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是尴尬。
热闹非凡的东门街。
不远处突发事故正在围满人,引起好奇和驻足围观。
熙熙攘攘的街道里,外围突兀一片大块的空隙。
巧合,许毅然与转身低头走路的方海,撞了个正着。
方海抬头突兀地来了一句,使得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皱起眉头,许毅然沉默半晌反问道:“你认识我?”
他从资料上看到过方海的照片,但是方海认识他就显得很突兀了。
这里面关系十分微妙。
方海错愕的悔恨,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大意,暴露了东西,露出马脚。
赶忙神色遮掩,避开目光灼灼的眼神,虚伪笑道:“哦,我的天啊,这不是咱们南江市的神探,许毅然警官吗?”
“我老家里很多叔伯兄弟,都把你的相片供奉起来,就差没有过年贴在门上,替代尉迟恭等等人,充当门神了。”
“见过,当然见过,在电视上还少见吗?”
“你在南江市屡破奇案,我觉得神探都不能形容你的神奇,真是现代版的福尔摩斯!”
竖起两个大拇指赞美,好生浮夸的表演。
但这个说法使得许毅然沉思的同时,貌似没能找到不妥的地方。
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被市里、省里,甚至更上层推选上去担任警队的明日之星开始,他便明白此番道理,尽量做到谨言慎行,保持良好的公众形象。
还没等方海自诩急中生智地表演暗爽,松一口气逃过一劫,认为一顿彩虹屁定会把人迷得神魂颠倒,找不到北。
可眼前的是许毅然。
他故意装作认可点头,并非说同意眼前人说的解释,而是为官之人长久以来养成尊重的习惯。
内心其实冷静异常地分析,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你说你是做生意的,来麻城做什么生意?”
“旅游?刚才又说做生意,跑业务?”
“我可不介意人家把我的照片贴在门上,当门神,能不能驱魔辟邪不清楚,他们喜欢的话图个心里安慰是可以的。”
“你说家里人是南江的,哪个地方?哪个村委?哪条村?”
机关枪般连续输出的犀利质问,每一个问题都落到点子上,方海整个人彻底蒙圈,脑袋嗡嗡作响,很疼,很头大。
“啊这.....那.....呵呵。”
难以解释,根本接不上许毅然的话,方海只有尴尬到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笑容十分僵硬,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老许,别听他胡说八道的。”
“刚才抓捕行动中,在巷子里,我早就注意他鬼鬼祟祟地躲在人群外围,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不断打电话,很紧张的样子。”
“咦?他刚才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囊,现在没有了,怎么回事?”
“先不说这茬子,就这货,刚才紧张到要死,好像徐光泰被人抓了,他会受到牵连一样。眼下,看到那家伙当街突破武警的防护圈,被人捅了,立马轻松了起来。”
“他绝对有问题,别放走他!”
身边的陆小智,站出来两步笃定指着说。
连这家伙都能感觉到方海的不妥,许毅然没理由不清楚的。
点点头示意,目光紧盯方海,许毅然故意跟陆小智拉开一下距离,并非刻意地疏远,而是两人形成包夹围攻,封堵逃跑的路线。
“方海,我知道你,方明的弟弟,在江城有一所税务办事机构,南江也有分公司。”
“你不用太过于紧张,着急忙慌地掩饰什么,你认识我也不稀奇。”
“前几天,你还找机会到南江探望了你哥哥,跟他见了一面,说了一些事情,我都知道。”
“欲盖章弥,解释就是掩饰。”
“我这人比较直接,不绕弯子,专门打直球,不跟你废话。”
“我认识你,而且,你早已上了我的特别关注名单。”
“我也知道你的一切资料,包括暗中受到境外机构、势力、资金的扶持。”
眉头一挑,稍作停顿,许毅然挑明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麻城吗?”
“一方面,是要追到叛逃出国的徐光泰;另一方面是为你而来!”
“因为我认为,这段时间发生在身边总总不适,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你是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我心里很多疑团,需要你协助帮忙解决。”
陆小智意识到身边老许的意图,早已摆出架势,警惕盯着,只要一声令下,或者方海有所动作逃跑反抗,他必然如饿虎扑羊的扑上去。
预感到在劫难逃,方海脸色变幻沉重,死寂一般苍白,连续紧咬后槽牙,下颚肌肉一下一下地隆起,似乎在心底盘算斟酌。
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十字路口的人群慢慢散去,等候车辆把受伤的徐光泰送走,随行武警官兵人员也把行刺的半大小孩,带上了车。
龙队长带领三名队员,驱散周遭围堵看热闹的群众,朝着许毅然这边走来,彻底把方海逃走的身后路线给堵住。
眼看逃窜无望,方海仿佛泄气的皮球,肩膀耷拉下来。
“好,我配合你。”
“我不但现在无处可逃,上天无能,下地不行;连所处的困境,也悄然地被你掌握。”
“不愧是南江神探,我早就预感到在你眼皮底下来来回回,挑衅办事,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你的敏锐嗅觉,比森林里的狼王更强大!”
见到龙队长,彼此相视点头,许毅然这才放松下来说:“幸好你把我比喻成狼王,而不是傻狗哈士奇。”
“走吧,方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儿慢慢说,咱们有的是时间!”
.......
金碧辉煌的酒店豪华套房里。
秦风突然变得很是暴戾,抓住金发碧眼的美女,不断朝着鱼缸边上的白色瓷砖用其脑袋狠狠撞上去。
砰然闷哼,吓得其余三名一丝不挂的女孩子,躲在墙角边上依偎蜷缩。
此时的秦风,疯狂如恶魔,喜怒无常,纵使金发碧眼的女孩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直到女孩头破血流,鲜血流淌下浴池,染红了洗澡水。
感觉到心情舒畅,发泄完毕的秦风,才停下手来。
“让你别咬我,我最恨别人咬我!”
他喘着粗气,黑色金边的浴袍敞开,猖狂中带着无尽地嗜血。
“秦少,怎么回事?”
房间门被打开,身穿昂贵西装的经理,舔着微笑走进来哈腰询问。
“哟,哪个女孩这么不长眼睛,惹怒了秦少。”
“来人,十分钟,把房间打扫干净,别碍了贵客的眼。”
经理很上道,内心早已历练到无比强大,对此事见怪不怪,全然不顾奄奄一息,无比凄惨被无缘无故揍一顿的女孩,吆喝着外面服务员,清理场子。
尊贵客人不能得罪,保持房间整洁干净,是他们竭尽全力的优质服务。
突然,秦风没有去关注所在角落的那群女孩,反倒是对躺在浴池边上,一动不动,形同死尸的金发碧眼女孩,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欲望。
“等等,不用打扫!”
“贵哥,把这几个女孩拉到旁边小房子,这里暂时不用处理。”
叫贵哥的经理不可能这点儿眼力劲没有,他马上察觉到秦风要干什么,心里不免发冷咯噔,膈应得很,却只能百般逢迎讨好。
“好的,来人,把这几个女孩子拉到旁边房间。”
惊惧万分的女孩子,如蒙大赦,恨不得逃走,眨眼离开房间。
经理贵哥徐徐退出,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抓住双开门把,徐徐把门缓缓关上。
“秦少,好好享受!”
待得门关上,秦风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鲜血淋漓的金发碧眼女孩,呼吸逐渐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