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小人得志便猖狂。
纵然现在砚九心里也是万千情绪,但他很好的压制住了,并将注意力全然转移到此时此刻。
其实,砚九在来参加族会的路上,已经琢磨着趁着族会把白行昭搞下台。
可白行昭却抖搂出“血脉”这事,是以砚九改变主意,看来他得多留白行昭几天了……白行昭另有他用。
做完决定,砚九眸子一转,眸光转而变得极为嚣张,他笨拙的跳下台,跌跌撞撞的走到白行简身前。
他伸手抓住了白行简的领子,声色俱厉的去质问白行简:
“你分明不是白修诚的儿子,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属于我。
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东西?
你知道吗?我连吃一桶泡面都要琢磨着钱够不够。
你随便一杯红酒就够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这些财富本来应该属于我的!我的!”
此时,白行昭也走下台,他揽住砚九的肩膀,安抚砚九道:
“砚九,别激动,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另一边,白行简看向砚九的目光很深沉又很忧伤……以及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无奈。
他知道砚九过的不好,可是这真的非他所愿。
现在真相大白,他不是白修诚的儿子,那么砚九也不再把自己当大哥了吧。
看着眼前白行简与砚九兄友弟恭的样子,白行简苦涩的笑了笑。
砚九应该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新大哥。
想着,白行简取下脖颈上白家嫡系才能拥有的玉佩,他将玉佩塞进砚九的手里。
白行简声音低沉而厚重,夹杂着满满的真诚:“砚九,珍重。”
语毕,白行简转身离去,身影笔直而忧伤,却没有丝毫留恋。
午后太阳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无端显得有些寂寥。
白行简离开,无人去拦。
砚九突然变为白修诚唯一血脉,关于此大家也不是非常的同意。
众人对于砚九不屑一顾……已经深入骨髓。
在众人看来,砚九就是个毫无教养、毫无能力的私生子。
他们都在等白修诚那一天回来,为他们揭露事情真相。
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猝然结束,大家一哄而散。
离开时众人看向砚九的表情奚落且阴阳怪气,似乎都在等着砚九出丑。
白行昭目的已经达到,众人散去后他对砚九也不再非常的热络了,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砚九。
当然,砚九对于白行昭也没有上赶着去扒着,他现在头脑很乱,而且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两人敷衍的道了别,便各自离开。
……
晏阳市某处酒吧,白行简已经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
之前,他向来高标准要求自己,他从不放纵自己。
一松散下来,反倒有些肆无忌惮,更是迷茫。
白行简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该去哪里。
他想着至少再看着砚九一段时间,白行昭虽然人很和善,但是他那只血脉一直对白家权力虎视眈眈。
砚九并不是那么安全。
想着想着,眼前慢慢迷糊,隐约能看到几个空酒杯。
白行简想,自己或许是喝醉了吧。
白行简不想任由自己醉下去的,可中间几次试图睁开眼睛,都很艰难。
他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正在注视着自己。
……
砚九与沈十安并排,在白行简身后站了许久。
良久后,砚九长长叹了口气,他转身交给沈十安一粒药丸。
“师兄,这个半小时之后给他吃下去,他能睡上24小时。”
沈十安拿着药丸,他疑惑的去问砚九:“你都是靠这个不停睡觉的吗?”
砚九不解:“睡24个小时觉罢了,我可不需要吃药。”
随即,砚九又交给沈十安一张纸条:
“这是白行鸢民宿的位置和联系方式。
我已经和她打好招呼了。
你到了给她打电话,她开着皮卡,载着她新认识的帅哥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