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这种剧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面。
现实,就是告诉你门不当户不对,阶级门楣的差异之下,身份悬殊的两个人终究没有好结果。
譬如霍公子与他的白月光,哪怕历经磨砺最终不还是分道扬镳了吗。
所谓爱情,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孟璇说完笑了一声,接着道,“霍家都能找上我,康仪姐被拉出来有什么奇怪,今天不是孟小姐不是徐小姐,将来就会是李小姐王小姐。”
自然,孟璇知道将来她同样也逃脱不了联姻,但…不是霍公子就行,霍公子有过爱得深的前任,也有过明艳动人的未婚妻,她可不想当第三个受害人。
看不到半点未来。
那样的日子未免也太黑暗。
温迎拍了拍霍小连的肩,“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用我安慰,老一辈的决定我们都干涉不了,你要么服从要么反抗,不过就是两条路可走。”
霍小连瞟一眼过去,“莺莺你现在好无情。”
温迎看向另一边,“我说实话。”
正巧这时她手机响了,温迎看到来电人,笑容漫过眉梢,将眉眼染上一丝动人之意。
徐公子同样看到上面的名字,傅砚楼。
这是她的备注么。
看着温迎走到外面去接电话,徐公子收回目光,视线淡淡地扫向霍小连,定住,“小连,我堂妹也不愿,但是你知道,她不会做出忤逆长辈的事。”
就这么一句话,多的他不说。
跟莺莺说的一样,他不过就两条路选择。
温迎算算时间,傅砚楼那边应该是白天。
她开口就问,“傅砚楼,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此刻,傅砚楼正站在酒店落地窗外内,窗外面对香榭丽舍大道,树叶落了满地,他眼神幽幽暗暗。
他低柔的声音跨过大洋彼岸传来,“想你了。”
明明他们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个电话和睡前视频。
温迎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傅砚楼,“应该就这几天,不过我要先去京城一趟才能回港城。”
温迎是数着日子过来的,今儿个是傅砚楼离开港城的第五天。
她抿抿唇,“好吧。”
“莺莺,早点休息。”
温迎没说她还在外面,胡乱应了几声。
温迎回到包间,里面出奇的安静,与适才的喧嚣截然不同。
温迎目光一顿,“怎么了?”
徐清政转过头,朝她微微一笑,“莺莺,我送你回家?”
“要散了是吗,不用你送啦。”温迎笑了一笑,“我保镖在楼下等我,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哦。”
“我也走了。”
霍小连捞起烟和打火机塞进裤兜,起身跟温迎一块儿下楼。
电梯里,他冷不丁地说,“莺莺,我决定了。”
温迎,“你有什么决定了?”
霍小连侧身面向她,神情颇严肃正经,“莺莺,以后不管我哥要娶谁,你心里都没什么感觉了对吧?”
温迎抬起手,对他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就简单的素圈,没有钻石,只有内圈刻了两人名字的首字母,非常适合日常佩戴,“这是他准备的订婚戒指,你不能怀疑我对我老公的感情。”
霍小连打量她片刻,点头,“明白了。”
温迎问,“你到底有什么决定?”
霍小连把温迎送上车,眼神似穿透夜色,对于温迎的问题,他只是伸手进车内揉了揉莺莺的脑袋,一如既往意气风发的笑,“莺莺,再见。”
温迎扬唇笑,“好呀,再见。”
霍小连收回手,目送温迎的车子离开。
他解开车锁,拉开车门坐上车,跑车很快消失在原地。
几天后,温迎从陆珺之那儿得知霍小连离开港城的消息。
她静默了一瞬,所以,这就是小连的决定么。
“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霍小连选择反抗,但霍徐两家的联姻并没有变数。
只不过联姻的对象从霍二公子变成了霍大公子。
这也是霍太太为儿子最后选定的合格的妻子。
除了霍太太之外,并没人知道霍小连在离开港城前去找了他的大伯母,聊了什么也没第三者知道。
似乎,霍徐两家联姻的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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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傅砚楼从京城抵达港城的温家。
他这一次带了婚书来。
是傅老爷子生前手写下的婚书。
温则书接了过来,捧在手里看了好久。
那位傅老爷子是一代传奇,他未曾见过,但诸多事迹让他对那位已故的老者颇多崇敬。
温则书看过婚书后递给韩秀雅。
韩秀雅笑了笑,“真是有心了。”
温则书叫佣人准备笔墨,在婚书上写下温迎的名字,跟傅砚楼并排。
婚书放在温家,傅砚楼带温迎回深水湾。
刚刚父母在,温迎有些话没问,没旁人她才开口,“你爷爷还不知道你将来要娶谁就早早写了婚书哦。”
傅砚楼笑着牵过她的手按在腿上,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爷爷知道我将来肯定会娶一位彼此相爱的妻子。”
温迎想要把手抽回来,被他抓得紧紧的,若有似无一声轻哼,“你现在当然是什么都可以说啦。”
“莺莺,遇到你我觉得是命中注定。”
温迎紧紧抿着唇。
傅砚楼眸光如温柔的月光,仿佛拥有世间一切温柔,那动人的情意洒落在温迎的心头,“我对爷爷说,我想娶一个一见钟情的小姑娘,她是在港城出生的,小名叫莺莺,我爷爷同意了。”
温迎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偏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爷爷他老人家同意了?托梦给你了吗?”
傅砚楼眼里似有怀念,“爷爷生前对我说,我爱的人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他不论在哪里都会祝福我。”
温迎想起那位老人是因为保护唯一的孙儿才因此离世,眼睫垂了垂,又抬眼看向他,满目虔诚,“有爷爷祝福我们,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傅砚楼抓她手的动作紧了紧,“莺莺,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温迎皱皱鼻子,别扭劲起来了,“你明知故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