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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啊!总是锲而不舍的给我送东西,那时候书院的人都嘲笑我吃软饭呢。”

顾定之自顾自话道。

沈清笳不想搭理顾定之,从前自己是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可如今也算是两相还清了。

这最后的日子,她只想要关心关心周楠。

这些人从前都是她的任务,但周楠不是啊。

沈清笳思绪沉沉的,倒是能想起了从前的事来。

那时,周楠也才十岁左右吧?

她那时候一心任务,很少关注周楠,倒是不大清楚周楠那时的状态了,应该是在给自己跑腿吧?

每每自己送东西,都是吩咐彩环,而彩环又惯会使唤周楠。

只要是自己的事,周楠都会办得很好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周楠装扮得整整齐齐的时候,只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讨人喜欢。

想到周楠那小小的模样给自己跑腿,沈清笳不由的笑了下。

顾定之听见她笑了,也跟着被感染,问她:“清笳,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顾定之以为,沈清笳定然是想到他们从前的事了。

他们从前,还是有许多美好的回忆的。

清笳说她从前是喜欢过自己的,而今他们也必然能好好相处的。

沈清笳却不搭理顾定之。

顾定之叹了叹气,亲昵的揉了揉沈清笳的头:“别跟我置气了,总生气对身体也不好。”

沈清笳别开头,不让顾定之碰自己。

顾定之讪讪收回了手。

两人逛了一会儿,顾定之便推着沈清笳回去了。

今日似乎好了一些,顾定之觉得,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睡前还有所期待,或许能回到从前那般的相处状态,夜里睡去时,心中也是尤为高兴的。

只是,他渐渐入了梦,梦里的一切,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受。

他看见从前的自己。

被魏氏驱逐,母亲因病情的耽搁逝去,自己满心仇恨远走他乡。

只是那时,他恨的还只是魏煜。

那时他还在想,自己必定要出人头地,要回来娶清笳的。

只是他在上京赶考时,竟然看见了清笳,他满心高兴想要上前时,才发现,沈清笳正在追着一个长相精致张扬的少年。

她从前也是这般追着自己跑的,而今却是换了个对象。

那少年是谁?顾定之握紧了拳头,看着那少年面上嫌恶的表情,以及沈清笳哀求的神色,心冷到了极致。

他还想着,回去娶沈清笳。

可是沈清笳却并未等自己。

也是,谁会用自己的青春,去等一个遥遥无期的人呢?

这是自己的错。

顾定之如此想着,可到底还是不愿看着她另嫁他人。

他原本是打算科举后再去找沈清笳提亲的,可如今不得不提前了。

沈清定然只是因为自己消失生了气,才不愿意等自己的,只要自己好好跟她说清楚,她那么善解人意,定然会原谅自己的。

可当顾定之去见沈清笳,告诉她一切时。

沈清笳却一改从前对自己爱慕的神色,面上尽是讥笑:“别说啥话了,我等你做什么?”

“清笳,你别生气,我跟你道歉,再等我几个月好吗?”

顾定之想要去拉沈清笳的手,可却被沈清笳一把甩开。

“顾定之,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等你?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给我走远点,别在我面前碍眼!”

顾定之皱眉,他从未见过沈清笳这样的一面,说着这样心狠的话。

沈清笳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不明白,从前那些爱慕,从前那些问题体贴,善解人意去哪儿了?

“清笳,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不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沈清笳甩开顾定之,忽然的,跑去别人那边。

原来,是那个楚佑。

便是沈清笳现在追求的那少年。

他看上沈清笳义无反顾的奔向楚佑,解释道:“世子,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误会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少年讥笑的看向顾定之,满眼都是嫌恶。

顾定之皱眉,他此刻,确实一穷二白,与这个张扬肆意的少年比起来,确实差了许多。

沈清笳如此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自己心有不甘。

他从未嫌弃过自己的家室,可在沈清笳这里,他却是有些自卑的。

沈清笳喜欢的人,与他定亲的人,家室都是那般的好,而自己呢?唯有一副好皮囊。

尽管有才学,可朝廷的科举才盛行,自己就是科举入仕,也是比不上这些豪门世族的前程的。

不!

顾定之握紧的拳头。

他不信命。

他生来没有的东西,自己会挣来的,到时候,沈清笳便没有理由嫌恶自己了。

顾定之知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沈清笳的心意了,不如待科举后,自己考取了功名,再来找她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没有等来科举,先等来了一顿暴打。

“什么身份,也敢跟世子抢人?”

那些打他的人嘀咕了一句,顾定之便知晓,是楚佑的人。

“砸了他的手!”顾定之被套在麻袋里面,听到少年人轻飘飘的声音。

顾定之顿生屈辱,他极力的反抗,可到底不能敌这群人。

他的手,是用来科举的,是她的前程,科举在即,若是伤了手,他前途无望,怎么娶沈清笳?

楚佑!他是故意的。

直到自己手上疼意袭来,顾定之心中顿生绝望。

为什么命运总是对自己这般残忍?

他所求的,也并没有太多,可是上天却总不叫他得到。

他的手断了,他不能握起笔来了。

顾定之绝望的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田伯找到了自己,将自己带回去医治,哭诉自己命苦。

可顾定之面上只有死寂,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了前程,也失去了和沈清笳的机会。

下一次科举是在三年后,就算他有把握下一次中举,可沈清笳也不可能等自己三年啊,女子的青春尤为可贵。

纵使自己如此理智,可到底还是,还是去找了沈清笳。

或许沈清笳愿意等自己呢?从前她不是也说愿意等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