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走过去打了一桶水槽里面的水放进口中。
刺鼻的味道。
好像是某种矿物质。
皱眉看向银三通:“银管家,这水哪来的。”
“永安河的水。”银三通答道。
大凌皇城有一江一河,长陵江在北边,连通皇宫护城河。
永安河在南边,连通整座长陵城的护城河。
工坊开在南边,用永安河的水倒也没问题。
现在的水里面一定是包含了某种矿物质,只是陆安宁也不知道是什么。
或许是这种矿物质跟硝石产生了反应。
挥手道:“你命人去取长陵江的水来。”
银三通照办。
很快工人取来了水。
陆安宁摆好木盆,硝石棉布。
算好时间。
哗啦。
一大盆冰出炉。
敲了一块放在口中,变成了正常的冰。
“你检查一下。”顺手把冰递给银三通。
入口即化,和之前陆安宁造出来的冰一样。
让银三通更为疑惑:“陆公子,这是什么原因?”
陆安宁轻笑:“你的人没问题,硝石和流程都没问题,所以问题出在水源上。”
“永安河制出来的冰是苦的。”
“北边长陵江制出来的是正常的。”
“以后就用长陵江的水吧。”
“如果嫌不方便,也可把工坊迁到北边。”
银三通恍然大悟。
同时也冒出几分疑惑来:“都是水,为何会有问题。”
“而且也没听说永安河出现什么问题啊。”
陆安宁摇头轻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条件又没有化验功能,有什么矿物质陆安宁自然是检测不出来的。
这个问题也不归自己管。
“好吧,那就按陆公子说的,工坊搬到北边去。”银三通识趣的没多问。
解决了问题,陆安宁没有停留,直接回家。
倒是上官若水跟了出来。
“神医是有什么事吗?”陆安宁没回头,自顾问了句。
上官若水看陆安宁的眼神尽是好奇。
会制冰。
会制细盐。
她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可是看起来又普普通通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纵使医术高明,有医仙之称。
上官若水也只是个女人。
女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确实挺重的。
翻了个白眼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朋友。”
“怎么,朋友之间说几句话都不成?”
“神医说笑了。陆安宁淡笑回答。
感觉的出来上官若水不是什么坏人。
当朋友自然是不反对的,只是她太过热情了点而已。
二人并肩而行,上官若水身材高挑,跟陆安宁差不多一样高,颇有郎才女貌之姿。
上官若水时不时偷偷打量陆安宁几眼。
不知为何,有种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于是找了个话题:“小捕快,上次跟你说了说了制盐的事,我翻了两本古籍,确实找到了些有用的。”
“当真?”陆安宁激动扭头。
上官若水略显得意:“啧啧,男人。”
“方才陆公子不是挺高冷的吗?”
“好像还很嫌我烦的样子。”
陆安宁变脸的速度不比女人翻脸的速度慢,满脸热情道:“没有的事。”
“上官神医医术高明,出身名门。”
“长得更是天下一绝,在这皇城怕是没几个比得上你。”
“这么一个大美女人,谁要是嫌弃,是要遭雷劈的。”
女人都喜欢听好话,上官若水算是原谅了陆安宁几分。
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
毕竟长这么大,陆安宁还是第一个嫌弃她的人。
小鼻子一哼:“男人的话不能信。”
“我可以摸着良心发誓,绝对没有。”陆安宁张口就来。
“好啊,我看着你发。”上官若水双臂环胸等着。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要的是一个态度。
陆安宁眨巴眨巴眼睛,发就发。
昧着良心又如何,发誓要是有用,我发誓让我长生不老。
直接把手伸了出去。
上官若水后退瞪眼:“你干什么?”
“我摸着良心发誓啊。”
“你发誓,要摸我的良心?”
陆安宁伸回了手,转身就跑。
“登徒子,我杀了你。”猛然反应过来,上官若水追出去。
陆安宁小院门口。
陆文举喊了好几声,都没见陆安宁答应。
门又是锁着的。
看来我哥不在。
那正好,先进去拿点银子,以后给他补上。
当即找了个角落,翻身进小院。
陆文举刚进去,徐缺和李莽摇晃着过来。
“大人,好像没人在家。”李莽看着锁上的门,挠头汇报一句。
徐缺略显嫌弃。
我又不瞎,看不到吗?
眼珠子不断转动,拉着李莽走到墙角:“你蹲下。”
李莽很听话的蹲下。
徐缺直接踩上了他肩膀。
李莽满脸懵逼:“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觉得陆安宁这小子不简单,身为大理寺少卿,我的搞清楚他是什么人。”徐缺一蹬,跳上了围墙。
“你就在这给我放哨,我进去看他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说完直接跳进了小院。
李莽拍了拍肩膀上灰尘。
眼里露出几分鄙夷来。
你堂堂大理寺少卿,竟然也干鸡鸣狗盗的事情。
内堂,陆文举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上次拿了两千两不够用。
这次多拿点。
拿多少合适呢?
嗯,拿个一万两吧。
可是一万两有点多,不好拿啊。
得去找个东西来装。
转身进了一边的房间,打算找块布打包。
与此同时,徐缺也走了进来。
心里想着陆安宁的事情,老六行为完全不输他,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卷宗上记录的资料不多。
所以他才打算偷偷进来查一查。
一进屋就看到了十万两银子。
瞪大眼睛。
陆安宁一个捕快,哪来这么多银子。
陆家也没有这么多。
难道陆安宁真的有什么身份不成?
走上前仔细数了一下,大约十万两。
这么多钱,难道是陆安宁收的好处?
脸上除了震惊,就是疑惑,一定得搞清楚。
旁边房间内,找了块布要出去的陆文举,转身见到忽然出现一个人,还盯着银子发呆。
贼!
这是第一想法。
外面门是锁着的。
对方肯定是不是从大门进来。
这小子进来都没有声音,完全符合盗贼的特征。
徐缺穿的又是一身便装,陆文举觉得是贼无疑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一边的椅子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