是真的!
可接下来几把,他们之间你来我往,都相互打过暗号。
但是,在陈少刚赢的几把里,他只亮了一次牌。
告诉我……他给裘老打的暗号,是真的。
裘老亦是如此。
他也两过两三次牌。
可其余的几把牌……他们是真的跟暗号一致,还是跟暗号不一致。
我并不知道。
因为他们没有亮牌,就将牌合着,插入了牌对中!
而这几把牌,我们三人都没有出千。
没有在牌上下焊……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如他们暗号所示。
但我还是怀疑了……他们很有可能在诈我!
因为我不信,但靠运气,他们把把都能摸到不小的牌!
即便他们只有一个对子的时候,也说打暗号说自己是三条,或者两对子呢?
所以,在这一把,几轮加起来,我用了一百多万的注额,去赌了这一把牌!
我要看看,裘老的牌……到底是A、9两对子。
还是……只有一个9对子!
而当裘老露出那震惊失色的神情时,我想,我赌对了!
他,只有一个9对子!
如果他有两个对子。
在他排除我的底牌不可能是一张方块9的时候,他大可以不必如此惊讶。
因为,除了9,我任何一张牌,都不可能赢他!
……
“我跟了。你开牌吧!”
我对裘老说道。
这时,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汗水。
他看着自己的底牌,久久未动。
“时间有限,你开不开牌?不开牌就认输!”
刚才陈少刚用类似的话,催过我。
现在,我用同样的话,催裘老!
裘老愤愤的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最终十分不情愿的将他的底牌翻开!
一张……黑桃K!
我……赌赢了!
原来,他原始的牌,是A、K!
虽说,不小。
但也不能说很大。
只是,他故意跟陈少刚说……他的是A一对,以此想骗我!
好在,我去赌了一把!
“我虽然只有9一对。但桌面上已经有3张10了。我不信,你还能摸到10!”
看到小伎俩被我拆穿,裘老有些恼怒。
他大概是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极为不甘心的话。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我的底牌!
如果我没有一对10,怎么可能,去跟注他明面上的9一对呢?
而我想,裘老的不甘心。
不是因为我赢了这一把。
也不是因为……我看穿了他的小伎俩!
而是,他掉进了我的局里……
说白了就是,他,被我千了一把!
……
“10一对赢!”
我将我最后一张底牌翻开。
方块10……
荷官宣布了我的胜利。
裘老并没有说话。
他只是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狠狠的将自己的牌一扔。
接着,在新一把开始前,他不再像刚才那般随手验牌。
他将新牌摆开长龙,又抽出一张牌吸住翻转。
最后,将牌重新归位后,用了一招“飞龙在天”,让一副扑克牌从桌面一处,飞到了另一处,才结束了他的验牌。
他来这一手……可不是为了炫技。
他,开始出千了!
他在扑克牌上,下了焊!
只不过,他用了他自己独特的下焊方式。
我虽然知道他下焊了,但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下的焊!
而我看出来裘老下焊了,陈少刚也应该看出来了。
只不过,他似乎跟我一样,也没发现,裘老是怎么下焊的!
他皱了皱眉头,接过扑克牌,也洗了一下牌。并且做了两个花圈。
他做这个动作……是在洗扑克牌上的印记!
虽说他联合了裘老,想把我先踢出局。
但裘老出千……他还是不愿意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之前我输了有奖金一百万。
他俩各自赢了十几万。
刚才我一把赢回一百多万,裘老输了一百多万……
这一来一回,我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
裘老……成了最大的输家!
我们三个人在赌。
最终,只能有一个胜方。
陈少刚可以和裘老联合起来,平分我的筹码,然后他们再一决胜负。
但他不会拿自己的钱……去贴补裘老的窟窿!
现下,裘老开始下焊,明显是要无差别赢钱了。
陈少刚自然不会同意!
所以,他第一个动手……想将裘老做的记号抹去。
只是,裘老看着陈少刚的动作,浑然不在意。
他似乎并不怕陈少刚抹除记号的手法。
下焊……是一种技术活。
除焊……也是一种技术活。
虽说,有一种药水可以无差别除焊。
不管是硬焊,还是软焊,都可以抹去。
但真正顶级的老千,自然也有对付这种除焊药水的手法。
只不过,是下焊的手法更高,还是除焊的手法更高……那就不好说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千与反千,也如此相互在对抗。
目前看来……陈少刚的除焊手法,似乎并没有战胜裘老的下焊手法!
而我,直接放弃了除焊。
我连裘老是怎么下焊的都没看出来,就更加不知道如何去除焊了。
要对付下焊千……也不只有除焊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