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话果然好用。
听是没听懂,但那威震的腔调让他害怕,不敢把桂花糕往衣服藏了。
南易看了看睡了两天的家,一个柜子一副桌椅,外加一张床,全破破烂烂的,简陋成这样墙面都还有蜘蛛网。
间接性收拾综合症犯了。
抬头看漏光的房顶。
发现家里连梯子都没有,只能去找邻居借,人家看到他愣了愣,或许是不常见,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吧。
南易自报家门,“我是孟宴书……”轻咳,“夫君。”想想觉得哪不对,邻居已经反应过来了,道:“进来拿吧。”
南易憋了憋,什么夫君不夫君,应该说是他哥。
邻居似乎想八卦,边拿梯子边问:“傻子家的,你要梯子干啥?”
所有人都喊孟宴书傻子,在他们心目中,或许这只是一个无所谓的代称,南易听着就是不得劲。
抿了抿唇,在拿到梯子时,“谢谢,我把房顶修葺一下。”说着顿了几秒,道:“他有名字,叫孟宴书。”
这下轮到邻居愣了。
别人不知道,虽然离有一段距离,到底也是邻家,他们家偶尔闹出点声音,还是清楚的。
这男妻不是也常喊孟家傻子傻子吗?
回神后笑着摇头。
也不知道傻子是赚了还是亏了,人长得倒秀气,像镇上的那些个玉面书生。
想来应该是他亏,好端端的给个傻子当男妻,是个正常人怕也受不了。
南易把梯子拿回去,孟宴书在劈柴,他道:“过来,帮我扶梯子。”
小傻子看着手里的斧头以及没劈完的柴,犹豫,南易见他在那发呆,放大声音,“过来!”
孟宴书吓一跳,猛地松手,幸好斧头没砸脚,反应迟钝的很。
南易无奈,大步过去,把斧头拿到一边,将人拽到梯子旁,“等我把家里收拾了,马上就收拾你!”
握着小傻子的手扶到扶梯上,“稳住,别乱晃,我要是摔了,你就完了。”
孟宴书不敢说话。
僵硬的扶着扶梯。
南易抱了些稻草上去,家里没有多余的瓦片,只能用稻草先凑合,踩在扶梯上,不稳的悬空感,让他心惊胆战。
没办法。
谁让家里就他一个男人。
正常男人。
小心爬上房顶,大概离地面有三米高,或许因为没有扶杆,朝下看特别恐怖。
总有种要摔下去的错觉。
小心爬到漏顶处。
说实话。
就按这老房子的破旧程度。
他都害怕房子支撑不了他的体重。
手微颤,小心把稻草一点点铺上,再用其他砖瓦压住,不知道能不能扛风堵雨。
暂时也只有这条件。
等他把房顶补好,天也黑了。
不知道喂了多少蚊子,小心往梯子旁挪,不敢往下看,只能紧张的问:“宴书,你在下面吗?”
孟宴书没回答。
又喊了几声没人应。
南易试探性踩到扶梯,小心往下下,光顾着脚下,没顾其他,孟宴书在他下到一半时突然喊:“锦笙。”
妈的!
吓得脚一滑。
身体朝后倒,孟宴书反应慢,没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