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飘走,月亮终于得以睁开眼睛,可是窗子边的两人已经不再动作,而是依偎在一起聊天。
砚九指尖在尚京喉咙处摩挲,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尚京掐死。
砚九轻笑着去问尚京:“要是有一天我变得不善良了,杀人又放火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尚京面上出现疑惑:“砚九,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大清晰?”
砚九叹气:“果然我本性善良,不能总往邪恶里想自己。”
尚京闭口不言,只是将砚九揽在怀里闷声笑。
少倾,砚九又问尚京:“之前与你结契,你是心甘情愿的把你身上气运与我共享?”
尚京一派慵懒道:“当然,结契不够的话,要我发誓吗?”
砚九没有丝毫思索:“那你发誓,你要不是真心诚意,就天打五雷轰。”
尚京故作吃惊道:“这么不客气的吗?”
砚九理所应当:“为什么要客气?”
昏昏欲睡之际,砚九轻吻尚京一下:“记住,你是我的,你要对我不真心诚意,下辈子当我奴隶。”
砚九意识逐渐陷入睡梦之中,最后他只听尚京在自己耳边,犹如恶魔低语:
“我当然对你真心诚意,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
……
次日,阳光明媚。
本来尚京想趁着天光大亮,视线清晰,做一些适合早上做的事情。
可是砚九不配合不说,天边还飞来一只扫兴的白鸟。
那白鸟口中衔着一封信,信来自慈航寺。
慈航寺住持邀请尚京以及其他一些人……去慈航寺辩经论道。
尚京本来不想去的,然而一旁砚九却撺掇着尚京去:
“可以去看看,性价比很高,顾七舟也去。
他和慈航寺老秃驴凑到一起,能让你见识到什么叫伪善的巅峰,他俩热闹着呢,可以列为你的人生之最。”
尚京不以为然:“我的人生就这么寡淡?随便两个人在那胡说八道,就成我人生之最了?”
砚九一副语重心长:“你要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尚京最后还是答应赴慈航寺之约,临走时,砚九还给他准备了针孔摄像头。
他叫尚京把实况录下来,砚九要收藏起来,作为他吃饭时的下饭神剧,这可比泡沫剧有意思多了。
……
尚京走后,砚九躺在大桃树下不想动弹,阳光实在太舒服了。
这时白行鸢给砚九打来视频通话。
白行鸢那边,海天相接,晴朗明媚,海边咖啡馆里,白行简面色严肃的与一个姑娘相对而坐。
见视频中,白行鸢貌似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她悄声对砚九道:
“砚九,你看,白行简在相亲。”
砚九本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可白行鸢下一句话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哪天你要是和尚京分手,和我说,我给你安排相亲。
姑娘还是小伙,年纪轻的或者年纪长的我都认识好多。
你比行简开放一点,我可以给你凑个一整桌子的人,来个群体相亲。”
砚九赶紧打住白行鸢:“白女士,冷静,我一点都不开放,我很保守。”
白行鸢撇了撇嘴:“切……”
这时,砚九话锋一转,他忽然对白行鸢道:
“姐,我找人给我算了一卦,我最近运势貌似不好。”
白行鸢不解:“那这要怎么办?”
砚九若有所思道:“运势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人造成的因果,我不知道哪边看我不顺眼。
如果不巧是白家要害我,那我对白家做出不好的事,你和白行简会介意吗?”
白行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我是无所谓,砚九,谁要欺负了你你欺负回去便是。
毕竟我也不是那么特别受道德约束的人,更不是受感情约束的人。
旁人对我不好,我一定不会忍气吞声。”
说着,白行鸢又看了一眼相亲中的白行简,只见白行简半天不说一个字,只知道满脸阴沉的喝咖啡。
白行鸢嫌弃的摇了摇头,兀自嘀咕道“啥也不是。”
砚九茫然询问:“什么?”
“没说你。”随即白行鸢嘱咐砚九道:
“砚九,不过你要是真想做坏事的话,不要告诉行简。
你知道的,白行简是一块木头,脑子又不大好,他对白家还是有感情的。”
砚九忍不住询问:“白行简知道你这样说他吗?”
白行鸢:“知道,并且他还让我注意形象,不要满嘴污言秽语。”
砚九:“……”
挂断通话后,砚九本来想从尚家直接回家,下午继续睡上一觉。
没想到却收到了白行昭的信息,白行昭约砚九到白家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