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尼客栈内,老板娘哈斯珠拉对我们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个瘦子把碗放在桌上,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碗,指了指:“喝的!”
“谢谢。”
风哥端起碗,尝了一下马奶酒,继续问道:“你们这里的客房在什么地方?”
“外面都是!”
瘦子的汉语并不流利,需要半听半猜加比划才能搞清楚:“一个房间,最多两个人,每晚一万,只收现金!”
“多少?一万?”
李当当瞪起了眼睛:“你们咋不去抢钱呢?”
“外面有狼和沙暴,还有边防警察,你们不信邪,可以出去住!”
瘦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日落前交钱,不然就走!在这里干什么都可以,姑娘,美酒,都有的!毒品的使用和交易,都不行!”
“我们住了!”
风哥把车钥匙递给了大川:“车里的储物箱有现金,拿出来给他!”
大川按照风哥的吩咐,很快将钱拿进来,开好了房间,然后拿着几把写有号码的钥匙走了回来:“那个瘦子对我说,这天坑里会有他们的人巡逻,叫咱们只能在自己的房间呆着,不允许乱跑,一旦被发现异常,他们是会开枪的。”
“防守这么严密,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风哥拿起桌上塑封的菜单看了看:“一碗泡面一百,一瓶矿泉水五十,烟最便宜的也得一百,难怪是用命抢的生意。”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风哥:“根据毛孩儿的说法,老周那些犯人已经离开牧场有几天了,这里的收费又这么高,你觉得那些逃犯能住得起吗?”
“人究竟在不在这边,得调查一下才清楚!”
风哥把钥匙分了一下:“大家自由活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先在这住下来,剩下的事情,等二力他们到了再说!”
风哥语罢,便端着马奶酒起身,向里面的几桌客人走去:“打扰大家一下,在座诸位,有没有做皮草生意的啊?”
我看见风哥去跟那些人聊天,而且李当当他们也散了,走到了吧台前方,对瘦子笑了笑:“你刚刚说,这里能找姑娘是吧?”
“可以!”
瘦子指了指楼上:“在二楼!”
我对他笑了笑:“我能上去看看吗?”
“一万!”
瘦子伸出了手指:“找姑娘,一万块!不找的话,按摩两千元,下来退八千!”
我听到瘦子的话,去大川那边拿了一万块钱,直接上了二楼。
这个建筑的二层,也是集装箱做的,挂着几盏昏黄的白炽灯,里面摆着一些破破烂烂的按摩椅,最里面的位置,还用帘子隔开了一个区域。
在这个房间角落的位置,还站着一排姑娘,旁边的椅子上也坐着几个看书的汉子。
一个青年见我上楼,走过来对我笑了笑:“帅哥,做按摩,还是找姑娘啊?”
我见青年的普通话如此流利,笑道:“你是汉人啊?”
“蒙族,但是干了几年导游,汉语比较好!我们这里都是在蒙古国那边偷渡过来的,全是嫩到一掐就出水的小姑娘,绝对干净又卫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青年指了指角落的一排姑娘,对她们用蒙语喊了几句话,等她们都走过来,笑道:“挑挑,看看有没有看中的。”
我听说这些姑娘都是国外的,感觉她们连汉语都说不明白,刚准备要做个按摩离开,就有两个醉汉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其中一人指向了一个姑娘:“你,跟我去里面!”
那个姑娘会意,很快走过来扶住壮汉,跟他去了里面。
剩下的女孩见状,也都站在那等待挑选。
这时,最里面一个看起来能有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的少妇,忍不住对剩下的人开口道:“大哥,你能不能选我啊,我什么都会……”
那个导游顿时呵斥道:“闭嘴,轮得到你选客人吗?”
壮汉环视一周,并未选择那个女人,而是指向了另一个女孩:“这个!”
导游将这两个人都送走以后,对我问道:“帅哥?没有看中的吗?在这个鬼地方,有个人能用就不错了!”
我见那个少妇会说汉语,指向了她:“就她吧!”
导游见状,对那个女人摆了摆手:“好嘞,你过去,把客人伺候好了!”
少妇连连点头,走过来带我向着帘子的另外一侧走去。
穿过帘子,我发现里面是用单层木板隔开的一个个房间,这些木板并不隔音,我连这些房间里喘气的声音都可以听清楚。
少妇站在一个房间前方,掀开了门帘:“先生,这边请!”
我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开口道:“咱们能不能换一个稍远些的位置啊,隔壁有人,我不太习惯!”
“这里的隔音条件很差,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房间,但效果都差不多。”
少妇解释了一下,带我走到了最边缘的房间门口:“这里比较远,但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
“行,就这吧!”
我走进房间,拉下灯绳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单人床,与墙板之间形成了一道半米宽的缝隙,里面是一个脸盆架,地上还放着一个暖壶。
女人走到脸盆架旁边,轻车熟路的倒上了热水,又在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单独包装的湿巾:“您看我是帮您清洗一下,还是擦一下?”
“这种事不着急,先聊聊天嘛!”
我坐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向女人问道:“我刚刚听说,这里的女孩,全都是在蒙古那边偷渡过来的,但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国外来的吧?”
女人摇头:“我是在南方过来的,身上惹了一些官司,原本想躲在这边找门路,结果钱又被人给骗走了,无奈之下,只能依靠出卖身体赚钱了!我需要钱活动我的案子!”
我听到女人的回答,对她笑了笑:“那我这里有一个赚快钱的办法,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先生,我们这里有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您这样乱问,是要给我惹麻烦的!”
女人说话间,一下子抱住了我,在两人身体贴近的同时,用手指轻轻点指了下旁边,然后又摇了摇手指:“我们还是做一些该做的事情吧!”
我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墙上贴了一张画,而且画上面还有一个褶皱,瞬间意识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那褶皱后面是电线,而这屋里,是装了监控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