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想杀人,真的。”
“谁,你想让你老爸我是替你磨刀,还是替你上手?”
“不用上手,帮我压制住他,你儿子我亲自动手。”
“滚!”
凌封翼头都没抬,但也没忍住说了句糙话。
凌烬迟见自家老爸,理都不理自己,只能又把目光看向凌封延。
“哥,你就……”
还未说完,凌烬迟口中就被他哥塞了一块肉。
“用身份,资本打压,不符合我们凌家的做派。”
凌封延瞥过他,冷笑了下,“是又惹祸,遇到对手了?”
“啪!—”一声。
凌烬迟起身,气愤道,“还管做派?到时候那人不把我做了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两人愣了下。
凌烬迟自己也愣了。
操!他妈自己说的这又是什么词?
“看来,就是遇到强敌了。”凌封延笑了下。
还强敌?
到时候你们知道那人的身份,后悔都来不及了。
情绪阴晴不定,心思捉摸不透,还持枪,动不动就强制,管控,威胁他,能是什么好人。
现在他妈还想上他!
还监视着他!
凌烬迟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菜。
……
饭后,凌凌烬看了日历,原来今天是周末嘛,怪不得今天两人都在。
三人坐在客厅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凌父也说起沈家似乎要和温家联姻的事情。
凌烬迟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没什么反应,两家交好对双方都有利,毕竟很多豪门也都存在着联姻。
“叮—”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垂眸看了眼手机,冰凉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了很久,视线定格,又像是走神。
当凌封延余光落到他弟弟时,只见他正看着手机屏幕,双目有些发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叫了一声。
对方没反应,于是自己走到他身边落座。
旁边突然有人靠近,凌烬迟吓了一跳,手机瞬时掉落在地毯上。
弯着腰慌慌张张迅速捡起,下意识摁捏了屏幕。
“怎么了?”
凌封延似是随意一问。
凌烬迟垂眸,“哥,我想去度假,给我订机票吧。”
凌封延皱了下眉,“国外?”
凌烬迟嗯了一声,点头。
闻言,凌父放下手中书籍,看过来。
“才从国外回来不到半个月,又想出去?”
凌父继续追问道,“去哪?突然就想出去,难不成是谁惹了你,还是你又把谁给打残了,对方威胁你?不说一个理由,休想。”
“……我,”
凌烬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是想离那人远一点,自己也可以到处去玩,安静。
看他不说话,凌父和凌封延对视了一眼,似乎今天的凌烬迟很是奇怪。
没有平时的活跃,更多的是安静。
“为什么想去?要去多久?”凌封延开口问道。
“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闯荡一下,你们怎么这副样子?”
搞得他像是去赴死一样!
凌封延,“要去多久?”
凌烬迟顿了顿,“两三年,四五年都行。”
两人异口同声,“不行!”
“……那两年?”
凌烬迟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无语,“再降他妈本少爷玩个屁玩!”
凌父拧眉,“差不多得了,就在家里好好玩,平时又没限制你不能出去,挑这挑那的,这么有时间,应该可以跟着你哥去公司看看。”
“……”
凌烬迟抚额,无奈。
凌父冷哼了声,“臭小子,长这么大,怕是连自家,凌氏产业涉及哪些都不清楚。”
凌烬迟干笑两声。
低头,视线一偏,落向一旁的凌封延。
只见凌封延手搭在沙发扶手处,有些慵懒,食指轻叩几下,“还要出国吗?”
“不出了……再说,我要真想出国,是不会和你们说的。”
“悄无声息,先斩后奏,完美。”
说完,凌烬迟抿唇笑了下,“本少爷开玩笑的,别当真。”
凌封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凌父,“你要敢悄无声息,等找到你,老子不把你腿给打断。”
凌烬迟,“*……”
……
当晚,凌烬迟却突然又做了梦,惊醒时时间也就12点不到。
起身下楼,客厅里还亮着灯,显然又是他哥凌封延还在电脑上敲击什么。
凌烬迟接了杯温水,挨着沙发坐下,也没打扰他哥,而凌封延瞥了他一眼,“睡不着?”
凌烬迟眨眨眼,“可不是,做噩梦,都要吓死我了。”
凌封延放下电脑,这才转身看向凌烬迟,“最近是不是有事?”
“哥,有人监视我……”
甚至在梦里都不放过自己。
好想当场去世,做个梦还带强制的,跑都跑不掉。
梦跟现实相反,对!是相反的。
“谁?跟我说说他如何监视你的?”凌烬迟问道。
凌烬迟表情微妙,欲言又止。
见他不回答,凌封延疑惑皱了皱眉,可也没在追问。
“哥,你仔细看看我,你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闻言,凌封延仔细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他眉头微蹙:“没有,怎么了?”
凌烬迟又问道:“那你觉得我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封延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摇摇头:“你挺好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知为何,凌烬迟忽然嗤笑一声,“哥,你不愧是以往圈内行走的渣渣,浪荡贵公子,说话方式就是容易给人发好人卡。”
“就连我,有时候说话方式都有点挺像你的。当然,除了性格。”
“也还真是兄弟,不过,得幸亏我不像你,不然得惹多少情债,还都还不清,活该你追妻。”
凌封延,“……”
“不过,哥,我发现我周围的人似乎都挺好玩的。”
闻言,凌封延忽然又皱起眉头,“凌烬迟!”
“怎么了?”凌烬迟抬眸看他。
“你要敢玩感情,看我怎么收拾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哥,你应该考虑万一是他们玩我呢?小爷我很难甩掉的好吗?”
凌烬迟不屑地嘁了一声,“再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眼的,我看不上。”
“那些喜欢我,乐意养着我的,我很嫌弃好吗?他们给的我又不需要。他们自己乐意做舔狗的,压根就不关我什么事好吧。”
“就是别管着我的性子就行,其他也都好说。”说完,懒散地倚在沙发上。
凌封延有时候是真的看不透他弟弟。
用着单纯无害的一张脸,无形之中说出来的话,做出的举动,总像是把外人踩在最底层,最柔软之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