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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年9月8号的下午十一点42分,世间人口加一……个混子。

我第一次记事大概是在我一岁半那一年,原因是因为吃。

当时我的一个亲戚结婚,那时在农村照相不像现在有手机就可以,拍照需要请摄影师。我妈借助这个机会想拍个我和她的合照,但是我当时哭着闹着不想拍着,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想吃冰淇淋,但我不敢说出来。

后来我无意中翻到这张照片,我妈说了一嘴你当时哭着不想拍照,我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人生的第一次记事潜力是被吃激发,注定了我的吃货属性,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更加定性了这属性。

最初我家主要的是干修理家用电器的个体户,小到遥控器,大到电视机,我妈经营卖水果的副业。

从出生开始,我都是在我妈的照顾下长大。除了卖水果以外,门前还有一片菜地偶尔需要打理。

那天我妈正要去打理菜地,顺手把我放在了门口的水果摊上,殊不知一场危机悄然降临。仅仅半个小时的功夫,水果摊上的橘子伤亡惨重,被我炫掉的橘子不计其数,光橘子皮就有两斤了。

这件事也是我妈说的,可能有夸张地成分。

第二年我妈就没有在做水果生意了,而是改卖化妆品;但我也没有放过我妈,我经常涂指甲油和口红。

在我快要迎来两周岁生日的时候,我妈便领着我去幼儿园报名。虽然我不知道上幼儿园是什么,但是我内心深处很明显有股反抗的声音,好在邻居救了我。

路上邻居问我妈:“孩子多大了。”

“三岁。”我妈答。我们这里习惯说虚岁。

“三岁还太上幼儿园还太早了。”

我的内心松了一口气,感谢我的好邻居。就这样我第二年才去幼儿园。后来发生的事证明,邻居的话,没有错。

刚上幼儿园时,我和普通的小朋友一样,家长一走我就哭,于是我妈就留在学校陪我。有一次我妈回家烧水,一会的功夫我又哭了起来。就这样我妈足足陪了我两周后,我才逐渐能自己上学,不敢想象如果是提前一年来的我要多久才能独立上学。

上学之后我便认识了一个朋友,他离我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说起来我和他沾点亲戚关系,这里就喊他兆宇吧。

我们是同班同学,他比我晚出生四个月,但要自认为他比我要成熟一点。我喜欢他就像屎壳郎喜欢粉球一样,几乎形影不离。除了他还有一个要比我们大五六岁的,我们一直喊他小超哥哥。

我们三个几乎每天都腻歪在一起挖沙坑,有段时间我就像一个嫉妒鬼一样,就不希望兆宇和小超玩玩,现在想起那个场景都感觉自己有点好笑。

我和兆宇说:“我们现在去告诉小超以后不和他玩了。”

然后我们走到了他家门口,他刚一进门,我就会认为他是去找他玩的,然后跑回去找妈妈哭诉,兆宇又和小超玩了。不知道他当时出来没看见我后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回忆起这件事还感觉有点亏欠他。

我家的对面是敬老院,那时的我感觉敬老院就像公园一样大,那里也成为了我们玩耍的地方。

虚岁四岁那年,我妈给我买了一辆脚踏车教我学。她和大多数家长一样,开始在后面扶着我,之后再脱手。但我妈不知道的是,他们都是趁孩子不注意松手;我妈是在我停下来之后松的手,并且我还发现了,然后我因为害怕不敢骑,并且一边晃动身体一边喊我妈扶车,虽然后面有两个辅助轮,但我还是把自己晃摔倒了。

有一次我、兆宇和小超哥,我们三人去敬老院玩,路上发现一个马蜂窝。这个马蜂窝看上去比较老,没有了光泽,小超哥用棍子戳了戳,突然飞出来一只蜜蜂;我们仨丢掉棍子撒腿就跑,好在蜜蜂没有深追,离开后我们仨放肆的笑了。

在之后我在幼儿园的时光只记得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我的数学天赋,在他们还在算一位数加减法时,我已经算起了四位数加减。

而第二件事也是因为恐惧,说起来也有点好玩。当时不知道怎么的让老师生气了,我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那时的情景,老师把我们一个个叫上去问:“你们是要剪手指还是缝嘴?”

当时我心里一直在想:“剪手疼还是缝嘴疼呢?”

第一个喊的就是兆宇,我心想看看他选什么我就选什么。然后就看见他一直不说话,老师便让他下来了。顿时我豁然开朗,选择和他一样保持沉默,就这样我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这便是我人生的开端,可谓是高开低走,虎头蛇尾。

中班念完之后我没有上大班,而是上了学前班,其实这两者也差不多。这所学校是我一个不是很亲的大娘开的私校。在新学校我过得还算比较平稳,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上学妈送,放学妈接。

直到有一次我妈把我忘了,我站在学校门口,所有的小朋友都走完了,我也没看见我妈的身影,然后我……急哭了。直到后来大概是我大娘打了电话把我妈喊来,看见我妈我就往她那跑,后面的高年级姐姐拉着我不放,她们以为我要乱跑。

回到家后我就一直哭,我妈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忘了接我。然后我妈就吼了一句:不是接回来了嘛!然后我闭嘴了。

在作业上我几乎从没让我妈头疼过,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写数字8。上天给了我出众的数学天赋,却也关上了我手的灵活,阿拉伯数字8我不会写。

每次作业有8这个数时,我都需要我妈手把手教我写,时间久了我妈也烦躁了,直到有一次她终于骂了我:“教了这么多遍还不会写吗?”

然后从那时起,我写8就会化两个o,有时候我会不小心把两个o分开,但从来没有写交叉过,就像与暗恋的人距离时远时近,但从来没有过交集。

我就是这样不鞭策一下永远不会想靠自己解决困难。

时间久了我自己看着也难受,于是强迫自己一笔绕全,虽然有时候会写成无穷大的符号或者像睡梦罗汉那样斜着。如果现在看见我写的扭扭捏捏的8,会不会觉得也挺可爱呢。

人从小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长大后的影子,从很多小事上能看出我有什么事不想和别人说,喜欢憋在心里,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比如:

在一次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上,我大便憋不住了了,我没有告诉老师,而是一直数数等下课。我飞快的数了十四个从一到一百,然后我告诉同学:“我已经数了十四个一百了,还不下课。”

终于下课后,那时我已经可以自己回家了,三百米的路程我一路飞驰。到家门口的垃圾站,我脱下裤子的同时双膝弯曲下蹲,然而我还是慢了shi神一步,就在我脱下裤子弯腰下蹲的一瞬间,我没憋住,扑腾一下首条掉进了裤子里。

当时正好我妈在旁边洗衣服,于是便有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光屁股小孩蹲在家门口拉臭臭,一旁的妈妈再洗裤子。

当时也不是肚子疼,只是因为憋了三天。因为我不会自己擦pp,不到憋不住的时候我都不会去解放,所以我特别爱放p,尤其在憋了两天后。

有一次我的亲小姑来我家在门口与我爸聊天,我蹲在门口拉屎。突然我想到电视剧里的人上完厕所都没有擦pp,天真的我不会想到那个过程只是跳过了。然后我站起来直接提上裤子。

我老姑看着我:“你不会没有擦屁股吧?”

我心虚的打开裤子一看,内裤里有一块黄的。

后来发生一件事让我们和开学校的那位大娘关系渐渐疏远直至再无联系。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我十分讨厌戴帽子,那很扎耳朵,但我每次都不得不戴。

有一天在课堂上,我的那位大娘直接把我帽子摘下来。“在班里还戴什么帽子。”

于是我回去就和我妈说老师不让戴帽子,然后我妈就去和大娘理论了起来,后来那一学期上完我转学了。一年级我转到h小学,h小学严格上说属于隔壁村的小学,属于公办,但它离我家反而比自己村里的公办小学近一点。

除了换校以外,我们还搬了家。新家离我们原本的家只有一百多米。搬家后我妈也放弃了副业,家里的钱用来进电器,拓展了主业。我家的门面也从一间门面升级成了两间门面店。

原本的房子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还有我小叔的一半。那个房子前后都有大门,楼下两个客厅,楼上两个大卧室,中间隔着一个楼梯,楼上的房间给了小叔,楼下的客厅暂时改成了仓库。

当然不是白送,毕竟亲兄弟明算账,不然我家的新房子也建不起来。

平时我的小叔都去上海打工。我的叔母,我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喊老妈(三声,像“马”的读音),为了防止和亲妈弄混,还是写小妈吧。她有一个女儿,名叫娜,小我三岁,因为她们经常在上海和老家两地之间来回跑,所以我对堂妹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为零。

反倒对一个表妹很熟悉,她名叫姝,和我堂妹同一年出生,大半岁。她是我妈亲弟弟的女儿,是个木匠。

她是个很可爱的人,对她的第一次印象大概是在05年的年初。那时姝走路还不是很稳,我和我妈去舅舅家。当时舅舅出门干活去了,只有我舅妈一个人在家带两个娃。

舅妈怀中抱着四五个月大的弟弟,姝就站在一旁。我妈和舅妈聊的正欢,我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表妹,突然我仿佛感觉到她身体有点歪歪倾斜,下一秒可能就要倒下。不出意外,两秒后她的头duang的一声撞到了柱子,然后放声大哭。

现在大学的她还有点“神经”,我严重怀疑她就是那个时候撞坏了脑袋。

上小学后,我和我的好兄弟兆宇分开了。他去了城里上学,只有节假日才回来。

我还是和学前班一样,每次都憋回家再拉,但总有憋不住的时候。第一次上学校的厕所时,我拉完后刚好我旁边有个老师拉完,那时都是并排坑,没有隔间。

“你不会擦屁股?”

我毫不羞涩的点头,然后那个老师随便给我擦了两下。但并不是每一次都是这么幸运的,有次实在没办法了,我自己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成功完成了这一个里程碑,回去后我还和妈妈炫耀我会擦pp了。

在新学校我认识了两个女性朋友,下课平时没事就打打纸牌或者用小刀在桌子上刮一层木屑玩。有一次课间被一个同学看见我在刮别人的桌子,他大喊:“你刮别人桌子,我要告诉他。”

当时有那么0.1秒我是慌的,但很快我急中生智说了句:“你看他这一块好黑,我是帮他把灰刮下来。”

“哦,好吧。”

我当时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信了,于是我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