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长陵县衙的人交了银子,一个个憋屈的不行,可都不敢说话。
抬起赵大元几人要走。
“慢着。”陆安宁微笑着站出来。
长陵县衙众人心中咯噔一下,颤颤巍巍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陆安宁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大元:“大理寺跟刑部的事情解决了。”
“你们长陵县衙还有事没处理呢。”
???
长陵县衙的人面面相觑。
赵大元愣了好半天,也没想起到底还有什么事。
欲哭无泪的说道:“还望大人提点。”
纵使陆安宁只是一个捕快,这时候也得尊称一声大人。
大理寺一个比一个黑。
特别是陆安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
再被陆安宁敲诈一笔,他真拿不出钱来了。
越想心里越气。
你们就算吸血,也不能这样吸吧。
陆安宁嗯了一声:“那个叫金花的寡妇,老实本分,你为何要刁难于她?”
语气中透着犀利。
好似再说,不给个解释今天别想回去。
“我……”赵大元崩溃了。
本来被县衙的人用担架抬着,愣是急得从上面翻滚下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就是个小捕头。”
“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承认,是我看那个叫金花的寡妇有几分姿色,就动了歪心思。”
“用她男人死的事情刁难她。”
“不过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带回县衙吓唬了几句而已。”
“不对,不是我。”
“是朱开那个混蛋让我这么干的。”
陆安宁皱眉问道:“朱开是谁?”
心态崩溃的赵大元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手底下的一个衙役。”
“他有个姐夫叫王天霸,卖大米的。”
“跟陆家大力米店有些矛盾。”
“刚好那个叫金花的小寡妇有个堂妹叫金莲,一起到长陵县衙办事。”
“金莲是大力米店陆家的丫鬟,跟主人关系不错。”
“朱开就叫我帮忙刁难,许诺事后给我好处。”
“我……我就鬼迷心窍。”
“求大人开恩,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一边哭。
原本以为交了银子就能走。
可是陆安宁又要说小寡妇的事,让他明白了惹不起陆安宁这些人。
再把他抓回去大理寺审问。
怕是又得花个几千两银子,搞不好小命都得丢掉。
陆安宁听得愣了一下。
吃瓜竟然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上一次王天霸去找二娘柳如是的麻烦,就是仗着小舅子进了长陵县衙。
看来这个王天霸并没长记性。
记下了朱开这个名字,并没站出来亮身份。
长陵县衙来接人的衙役也赶紧解释:“那个叫金花的寡妇已经回去了。”
“她丈夫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
长陵县衙那边识趣,陆安宁没有接着为难。
让赵大元等人离开。
这个深刻的教训,赵大元算是长记性了。
此时徐缺起身,把银子丢给粪瓢先锋:“五百两上交大理寺库房。”
“剩下五百两给兄弟们当医药费,买点补品。”
“这两天吃几顿好的。”
“多谢大人。”粪瓢先锋拱手大喊。
大理寺众人眼睛发亮。
三十多个人分五百两,赚大发了。
这一仗打得真值当。
“走吧。”徐缺大手一挥,大理寺众人好似抢劫了一样高兴。
刑部的人眼睛都直了。
五百两给三十多个人分,一人能分十多两。
半年的俸禄。
顿时都看向杨书新。
大理寺都分银子了,你不分点?
杨文兵更是厚着脸皮开口:“大人,你看这……”
杨书新是个明白人。
只是不懂审案而已。
和气抬手:“兄弟们辛苦了,那就分了吧。”
“都分了?”杨文兵激动的直搓手。
“这些我不懂,你们自己分吧。”杨书新洒脱回了后院。
刑部的人一翁而上学着杨文兵搓手:“杨捕头,侍郎大人的意思是,都分了?”
杨文兵琢磨一番。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刑部侍郎的话,可以说了算的。
咬牙道:“分。”
出了刑部,其余的捕快先回去,陆安宁几人悠闲的走着。
陈勾和林乱主动跟徐缺打招呼:“今天多亏徐大人带兄弟们来解围。”
“徐大人好威风,我们佩服。”
对于这种马屁,徐缺都听惯了。
二人又看向一边的粪瓢先锋:“兄弟威武,我叫陈勾。”
“我叫林乱。”
“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长陵南郊莽村李莽。”粪瓢先锋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也不管身上伤。
接着对陆安宁打招呼:“陆兄破诡案,一句先生大义,壮哉我大理寺。”
“我等大理寺之人都很佩服。”
“徐大人平日里对大理寺的兄弟们更是体贴得很。”
“他发话,我们就算把刑部烧了也不能让你们受委屈的。”
莽村李莽。
众人点头称赞。
跟名字很符合。
拿着粪瓢就冲,还是个先锋,确实莽。
只有陆安宁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礼貌回了个笑意:“多谢李兄了。”
“都是兄弟们分内的事。”李莽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我还得替兄弟们感谢你呢。”
“一人能分十多两,比半年俸禄都多。”
“这样,我先回去给兄弟们分银子。”
“以后在大理寺,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李莽。”
“有徐大人撑腰,永王的车我们都敢砸,大理寺不带怕什么人的。”
“李兄稍等。”陈勾跳上前脸上带着几许疑惑:“我有个问题,着实好奇……”
“都是自己人,你尽管问。”李莽性格也很豪爽。
“你那粪瓢哪来的?”陈勾歪头道。
林乱和陆安宁也看了过去。
李莽猛然一拍额头:“糟糕。
徐大人让集合的时候,我刚好抓了个贼人,入室盗窃。”
追捕的时候他用那粪瓢还击。
是我带回大理寺的证物。
大意了大意了,大人,兄弟们,我先回去刑部把粪瓢取来。
再让刑部的那群孙子赔点钱,不然就告他们损坏我们大理寺的证物。”
……
陆安宁等人认可粪瓢先锋,实在人,能处。
有事他真上。
陆安宁则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徐缺:“李莽说的永王,不会是当今皇上的堂兄。”
“洛州刺史永王吧?”
“他脑袋被砸坏了,说的话不能信。”徐缺没有解释的意思。
陈勾却是跳出来,围着徐缺转了两圈:“那个在白马门砸了永王马车。”
“差点被永王砍了的人不会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