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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读者心存疑惑,石门,一个日后发展为省会的大城市,为何在彼时仅由倭寇一个师团驻守,再加上城市外围,这兵力能够吗?

这其中,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变迁。

石门,其前身不过是一个名叫石家庄村的小村庄,占地面积不过0.1平方公里,连乡镇的规模都未达到。

直至1925年,几个相邻的村落合并,才正式有了“石门”之名。那时,它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鲜有人知。

然而,随着铁路的修建,石门的地理位置重要性逐渐凸显。

它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镇,而是成为了连接华北平原各大城市的交通枢纽。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到了本书所描述的时期,石门的城区面积也不过9平方公里,连城墙都没有。

1937年10月,石门不幸沦陷于倭寇之手。

面对这一战略要地,日军深知其重要性,于是对石门进行了军事城池的规划设计。

它们摒弃了传统的城墙形式,而是采用了挖地下城墙的方式,即当地百姓口中的“封锁沟”。

这些封锁沟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军事城池,既满足了军事防御的需求,又便于战略部署。

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城墙。

所以,石门在当时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城市,在此部署了一个师团的兵力,足以说明鬼子对石门战略地位的重视。

尽管石门的规模在当时并不算大,但其地理位置却极为重要。

它位于华北平原的腹地,是平汉、正太、石德三条铁路的交汇点,连接着齐鲁、晋省、豫省和北平等地。

可以说,石门是华北地区的重要交通枢纽,其战略价值不言而喻。

正因如此,一旦我军攻占石门,便能西回晋省、东连齐鲁、北通北平、南下豫鄂,从而打通华北地区的交通网络,为抗倭战争提供有力的支持。

所以,鬼子断然不肯放弃石门。

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这座战略要地。

然而面对我军装甲1纵的猛烈攻势,鬼子们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它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依靠着坚固的防御工事进行顽强的抵抗。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通讯兵紧握着通讯器,眉头紧锁,指令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他的心头。

它深知,这份指令的重要性,却也无奈地意识到,它无法直接送达至那位本应坐镇指挥的旅团长——烂木真次手中。

“报告司令官阁下,无法与烂木旅团长取得联系!”

山屯宁次叹了一口气,“这个烂木真次,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联系它手下的大队长吧,让它们去找自己的旅团长。”

烂木真次的失踪,不仅让前线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也让山屯宁次内心充满了不解与忧虑。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烂木真次,正身处一场前所未有的心理风暴之中。

他本应在坚固的地下工事内,以冷静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指挥着麾下的士兵们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然而,一时的贪念,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紧紧束缚在了那张看似舒适的软床之上。

在决定走出地下工事时,烂木真次心中或许还存有一丝侥幸。

它认为,自己被天蝗必下庇佑,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解放军的炮火之猛,只是耳闻,自己从未亲身体验。

“怎么可能!连俄曼瑞克都没有武器,八路怎么会有?”烂木真次对我军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两年前。

然而,当李云龙的铁流野战军如猛虎下山般发起总攻,炮火连天,震耳欲聋之时,它才猛然惊醒,原来传说中的炮火竟然是真的!

那一刻,烂木真次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它后悔自己的轻率决定,后悔没有待在坚固的地下工事当中。

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炮火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将他从梦境中猛然拽回现实。

在卫兵们的忠诚守护下,烂木真次得以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

卫兵将它从床上薅起来,拉出了房间。

但是,在外面也不安全,到处都有炮弹落下。

卫兵借着火光,目光扫向四周,寻找安全的地方,猛然发现墙角有一处四方的黑坑。

卫兵大喜,顾不上想太多,卫兵一脚就将烂木真次踹了进去,转头就去营救其它高官。

这里其实是猪圈后的粪坑。

这一带的猪圈往往还连接着茅房,人便和猪便,再加上秸秆什么的东西,在猪的踩踏下,能够混合发酵成优良的肥料。

现在是冬天,臭味不算大,但也足以令烂木真次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在那个阴冷潮湿的角落,烂木真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绝望。

它蜷缩在粪坑中,刺骨的寒冷穿透单薄的睡衣,直刺骨髓。

它不敢离开,因为炮火仍在轰鸣,生命之火在死亡边缘摇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炮火声渐渐平息,冻得半死的烂木真次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从粪坑中爬出。

它到房间里拿了一件衣服,捂在身上,又披上一床被子,狼狈逃窜。

那一刻,它心中充满了对安全的渴望,却又对那个曾经让它贪恋的软床充满了怨恨。

这一夜,对烂木真次来说,如同噩梦一般漫长而痛苦。

它在这片废墟之中,狼狈逃窜,心中充满了悔恨、恐惧与迷茫。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日后难以磨灭的记忆。

之后,烂木真次如同行尸走肉,被裹挟在溃逃的部队中。

它不知道谁在指挥,只知道必须跟着队伍前行。就连部队被空中迫击炮轰炸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往哪里跑,它也就往哪里跑。

直到逃至成安县,它才扔掉被子,恢复些许力气,打着喷嚏赶到指挥部。

匆匆换了一身干净一些的衣服,洗了手、洗了脸、洗了脚,仍然有臭味。

顾不上那么多了,臭就臭吧,反正自己已经适应了。

望着眼前狼狈的部队,它愤怒又无奈。

它知道,这一战,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报告旅团长阁下!”一名通讯兵匆匆步入,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封的命令书,“72步兵大队大队长紧急转达,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发来最新指令。”

它小心翼翼地展开命令,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石门附近发现敌军装甲部队动向,司令部要求我们立即北上,执行背击任务,旨在解除石门之围。”

烂木真次缓缓挥了挥手,示意通讯兵退下。

通讯兵领命,脚步轻快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凝重。

烂木真次重重地坐回那把见证了无数战役的木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绝望。

它的面容憔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心中五味杂陈:

“还背击个大头鬼啊!而且是对抗装甲部队!就连那些普通的解放军步兵,都已经把我们逼得如此狼狈,如今竟要我们去迎击他们最为精锐的装甲力量?”

它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仿佛是对命运的不甘,也是对现实残酷的控诉。

一名参谋显然对于这样的命令也感到困惑不解,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旅团长阁下,我们是违抗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直接命令吗?”

言语间,既有对上级权威的敬畏,也有对现实困境的挣扎。

烂木真次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让人心生不安。

它的眼神逐渐聚焦,似乎在深思熟虑之后,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不,我们不能违抗命令。”

他缓缓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我们也不能盲目送死。命令部队向北转进,直扑石门,但行动必须谨慎,侦察范围扩大到十公里以外,确保我们能提前发现任何威胁。”

它的决定,与其说是为了支援石门,不如说是为了寻找一条更为稳妥的退路。

烂木真次深知,面对装备精良的解放军装甲部队,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它的心中,或许已悄然盘算着如何巧妙周旋,如何在保全部队实力的同时,尽可能地远离这场看似无法胜利的战斗,回到相对安全的原驻地。

作战室内的气氛随着烂木真次的决定而微妙地变化,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场看似北上支援的行动,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撤退。

而在这场大撤退的背后,隐藏着的是对生存的渴望,以及对战争残酷现实的深刻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