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火冒三丈。
“你又有何事。”
将离笑嘻嘻坐去案几前,“师尊,我想在这抄。”
四目相对良久,南易气道:“随你!不准进内室!”
“师尊不舒服吗?我这有药,可以帮师尊上。”
脸一阵青一阵红,憋着声道:“不必,无碍。”说罢转身进了内室,关了门。
望着闭合的竹门,眉梢笑弯,低头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开始他的抄写之路。
字写多了手腕疼。
门规有百条,中间不停不歇,也不过抄了三遍,一天三遍,十天三十遍,一百天三百遍,一年算下来撑死千遍。
他要了多少次来着?
深夜。
点着烛灯在写。
南易睡了一觉醒,有些口渴,去外面发现将离还在,顿愣了几秒,“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将离揉了揉泛困的眼睛,抬头:“我在抄门规。”说着语调不由带上了委屈:“师尊,真的好多,你看我都抄了这么多,才三遍。”
将那叠写满的拿给南易看。
南易过去接过,看着上面的字,歪扭潦草不说,下笔轻重不一,有些字笔画都成了一团墨。
一时忘了他会读心,没忍住在心里吐槽。
——还是那么丑,唉。
将离倏地握笔:“……”
一张张翻看,能读清的不过寥寥数字,其余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在心里叹了又叹。
将离的省略号已经飙到了天际。
“……………………”
看到一半,弯腰,将纸张放于案桌前,道:“去休息吧,明日再抄也不迟。”
将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黯然垂眸:“星极阁离这好几里路。”
“那就歇在偏房,往后写到申时末即可,不必这么久。”
“师尊,我怕黑。”
黑脸:“多点上几盏灯。”
“师尊,徒儿怕鬼。”
拿出几张辟邪符:“贴帐帘。”
“徒儿认床。”
“回去。”
“天黑路幽徒儿怕。”
“你想如何?”
“想与师尊同榻。”
“你倒会得寸进尺。”
将离羞涩一笑:“谢师尊夸奖。”
——这是夸你吗!!
想完才想起他会读心,不由转身欲走,将离听到他想读心二字,蹭地起身,大步跨去拦住了南易回去的路。
“师尊不用太担心,我只有看你眼睛时才能听到部分心声。”
不,他随时随地能听见,但他不敢直说,师尊现在都不怎么在心里嘀咕了,这不明摆着防他吗。
得让师尊放下戒心。
“……知,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将人推开绕回了内室,水也没喝。
关上门,南易在想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是对视听,那,那c上……
有时候q到浓时,大脑就像烟花炸开般,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刚歇下不久,门被敲,发出叩叩声,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扰人。
“何事?”
“师尊,你让我进去睡好不好?我打地铺。”
“睡不着就继续抄。”
将离从小心思就多,亏他还以为自己将人养的很好,现在养歪了,说来打地铺,他就怕他不老实。
修真界的丹药,堪比神界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