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真有那么好?”
“累。”
比打杀还累。
两人没抱一会,德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虞将军求见。
南易眉眼一皱,虞将军见过他,就算女装也不能一点瞧不出,今天没带扇子没法遮脸。
不可能抬着胳膊用袖子遮,毕竟是皇宫,处处规矩礼仪,袖子遮不仅显小家子气,损皇威。
“他见过我,知道我是江家人,我先躲躲,你们赶紧结束。”
说完就躲去金镂屏风后,因有帘遮挡,不注意倒也不会发现异样。
徵扫了眼屏风,坐回龙椅,“进来。”
……
跟赵清慕约定的二个月,别说才百分之八十五,就百分百怕都劝不动。
南易自己在路上想想都觉得不仅天方夜谭还荒诞不经,人各有志,不是谁都想逍遥自由。
男主能放过他,他活着能放过自己?
南易不知道。
离开前让他小心赵清慕。
徵轻点了下头让他别想那么多,他知道赵清慕没死,留赵霄,也不过是让他们兄弟好‘团聚’。
两个月期限已到,并没有传来元帝退位的消息,这显然在赵清慕预料之中。
若真有那么好劝说,也不会夺权。
地点转移到离皇城十几公里的桃花城,因为通缉令,赵清慕易了容,随着兵力的恢复,同时也交联了几位朝中臣。
他两位师父识友天下,为他出了不少力,开元一年末,赵清慕带兵一举攻进皇城。
后宫七月已遣,如今只有南易一人,徵不顾朝臣反对,立为元君,也就是男皇后的别称。
南易不想他这么大张旗鼓。
有没有名分对他来说都一样。
在这节骨眼,还把自己是断袖的事告知天下,于他百害无一利。
当他得到消息,徵已经把话放出去了,除非时间倒流,否则根本收不回。
赵清慕举兵攻城前得到不少百姓支持,为他们打掩护。
南易躺在躺椅中望天,看着它一点一点变化,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心境居然莫名平缓了。
得者,时也。
失者,顺也。
就是可惜了进度条。
直到日落,南易去找徵。
他一如往常的伏案处理奏折。
南易问他这些都很紧急吗?
徵摇头。
让宫女太监都下去,那双修长的手搭放在腰带上,边走边解,漆黑的眸越发深暗。
跨坐在男人腿上,头微低,亲上那冰凉的唇,研磨了好久,唇角移到耳廓,喃喃轻言:“贺煜,我喜欢你啊。”
放在少年腰上的手用力紧住,血管扩展,心跳加速,那种血液上涌的感觉冲破种种阻碍直抵进心脏。
用喉咙发出低嗯回应南易。
南易将下巴搭在男人肩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涩一笑,手指摩挲着徵另一边耳垂,泪水不自知的溢出。
没多少时间了。
“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我会殉情的。”
徵抱着他的手倏地一紧,将人扶正,南易眼睛还挂着泪,徵用指腹擦去少年眼角的泪,心疼亲了下,“烟花之地都敢去,殉什么情?以后不说这种话了,听话。”
泪流的更凶了。
徵将人抱紧,手在他头上轻轻顺抚:你都敢殉情,我怎么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