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爷听了童瑞的话,心中感动不已。
他知道大人是在关心他,也是在给他打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不辜负您的期望。”
通瑞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拜托你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及时向我汇报。我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方师爷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大人。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顺天府争光。”
童瑞看着方师爷,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小方是一个忠诚而又有能力的人,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而且童瑞对里面的事情门儿清。
上面派人去下面搞检查,就相当于是钦差大臣,下面的人肯定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这样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这次不让下面的人出去不吃喝不拿东西,他还是有一些私心,要做给其他人看的。
他童瑞没有姚镆那么硬的脖子,相信这7家作坊扣工钱的事情不是个别现象。让人下去转上一圈,一来给这些东家提个醒,敲敲警钟。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应该还能收获一些人的友情。
二来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慰问,皇帝肯定看的见。
如果打着视察慰问的名义去吃卡拿要,那不就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做了那就要有相对应的回报!
“嗯!现在别觉得委屈,以后你就会懂了!”
方师爷退出去之后,都一直还在想童瑞的这句话。
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让大人都不敢那啥了。突然灵光一现,难道是豹房那位会注意到这里?
要不大人肯定不会下这样的严令。
想到这里的方师爷打了鸡血一般,这个事情一定要办好,还要办的漂亮!
......
李梓察两边的脸上,高高肿起,巴掌印清晰可见,被打的肿成了猪头,三角眼都被挤的成了一条缝。
他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你,你,你......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李梓贵指着堂弟,气的三尸神都要跳出来了,他的胸膛不断起伏,愤怒的看着李梓察,已经连生气都没有那个力气。
“你好歹也是个秀才,不是那些目不识丁的力夫,现在的情况,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个事情落在姚镆手里,你第一个就会被拉去菜市口砍了脑袋。”
李梓贵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无奈,恨铁不成钢!
李梓察抖了抖身体,又一次的缩了缩脖子,三角眼猛的一眯,那条眼缝更加的细。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胆怯和恐惧。
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也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等待着眼前的堂哥伸手拉他一把。
李梓贵看着自己的堂弟,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和无奈。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堂弟,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自己甚至背后的人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李梓察的泪水夺眶而出,伴随着呜咽,他连滚带爬地向李梓贵扑去。
到了李梓贵的脚下,他宛如见到了大救星。
浑身瘫软,紧紧抱住李梓贵的一条腿,如同乞求主人原谅的狗一般,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的腿上,口中不停地叫着。
“堂哥救我,堂哥救我!”
李梓察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他的生命就掌握在李梓贵的手中。
他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凄惨的画面。
“堂哥……堂哥……!”
李梓察的声音愈发凄厉,仿佛他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李梓贵的依赖和期望,仿佛只要李梓贵愿意,就能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梓察的声音已经沙哑,但是他仍然不放弃地叫着。只要能得到李梓贵的原谅,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没有事情了。
然而,李梓贵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他冷冷地看着脚下的堂弟,眼中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把作坊完全交给他去管理,居然弄出了人命,平常往年就算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算盘打的乒乓响,两百多人一人一个月扣两百文,不多不少,稳赚40多两银子,细水长流的一门好营生呐。
这本来也不算个事,那些苦力工人基本上也就最多在心中嘀咕几句,咒骂几句而已。
蠢就蠢在眼前这个废物堂弟,仗势欺人把人欺负惨了,倒扣一个月的工钱。
这样的人一家老小就靠这点工钱过日子,你让人家活不下去,人家还不找你拼命。
现在还死了人!
“起开,”动了一下脚,甩开哀嚎的李梓察。
冷哼一声,寒声问道:“你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堂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委屈幽怨的模样,那就是遇到了五年不见的初恋情人带着她的孩子在他身边装着不认识他,让他肝肠寸断!
“要不是你我同宗,我才懒的管你死活。居然还想杀人灭口,你那脑子怎么就中了秀才,人家报了官,还让衙役一同前来,你就不想想这个其中的原因?”
“是。是,是府尹大人怕我们不给,多生事端!”
李梓贵一巴掌拍到李梓察的脑袋上,打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的清楚原因,那怎么就把事情给办成这样?”
李梓察低着头,三角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隐藏在眼瞳深处。哭丧着脸道:“我哪里知道下面几个人,居然会撕了文书,还打人!”
“你不知道。平常管不好自己下面的人,现在这就是给你惹的后果。”
李梓察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是,是,堂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不想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