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余闻言微微一愣,看来娄母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并且八成将自己认为了那追求娄晓娥的登徒子了。
娄母长期养尊处优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长得依旧很年轻,说是二十多也有人会信,很有成熟女人的味道,这点是娄小娥的青涩所无法比较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于他们这些穷苦工人是放不到眼里的。
今后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也是因为形势陡然紧张,又加上和许母的关系估计才不得不同意娄晓娥下嫁。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目前娄母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些穷工人的。
娄母仔细观察了苏有余一番,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亮光。
“哼,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想要攀高枝不走正路可惜这身皮了!”
苏有余不以为意,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为的是娄家的那些渠道,可不是来和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争论的。
这件事成也好,不成也好他总要试试,对于娄母的嫌弃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娄母摇曳着身姿在前带路,这倒是让苏有余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来到客厅,娄母随意一指沙发道:“随便坐吧!”
然后就走了,连一杯茶水也懒得给他倒。
苏有余搓了搓手指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那里,这一等就是十分钟。
苏有余皱眉,看来是将他晾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这是娄父的主意还是娄母的主意。
苏有余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等下去了,娄家的这个态度表明了一切,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合作下去的必要,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在这里非得坐这个冷板凳。
苏有余想到这里便起身准备离开,转身看到了娄家现在的保姆正在处理卫生,看到苏有余看过来她尴尬的笑了笑。
她想上来搭话,但是又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楼上终究没有开口。
看来没有娄母的许可,保姆也不好给他端茶倒水。
苏有余对着那保姆笑了笑,起身走出了房间。
苏有余刚走不久,楼上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娄晓娥打扮的十分靓丽,就连耳朵上也戴上了一只舍不得带的珍珠耳坠。
身上穿着一套时下最流行的连衣裙,盛装打扮之下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来到楼下,站在了屋门口向着大门的方向看去,显得有些忐忑,她又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道:“有事耽搁了吗?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这时娄父也走了下来,看着娄晓娥那焦急的样子道:“女孩子家就不知道矜持点!”
娄晓娥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慌了一下娇躯道:“哎呀,爸!”
娄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家这个闺女真的很稀罕那个叫做苏有余的。
但是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对方还没有来,这人品恐怕有些问题啊。
就在这时,保姆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娄晓娥正伸着脖子看着大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接着娄晓娥,又跑向了大门口两边张望着显得有些着急。
保姆想了想走到了院子大门口道:“小姐,你可是在等人?”
“是啊,今天除了以前的那个许保姆家里还有人来过吗?”娄晓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保姆沉吟了一下道:“确实有一个人来过,长的很俊俏,在这里坐了有半个时辰,然后就离开了!”
娄晓娥猛地回头看向了保姆,道:“你说刚才有人来过,但是又走了?”
保姆道:“是的,他刚走您就下来了,那小伙子来到时候夫人也知道,难道夫人没有和小姐说吗?”
娄晓娥猛地跑向了客厅,看向客厅的桌子上,那里空空如也。
“张妈,你是不是骗我,有客人你怎么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倒?”
旁边的娄父也看向了保姆,皱了皱眉,客人过来保姆端茶倒水是基本的常识,如果做不到这个保姆就是不合格的。
保姆这时也认识到了不妥,低着头不说话了。
“得了,不要怪张妈,是我不要张妈给他倒水的,一个穷工人,还是一个病秧子,品性也不好,这种人我没有撵他出去就不错了!”
“妈?”娄晓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娄母,“妈,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娄母不耐烦的道:“不就是仗着自己好看吗?这种人就是吃软饭的,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点!”
娄晓娥颓然坐下道:“妈,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了解他吗你就这么说?”
“呵呵,如果其他人我不了解,但是苏有余我倒是知道一些,别忘了许家妹子可是那个大院出来的!”
“那她是怎么说的?”娄父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怒。
“许妹子可是说了,说那个苏有余是一个病秧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为人自私自利不懂得尊老爱幼,接了轧钢厂的班,但是又偷奸耍滑,敢在考核上动手脚成了四级工,这种人不就是典型的无良青年吗?”
娄母说的自信十足,一副我很了解对方的样子。
娄父这时忽然道:“谁告诉你他的考核是偷奸耍滑的?当时考试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偷奸耍滑?
还有对方是病秧子你是怎么判断的?据我所知对方身体十分健康比普通人还要健壮的多,在厂里工作勤奋,只要半天做的工作量顶普通工人一天的量甚至还要更多。
至于尊老爱幼?他在厂里的评价可是十分高的,对自己的师傅十分照顾,他师傅病重时准备放弃了是他坚持,甚至自掏腰包为师傅看病,这难道不是尊老爱幼?”
娄母哑然,道:“可是许妹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早就说过,许家的那个不是省油的灯,当初我为什么辞退她难道仅仅是因为给外人看?要是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张妈来做保姆?”
娄母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了。
娄晓娥此时也开口道:“妈,你还不知道吧,这个苏有余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跳过了高中课程,进入了大学进修,更是入党,如今正在备考公务员,出来可就是行政岗,是领导级别的人物,您是怎么判断他会是吃软饭的?”
对于学校的事情娄父也不知情,这时猛地坐直了身体道:“晓娥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撒谎吗?反正过几天就是公务员选拔了,到一旦他上岸大概率还是会安排进轧钢厂,进入领导层,到时您不就知道了?”
娄父说到最后无力的躺着靠在沙发上,脸上满是颓丧的看向了娄母道:“你可真行啊,本来还想讨教一下我们家的困境该如何解决的,没想这次全都让你给搞砸了!”
许母也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喃喃道:“许妹子为什么要撒谎啊?她没有必要给我撒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