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骆泽川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一些怪怪的,“回去两天,我看你都玩疯了吧,信息没几条,电话也只有一两个……”
说着说着,声音更低了下来,变得蛊惑,“宝贝,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想我。”
程云想被这一声“宝贝”听得,十分不习惯,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小小的颤。
骆泽川原本就正搂着她,立马察觉到了,“怎么,你冷啊?”
“不是不是,”程云想连忙否认,解释着,“你忽然叫我‘宝贝’,我——有点不习惯。”
骆泽川贴在她的耳边,低声笑了,“嗯,不习惯啊?”
程云想又觉得耳朵痒,往另一边躲了下,“你,正经一点。”
“正经啊,我很正经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柔软的吻已经在她的颈间,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哪里正经了?
程云想害羞地闪躲着,推拒他,“骆泽川,别胡闹,你的衣服都湿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危险。
谁知不提这个还好,这一提,他停了下来,低头看看自己,“还真是……”
“那肯定是啊,也不看看我现在是在哪里?”程云想想趁机推开他,推不动,只好催促,“你快起来吧,然后出去换衣服。我也要起来冲一下,这浴缸里的水都快凉了,等会儿感冒。”
“嗯……”骆泽川点了点头。
程云想以为自己终于说通了他,正要催他动作快点,谁知他却接着说:“那既然这样,就一起洗吧。”
“啊?什,什么?你说什么?”程云想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我说一起洗,”骆泽川重复道,“你看,反正我的衣服也湿透了,我也该洗澡的,咱们一起洗,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诶!喂!”
可是骆泽川根本不给程云想任何拒绝的机会,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整个人地跨进了浴缸里。
程云想一个人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宽敞的浴缸,他一个一八几的个子再挤进来,顿时拥挤得不得了。
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人早已经脱去了外裤,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程云想一脸不可置信,“骆泽川你!你竟然!”
“是川——”骆泽川挤在她的身后,丝毫不为拥挤而感到窘迫,悠闲地纠正她道,“骆泽川,骆泽川的,多见外啊,要喊川,不记得了?”
程云想回头狠狠瞪他,“川什么川,骆泽川你厉害了啊,你这……”
她的双手胡乱地比划着,由于受到限制,根本看不出比划了些什么,最后也只能恨恨地吐槽他,“你这样,明显是有预谋,有计划地要……qin兽!”
大局已尽在掌握之中,骆泽川自然淡定得很,逗她,“想,我可什么都还没有做呢,你现在就骂人……是不是骂得早了些?”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想,省着点力气待会儿用,不好吗?”
程云想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虽然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是他这么暗示十足的话说出来,她还是觉得羞人极了。
“骆泽川,你闭嘴吧,少说话!”程云想恶狠狠地去掐他大腿,又不忍心掐重了,怕他疼,悄悄撤了些力道,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也就够了。
谁知,骆泽川嘶一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起劲了,坏笑着凑得更近了一些,程云想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
心咚咚咚咚地狂跳个不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他却忽然动作,将她抱着轻轻松松地转了个方向,两人就此面对着面。
浴缸里的水因为这一个大动作,溢出去了许多,水位下降,她又这会儿坐了起来,裸*露在外的身子部分就更多了,极其没有安全感。
她于是下意识用力地圈住骆泽川,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鼻尖碰上他的鼻尖。
骆泽川却得逞地坏笑着,“姐姐,想让我闭嘴,或许还有个更快的方……”
是啊,还有一个非常简单明了的方法,能让他立刻就闭嘴——
所以这一次,是程云想堵住了他的嘴,好让他少说废话,好让他再也说不了什么羞人的话!
骆泽川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就想这么做——她主动,还是他主动,又有什么区别呢?
最后,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了。
于是很享受的地,坦然接受着她的投怀送抱。
她的吻没什么章法,想到亲哪里就是哪里,想到怎么亲就怎么亲吻,骆泽川耐着性子,跟她玩躲猫猫,配合着她的节奏。
可是很快的,她就放开了他,娇气地趴在他的肩头,一口一口地调整着呼吸,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骆泽川也趁机缓一缓,等着她,轻轻给她拍着背,看来,福利还是要自己谋求啊!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骆泽川占据主动,主导一切,程云想就只能任由摆布……
小别胜新婚,他简直努力得过了头,让她几度哼哼唧唧地求饶,他却仍然不知yan足地哄着,求着,让她再努力努力……
等骆泽川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程云想已经累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弹了,趴在那里闭目养神,简直要命啊!
“想……”
“嗯?”
“别乱动啊,我给你擦擦。”
程云想有气无力,“动不了半点……”
骆泽川拿着温热的毛巾,仔细地帮她擦拭完身子,穿上睡裙,还细心地帮她抹了面霜。
打湿的头发已经半干,他还是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吹干,省得感冒。
她还嫌吵,闭着眼睛不耐烦地,一掌胡乱拍在他的大腿。
他也不恼,笑嘻嘻地俯身亲她一口,“乖,忍耐一下,不吹干就睡觉,会感冒的,很快就好。”
程云想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瞪他一眼,“禽兽!”
“是是是,我禽兽我禽兽……”吃饱的骆泽川心情好,怎么都无所谓,禽兽就禽兽呗,认了。
最后,确认将她什么都收拾妥当了,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头,这才重新上了床,抱着她,沉沉睡去。
屋子里顿时安安静静,只剩下一室温馨。
*
再次醒来,程云想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香醒了的,摸摸身旁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然后她继续趴着,懒洋洋的还不想动。
头一歪,看见了床头的那杯水,不用问,肯定是骆泽川放着的——还真的觉得有些口渴了。
程云想挣扎着爬起来,靠在床头,伸手端起那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惊喜地发现,居然是杯蜂蜜水——不算很甜,味道不错。
很快将一杯水都喝完了,她下了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那个空杯子,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外头走去。
厨房里,抽油烟机还开着,发出嗡嗡声,骆泽川却并没有在里面。
程云想将空杯子放在水槽里,走出来环视一圈,只见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背影修长好看。
程云想放轻了脚步,悄摸摸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的手立刻搭了过来,头也转过来看着她,无声地问:“醒啦?”
程云想恼怒,“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骆泽川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看向一处——好嘛,外头天已经黑了,落地窗将她照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那她刚刚偷偷摸摸的糗样子,岂不是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程云想瘪了瘪嘴,不开心。
骆泽川笑笑,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印,安抚着。
而后,对电话那头说:“行了,别啰嗦了,过来吃饭。带着酱油过来,家里没酱油了。”
“阿进吗?”程云想出声询问。
“嗯,是阿进。”骆泽川回答她。
说完,又对电话那头说:“行了我挂了,你过来吧。”
阿进是吧?你还敢来吃饭是吧?自己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