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看到2个侍卫趁这功夫已经绕到身后断了自己的后路,那2个拿火铳的也重新装填上了子弹,动作非常的迅速!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一股死亡的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直达天灵盖!
眼角看了一眼地上被子弹打出来的两个小土坑。
这打在人的身上,还不直接给打出一个窟窿出来?
皇帝捣鼓出来的这些东西,现在的威力是越来越大了。
知道今天是走不脱了,可能外面也有埋伏。
刚刚想到这里,就传来几声惨叫,听声音是带过来的4个侍卫已经被人给制服了。
“来个人捆住他的手脚!”张仑朝门内喊了一声。
“王守仁,张仑,劝你们最好别乱来,我来之前已经吩咐过了。如果我一个时辰没有回去,肯定会有人来找我的!”
“到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就别怪我了。”
“想过后果没有?”
江彬手指着镇定自如的3人,色厉内荏的喊着,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后怕。
对方越不说话,他心中就越慌张,真的怕王守仁不顾一切下令直接把自己给杀了,那什么王图霸业,荣华富贵就是过眼云烟,毫无意义了。
“江彬,别叫唤了,今天就是摆的鸿门宴。你来都来了,难道我还学项羽,把你给放了不成?”
王守仁第一次开口说话。“别反抗,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江彬脸黑如墨,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对自己是如此的不屑一顾。
没有办法,如今形势是这样,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只有忍!
江彬已经放弃了抵抗,自己一个人肯定是跑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等待儿子,下属的救援。
说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回去就会有人来找他,还真没有胡乱说的,出门之前是吩咐了的,主要是因为有王守仁在,他多留了一个心眼。
现在唯一脱困的希望就是这个了!
任由侍卫把手给绑住,带到了桌子前,正好四个人,一人一方,好巧不巧的正对面居然是王守仁。
甩了甩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手,咬牙切齿的:“说吧,弄出来如此大的场面,想把我江彬怎么样?”
“江彬,咱们这样也算是图穷匕见了啊,关于今天要如此的对待你,我也不愿意的。”
“你武艺高强,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为了我们自身的性命安全!”
看到王守仁这一张笑脸,江彬那无名业火烧的脑瓜子生痛。
“别扯这些没有用的,说你的目的!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只要你放了我!”
我江彬发誓,只要平安走出这衙门,回去就带人来把你王守仁给抓到军营里,不活生生的折磨死你都不算为人。
心中发着毒誓,嘴上还是服了软,到后面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江彬低头盯着桌面,这是把我当犯人来审了?屈辱感刹那间就涌上心头,这是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对待过自己!
“给我口水喝总归可以吧?”
张仑对牛金使了个眼色。
三两口喝完一杯茶,江彬才觉得升起的那些无名业火的温度降低了一些。
眼神在张仑,王守仁,夏义卫三人之间切换。
“伯爷,你那个锦衣卫的差事就辞掉吧,你以后怕是没有时间去忙这点小事了,交给我就行。”夏义卫接触到江彬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道。
这样大阵状,就是为了我交这点权?锦衣卫给自己带了很多的便利,刺探消息最拿手,你要,那就给你呗。
“这反贼肆虐,正好要带兵讨伐,锦衣卫的事情以后就依仗夏国舅了,回去了我就请辞。”
“江伯爷高义,这锦衣卫虽说在外面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我就喜欢用。起码京城大小事情就能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没有看到大明京城报上面很多的所谓官场秘闻,都是我给提供的原本,他们在换了名姓去刊登”
江彬笑容难看的点点头,今天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肯定不会是这样跟自己讨论什么锦衣卫的事情。
夏义卫拱拱手,笑纳了。这事还得皇帝到时下令,才能名正言顺。
王守仁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江彬,暂且问你。许泰,李琮,神周三人在宣府居然暗中勾结鞑靼人,意图不轨,你可知情?”
这样的事情哪里会承认,江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否定起来:“这我哪里知道,他们去年跟随陛下去宣府起就一直没有回京。发生了什么事情与我无关。”
“蓟镇的游击将军可是指名道姓的说是受了你的指使,走私违禁物品去北边,这个事情总有吧?”
武右成的事情,不是去年底被砍了脑袋。
这都过了大半年,又被王守仁给揪了出来。
这事情也不能认啊,都死无对证了。
“都与你无关啊,那就说一个和你有关的。”
王守仁猛的提起了一个江彬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烈阳果你总明白是个什么东西吧?”
江彬瞳孔猛的一收缩,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样,慌乱的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狂乱的心跳,让他有些脑充血,怎么查到这个东西上面来了。
“王守仁,你有话就直说,讲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嘛?什么果,这我哪里知道!”
“二喜?还记得不?”
“记得他!”
“幸好江彬你没有贵人多忘事,把他给忘记了!”
江彬举起双手擦去额头的汗水,这被束缚了,还真的不舒服。掩盖住内心的震惊,轻描淡写的说道。
“原来陛下身边的服侍太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