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给岳国公府开枝散叶可得全靠你了,童大少爷。”
开枝散叶全靠我……
呵呵……
没有感觉到妻贤如此,夫复何求,童文杰此刻感觉自己受到了深刻的侮辱。
“盛安郡主,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配种的畜生吗?
我是你的夫君,皇上赐婚的夫君,是你一辈子要仰仗的人。
你,你,你……”
极致的愤怒让童文杰双目通红,气喘如牛。
“让我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仰仗你。
就凭你?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童大少爷,看来你对你自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我的父亲是简在帝心的户部尚书,我的义母是大长公主,我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封,上了皇家玉蝶的盛安郡主。
你却是一个连自己家现成爵位都拿不到的嫡长子……
皇上给你我二人赐婚,可不是因为你入了皇上的眼,是让我到岳国公府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从床沿站起身来,气场全开的郦诗柳,极具压迫感的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了童文杰心口上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就像在看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一样看着童文杰。
“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一瞬间,童文杰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然后觉得头脑充血,满脸通红的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然后鬼使神差的朝郦诗柳伸出手,用力的抓着郦诗柳的肩膀,去拉扯她的衣领。
“我们是皇上赐婚的正经夫妻。
我行使做丈夫的权利,谁又能说些什么?
我今天还偏偏要……”
“你要干什么?”
一道暴怒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一个风尘仆仆,脸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擦,发髻都有些散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少年居然突然从新房的窗户外跳了进来,伸手钳住童文杰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推。
一道无法控制的力道让童文杰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板和手快要被捏断了的痛楚让童文杰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刚刚才长出来的胆子又缩了回去。
“你,你是谁?”
看到来的少年虽然风尘仆仆,但是挺拔的身姿,强健的肌肉,童文杰居然怂了,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勇气,只能可怜巴巴的问了一句。
从远在千里之外的嘉陵城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南阳耀根本懒得理会怂包童文杰,只顾着盯着许久未见的郦诗柳。
看到郦诗柳安然无恙之后,南阳耀俯身像拎一只白斩鸡一样,轻松的拎起还坐在地上的童文杰,打开房门就把他给扔了出去。
“珍珠,翡翠,你们让鹅厂的人好好招呼这个敢欺负你家郡主的人。”
然后也不管傻眼了的珍珠和翡翠两个丫鬟的反应,啪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了。
珍珠和翡翠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没用的童文杰。
“珍珠姐姐,这怎么办?”
“凉拌,我在这守着,你把童文杰带下去,让人好好教教他规矩。
别的不说,不管是谁敢欺负到郡主头上,咱们可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