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
孟宴书磨磨蹭蹭就是不转。
南易从浴桶起来,接触到冷空气,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抬腿跨出去,伸手拽过屏风上的衣服穿好。
孟宴书赶紧将他打湿的头发捋起来,免得再弄湿衣服,南易很快穿好。
“好冷。”
孟宴书身上有伤上了药,暂时不能沾水,见锦笙喊冷,拉着他进了客房。
用被子将人裹了起来。
拿起干毛巾在他发间揉擦。
南易坐在床上,小二敲门进来送热水和炭火,初春天寒,孟宴书刚才在水里抱他时,衣服就被浸湿了不少。
“你把衣服换了。”
“好。”
虽是白日,舟车劳顿,又经历山匪拦路。
神经一旦松懈,就有无尽困意袭来,等头发擦干,没跟孟宴书像以往一样来个睡前贴贴吻,直接睡了。
某人放完毛巾后回来,伤心又难过。
他明显能感觉到锦笙对他的态度变化。
南易躺在里侧,侧背着他睡。
这让孟宴书更不舒服了。
将人捞进怀里,手不揉着什么他不舒服,南易被他捣鼓醒。
声音很哑,“你干什么?”
“你都没亲我。”低低哑哑带着颤音,那情绪跟要哭了似的,十分委屈。
南易把他手扒拉开,在那张略白的唇上亲了一会,疲倦道:“睡吧。”
“锦笙。”
“嗯?”
“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吗?”
“会。”
【黑化值49%】
“锦笙。”
“嗯?”
“你怪我吗?”
“不怪。”
【黑化值39%】
“气我吗?”
“不气。”
【黑化值29%】
……
【黑化值0%】
“锦笙……”
就在孟宴书不知疲倦的问时,南易抬脚直接将人踹下了床,发出咚砰的撞击音,声响不像从床上掉下去,重的像房顶掉下来。
南易连忙趴去床沿。
孟宴书捂着后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装久了,习惯成自然,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小公举爱哭体质。
见南易紧张,那双眼睛瞬间就红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为什么踢我?”
“你太吵了。”南易见他走近重新爬上床,抬手去摸后脑,用哄孩子的语气哄道:“没起包,没事。”
孟宴书像以前一样委屈的窝进他怀里,南易心情微妙,这算养成了吧,孟宴书小朋友。
“你不困就出去待会,我困了,不是对你有意见。”声音有气无力,手还放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他那颗没安全感的心。
孟宴书终于不弄他了。
梦中惊醒,身体冰凉发抖,下意识摸向身边,孟宴书立马就给了回应。
“锦笙。”嗓音不再迟钝,带着清醒的低沉,熟悉又陌生。
南易后背浸了一身冷汗,他梦见满地的残肢断臂,脚边都是头颅,看不清脸,却发着诡异的笑声。
“你会杀我吗?”不受控制的蹦出这么一句。
孟宴书一惊,已经模糊的记忆,突然因他这么一句蹦出来一段,锦笙被分尸的画面。
心口顿时一慌,将人抱紧,为了压盖心慌,声音比平常还重几分,“不会!”
他不会杀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