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萧衡问道。
景安乐望着萧衡,眼里全是坚定,“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不过上次你说有事就可以找你,这话可算数。”
“当然,只要你说!”
“我想烦请你帮我查个人!”景安乐看着萧衡继续道:“秦将军的姨娘,曹晚棠!”
“好!”萧衡痛快答应。
景安乐愕然,“你不问为什么?”
“不问。”萧衡定定的看着景安乐,神情认真。
景安乐被他看得不自在,回过神去夹菜,连着夹了几下都没有夹起来,倒是萧衡直接用其他的筷子夹起了鱼肉放进她碗里,“我帮你!”
“多谢!”景安乐看着碗里的鱼肉又看着萧衡说道。
“不过……”萧衡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有个条件。”萧衡望着景安乐狐疑的目光,笑了出来,语气温柔,“你以后对我不要一直板着脸。”
景安乐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萧衡的条件居然是这个,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萧衡看着门口道:“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萧衡就飞身下窗户消失不见,只留下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门从外面被推开,正是阿房回来了。
阿房跑的极快,她害怕景安乐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会出什么事情,推开门就看到景安乐好好的坐在那里,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
“公主,我回来了。”阿房一边说,一边看景安乐的脸色,好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景安乐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公主,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阿房以为景安乐真的生气了,一边摆手,一边解释。
景安乐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啦,逗你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
阿房见景安乐没有真的生气,心情立刻好转起来,呆呆的道:“公主,你真好,阿房保证以后绝对不乱吃东西了。”
她一副认真的样子让景安乐开心之余又多了几分感动,她的阿房永远这样单纯。
“沐萍回来了!”阿房看见沐萍正从窗户爬上来,惊喜道。
“公主……”沐萍见到景安乐开口道。
与她相反的景安乐就淡然许多,对着沐萍摆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件事回宫再说,眼下有一件更为紧急之事。”
“现下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我只问你,你的轻功能否把我从窗户也带下去?”沐萍被问得一愣,但还是如实道:“可以!”
旁边的阿房听到这里,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语无伦次道:“什么?公主,您……您要下去?”
“阿房,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帮我应付门口那两个侍卫,我和沐萍去去就回。”景安乐的手搭在阿房的肩膀上,语气坚定。
阿房虽然不知道景安乐要干什么,但公主要做的事情,她一定会听命,于是她点点头道:“公主,你们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景安乐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走到窗边,喊了一声,“沐萍!”
沐萍自然懂景安乐的意思,她搂住景安乐的腰,说道:“公主若害怕就闭上眼睛。”话音刚落,景安乐就感觉身子一轻,就落到了瓦背上,沐萍的轻功极好,但因为带了一个人,所以速度慢了些,即便如此,景安乐还是感觉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刮的脸疼。
“公主,我们到了。”景安乐被稳稳的放在地上,她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如此真实。
景安乐点点头,她的运气不算太差,正好看到刚才那对兄妹关门进去。
叶兆平和妹妹叶依凡刚进屋,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们家素来清寒,邻居也不大往来,会是谁呢?正想着,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促。
“哥哥,不会又是他们吧?”叶依凡还在刚才的惊吓之中没有缓和过来,又使劲拉着叶兆平的胳膊,身子也忍不住害怕的抖起来。
叶兆平轻轻拍了怕叶依凡以示安慰,开口道:“妹妹莫怕,应该不是他们,他们蛮横无理,想来不会敲门,你先进里屋,我去看看。”
叶依凡虽有些害怕但还是转身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哥哥小心。”
叶兆平笑着对叶依凡点点头,看她进去后,从门后拿了个棍子,还放在手里掂了掂,这才走到屋外,在院子里冲大门外喊:“屋外何人?”
门外的景安乐和沐萍听到说话,沐萍按照景安乐教给她的话开口道:“公子,我们没有恶意,来此是助你一臂之力,请你先开门。”
屋内的叶兆平听到是女子的声音,暂时放松了警惕,但手里的棍子依然没扔,他开了个门缝,朝门外看去,居然无人,他完全把大门打开,才看到是两个女子,一个戴着面纱周身高贵,一个穿着利落干练。
“你们是?”叶兆平开口问道。
“打扰公子了,不知可进去说话?”景安乐开口道。
叶兆平仔细的打量了她们二人,觉得她们小小女子也无妨,他脸上有一大块乌青,本就泛旧的衣裳也沾上了泥土,虽看着落魄,但他说话还算斯文有理,“二位请进。”
景安乐点点头,“多谢。”
院子里虽然简朴,却十分干净,足见居住之人十分勤勉,“适才在大街上看见你们被人刁难,这才打扰了公子,不知你和那霸道之人有何恩怨?”景安乐开门见山道。
只见叶兆平有些犹豫,他不知景安乐的底细,一时也不敢胡乱说。
“公子不必害怕,我家小姐说了,能助你,就一定能。”沐萍开口道。
叶兆平索性也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直接坐在了石凳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棍子也松开滚落下去。
“我与那方显达并不相识,几日前,我与妹妹在街边支了摊子卖些字画贴补家用,谁知道他垂涎我妹妹样貌,硬要把她拉走做妾。”
“我们虽家室单薄,可也并非贪慕虚荣之人,更没有与富贵人家做妾之心,我们不从,甚至还换了地方摆摊,他却日日纠缠,今日若不是那位公子,恐怕……”
叶兆平一时说不下去,他父母早逝,万一妹妹有个好歹,就算黄泉之下他也无颜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