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涛走了之后,朱佑楎一个人闭目养神,思索着王守仁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之后,他怎么就能有这样的胆子把所有兵力给派出去呢,难道城内还有伏兵。
旋即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京城兵马都有定数,他也不能凭空变出人来。
藏个1千,2千人还有可能。
如果上万人马的话那就肯定会露出端倪。
他是要守城,藏着兵力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整个京城内城有九门,还有皇城四门,宫城四门,大大小小城门20多个。
王守仁手中的兵力也就最多只够守城门的,到城墙上的人都不会太多,几十里长的城墙,需要的人可不少。
难怪需要招募百姓壮丁。
应该是没有多余的人!朱佑楎思前虑后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朱厚照在深夜被几声烟花声音给惊醒过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继续睡觉,心中还在嘀咕,以后谁敢这个时刻放烟花,定要让他去枪炮作坊捣鼓一年的火药。
这扰民也太严重了,应该发布告示,禁止三更半夜燃放烟花炮仗。
你们家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个时刻燃放烟花的,明天要去查一查,能放的起这个的也不是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到时要罚你去扫三天大街。
不知道何时英国公府上灯火通明,外面人来人往。
被再次惊醒过来的朱厚照干脆不再睡觉,让牛金去外面打听情况。
张仑跟着牛金进来向皇帝报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情况。
衡王朱佑楎的人打进了内城!然后被王守仁让人给围住了!
朱厚照愣神了好几秒。有些不敢相信:“破了内城?哪座城门?”
“宣武门!”
“不是是城门的防守最严密吗?没有攻城器械也能破城?怎么出现这样的情况?衡王有人里应外合?”朱厚照连续的几个反问,
张仑低垂着脑袋:“陛下,现在看来是宣武门守将反戈相向成了衡王的内应打开的城门。”
他和王守仁对城门的关注度一向是最严密的,甚至还派了圣卫军的人掺杂在一起守门。
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是守将被策反,毫无征兆的就让人打了进来,可把2人的脸给打的啪啪作响。
要不是王守仁一直对衡王有所以防备,今晚可能会出大事情!
“衡王手中的兵马你们没有防备?”
“一直有人盯着,没有任何异样,前期来京城还有些胡作非为,后来被新建伯整治了一番,就老实多了。还设计了登记制度,限制衡王的人进入内城。”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刻,如何应对?”
“来请陛下圣裁!”
“衡王有几千人马,王守仁他围住,对方不会反抗?”
“陛下,进来了估计4成人马时,隐匿在护城河的小船出现,炸了桥梁,点燃大火阻止了外面的人马继续进城。已经趁机把城门夺了回来。”
朱厚照阴沉着脸,衡王内外勾结,这是早就有预谋的,现在终于等到了他忍不住武力夺位。
也好,朕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来结束这一场闹剧。
“牛金,你持朕金印,速调遣豹房的圣卫军前去宣武门外,虚张声势也好,总之不能让城外的反贼继续攻打城门。这宣武门可丢不得。”
张仑拍着胸口保证:“陛下您放心,宣武门出事第一时间就已经传了军令。城门狭小,这大晚上衡王的人估计也没有想到新建伯直接炸桥,釜底抽薪,切断内外的联系。”
能想象得到城外的叛军看到桥断了的那种绝望心情,朱厚照还真是挺佩服王守仁的,居然派人蹲守在护城河上,人员不需要多少,只要准备好火药就行。
简单,方便,快捷!而且效果也是很好的。
“你家是住西安门附近。离宣武门不远吧。”
张仑点点头:“不远!,宣武门到西安门可没有多远的距离,一盏茶时间就能到!”
“牛金,你带领侍卫营的人接手英国公府上的护卫。郭家兄弟带一支百人火枪队出去外围1百米警戒。派出去伺候打探消息回来给朕!”
“是,陛下!”
“把人都给抓活的,反抗者格杀勿论。”
有侍卫带着夏义卫匆忙进来,一脸羞愧。“陛下,北安门失守,衡王的人莱州卫指挥使刘洛带着人冲进了北安门。”
“我靠,居然被摸进了皇城?你们以后要给朕一个交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连北安门都出现了问题。”
朱厚照这一下是真正的被惊讶到了,衡王在京城安插了多少人手?
用的手段也不差嘛,还知道2头一起行动。
“人数不多,估摸在500人左右,都是这些日子潜伏进来的。差不多已经被禁卫军和锦衣卫,东厂的人给制服了。”
夏义卫偷偷瞄了一眼皇帝,见他的神色除了稍微震惊之外没有其他的异样。
衡王还是很会挑时机的,王守仁前脚调兵刚走,后脚就露出了獠牙,直冲要害。
谁也没有想到衡王为了奉天殿的那把木头椅子。
有如此大的决心,城内,城外一起发动这雷霆一击。
如果稍微松懈一点,也许真的会让衡王成功,靖难之役那样的情景再一次上演,明天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现在好了,一切都拨开乌云见月明。
衡王在京城攻打城门,这就是实打实的造反,谁也不能给他求情。
明天是个好日子,夏义卫很期待皇帝怎么对待他的这个堂叔,这可不是宁王,安化王那样已经很远很远的旁支。
这可是先皇的兄弟,陛下的亲堂叔,关系近的很。
“衡王呢?”
“已经围住了他的府邸。等待陛下圣裁!”
“圣裁个屁,如果逆贼,乱臣贼子,先抓起来在说。牛金,你去贴身看着他,明天带到奉天殿去。”
朱厚照爆了句粗口,继续说道:“告诉王守仁,内城的事情,晚上收拾干净,天亮之前一切如常!”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