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那么容易!”
景安乐走上前去,直接狠狠的扇了那女子一巴掌,力度之大,那女子直接将侍卫的手松开,侍卫眼疾手快,拿着一块抹布塞在她嘴里。
那女子被堵嘴巴后努力挣扎,也只能发出哼哼声。
她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打完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景柔,居然被吓了一跳,她突然觉得景安乐这个女人,实在可怕。
景帝的眼神愈发阴鸷,出声道:“柳太医,开始吧。”
听到这话,女子的眼睛一下睁得极大,但也是一瞬,因为此时柳太医的银针已经扎上去了,她先是四肢僵住,动弹不得,随着柳太医的依次施针,她又感觉自己恢复过来,但不过片刻就觉得浑身疼痛异常。
“陛下,臣已经施针完毕。”柳太医恭敬道。
柳太医说的自然是正常的施针流程,此刻那女子两只胳膊各扎了四根银针,头顶也如是。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景帝声音低沉,隐隐的透着怒气。
那女子虽已经疼痛难忍,但仍苦苦坚持,并不理会景帝的话。
景帝的眼中没有什么温度,语气甚至没有什么波澜,“很好。”
他直接走上去,将扎在胳膊上的其中一根针狠狠的摁进去,顿时那女子的瞳孔瞬间放得极大,她拼命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穴道已被锁住,动弹不得,只得生生的承受住。
“说还是不说?”景帝道。
景安乐看着女子的顽固模样,走到那女子跟前,她此刻因疼痛已是满头大汗。景安乐摇摇头,冷笑一声,道:“你这是何必呢?为了背后指使之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所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爹娘吗?”
那女子依旧不为所动。
“好一个忠仆啊!”景安乐嗤笑一声,直接将另一只胳膊上的四根银针全数摁了进去,虽力度不大,约莫两分,但是那女子直接抽搐起来,翻起白眼。
林妃虽是行医之人,知道这套针法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却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好了。”景帝摆摆手,柳太医立即上前将景安乐摁的四根银针归位,那女子才慢慢缓和过来。
柳太医做完这一切后,兀自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也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毕竟牵扯到后宫秘事,稍有不慎,要是掉了脑袋也是有的。
景帝一把扯下那女子口中的破布,冷冷道:“说!”
这套针法还有个妙处,便是受针之人浑身没有半分力气,这女子自然也不能再咬舌自尽了。
“我说……”
看那女子就要开口,景柔感觉自己的心几乎是被吊起来,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子,害怕她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是谁?”景帝逼问道。
“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救了她,给了她新生,还有关怀,男子的音容笑貌都在她的脑海,要她把人供出来,她办不到。
那女子慢慢的转头,看着景柔,声音微弱,“是柔郡主,是郡主叫我这么做的。”所有人都朝景柔看去,景柔吓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出声制止道:“你休要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你!”
“郡主,原来你才是真凶啊,怪不得刚才这么着急污蔑本公主,原来是做贼心虚啊!”景安乐冷漠开口,声音里满是嘲讽。
此刻景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最要紧的是洗脱自己的嫌疑,她快步走到景帝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噙满热泪,哭诉道:“求陛下明察,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啊,那女子分明是故意冤枉我的。”
景帝垂头看着景柔,眸色晦暗,身为帝王,他自然知道那女子的话未必可信,可景柔今日之举实在反常,也未必不是景柔做的。
“好了,别哭了。”景帝出声道。
话一出口,景柔立时间止了哭声,就连众人也是一愣,景安乐也是不解,父皇这是何意?
如今庆王势大,若真的公开把景柔如何了,那便是给庆王挑事的由头,景帝心中腹诽,怕这件事与整个庆王府都脱不了关系,今日他也仔细看了,景柔明显不认识那女子,这中间究竟还有什么人?
“你既说是柔郡主指使的你,那便把起因,经过,给朕说清楚!”
那女子显然还是疼痛难忍,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是……是柔郡主嫉妒安乐公主,想让她受些教训,才……才指使我这么做的,一旦事情……事情成功,便给我一千两银子。”
“你胡说!”景柔立刻激动的反驳。
景帝知道这是那女子编造的说辞,因为她说话时言不由衷,眼神一直飘忽,许是疼痛让她不得不分心,努力找说辞。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若不信就杀了我!”那女子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心求死。
景安乐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定是慕容裴风的人,哼,真是忠心,受了这么多苦,却单单供出景柔,这人怕是受过慕容裴风的恩惠才会如此。
眼见景帝迟迟不说话,景安乐出声问道:“父皇,您觉得呢?”
景帝抬起头,望着景安乐,他的女儿如今被攀诬,他却还要考虑政治,景帝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平静道:“此事事关重大,先将柔郡主禁在重华宫,将那女子带去刑部。”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景柔听到旨意更是脚一软,怎么会这样,虽说只是关起来,可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可怎么办?她立即叫道:“陛下,臣女是清白的啊,陛下。”
景帝眉眼冷了几分,道:“适才郡主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不必担心,等事情水落石出,朕自会放了你。”然后转头看着景安乐,道:“安乐,让你受委屈了。”
“父皇……”景安乐心中十分感动,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