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到眼前的废物儿子童文杰的迟疑和拒绝,童国安把话说出口之后,就急不可耐的把童文杰给轰走了,让他去找他亲娘借银子去。
要是童文杰把银子借来了,童国安表示可以记他一功,虽然依然是个废物点心,但是起码他还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离开了父亲童国安的书房,童文杰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整个人都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样子。
毕竟宝宝心里苦啊……
找母亲杜三娘去开口借这个银子,童文杰还真有些张不开这个嘴。
自从童文杰有记忆以来,母亲杜三娘,在岳国公府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丈夫不喜,儿子也不争气,就连管家权还旁落到一个小妾的手上。
就可想而知杜三娘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自从后院争宠彻底失败了之后,杜三娘的身体一日日的衰败了下去,几乎天天都与药罐子为伍,慢慢的人都下不来床了,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熬日子。
嫌弃杜三娘晦气,父亲童国安干脆以养身体为名,把杜三娘挪到了最为偏僻的荒凉小院,反而把让一个小妾李月儿光明正大的搬进了正房,怎么都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父亲童国安不喜欢嫡长子童文杰,几乎就没管过童文杰,童文杰是在母亲杜三娘的照顾下长大的,两母子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但是随着母亲杜三娘久病卧床不起,儿子童文杰也日渐成长。
在搬去前院独居之后,童文杰也越来越少去关注孤独的躺在后院的母亲杜三娘,他把更多的心思用在讨好父亲童国安的身上,毕竟童文杰心里清楚,就算自己是嫡长子,但是能不能顺利的继承岳国公府关键还是得看父亲童国安的意思。
也许是出于贪念,也许是出于愧疚,渐渐的,童文杰也越来越少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了。
如今掐指一算,童文杰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去给母亲杜三娘请安了。
也不知道母亲现在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作为一个孝顺儿子,童文杰心里还是记挂着母亲的。
一边记挂着母亲,一边又纠结于等下要跟母亲开口说的借钱之事,童文杰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母亲的院子方向走去。
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
一直偏僻到整个岳国公府最角落的一个荒凉的院子里。
童文杰习以为常的朝岳国公府最荒凉的角落里走去,走到一个杂草丛生,房屋破败的小院子里,童文杰伸手敲了敲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
里面并无人应答,童文洁也并不在意,自行推门走了进去,看了一眼这个比李姨娘的院子小了一半的荒凉破败的地方,忍不住还是有些心酸。
一个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嬷嬷慌慌张张的从破败院子的房间里急匆匆的出来,一直到她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童文杰的身影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了真诚的笑容,说:“是大少爷来了呀,我去禀告夫人,大少爷来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