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霍致谦望过来的眼神很冷漠,那种气势散发出来,是比往前要更冷峻森森,陆珺之仿似不察,笑着继续道,“霍公子带女朋友来这吃饭吗?”
柳絮挽着霍致谦的臂弯,回笑,“是的,陆小姐要一块吗?”
“不了。”陆珺之撩了撩头发,“我已经跟莺莺吃过了。”
看到霍公子眼神微动,陆珺之满意的上车离开了。
听到莺莺的名字还能激起点波澜,这替身真的是让霍公子玩明白了。
真是,比霍二公子还要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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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任性没去学校。
车子已经开到半路了,又让阿奇返回。
他的情绪藏得太深太深了,在她面前总是温温柔柔。
“好的。”阿奇声音传进来,“我抽根烟就来。”
温迎还没说话,手机铃声就在车内响了起来。
“尤助理跟我说你中午来过了。”傅砚楼指尖挑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洁净的脸,唇瓣温柔研磨着,“我记得你下午有课,这会应该在学校才对。”
大多时候都是让她主导。
“是与不是,傅砚楼。”这会的温迎有些咄咄逼人,把他身上的西服抓出褶皱的痕迹,“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她那么大辆车在这里,他难道没有看到吗?
温迎刚要拉开车门,车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敢让雇主等,他真大胆。
阿奇淡定地应,“好的小姐。”
傅砚楼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腿上,“来这里找我?”
熟悉的温度贴上手腕,温迎静了一下,到底没挣开他。
尤助理和其他保镖纷纷扩散站在周围,不靠近、不打扰。
什么气消?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指迅速划了接听,却没开口。
车子在路上不知道开了多久,最后靠路边停了下来。
温迎往旁边退了一步。
车厢里迎来片刻的寂静。
温迎直直地看着他,很好奇,他真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是的,去会议展览中心那边开会。”尤助理笑了笑,“太太,请过去吧,傅总在车上等您呢。”
阿奇下了车,又走到后座车门边,恭敬站在外面,“小姐,有件事太巧了,我们刚好停在傅先生公司外面,您要下来吗?”
想着是自己做错,温迎弯腰坐上车,看他一眼,再也忍不住那股委屈投入他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
他果然是看到了。
温迎感受到他的温柔,腔调不自觉染上委屈,“要不然来这里能干嘛。”
傅砚楼嗓音温和徐徐,“莺莺,在路边做什么?”
他懂。
温迎问,“你们去开会了?”
傅砚楼温声细语,“莺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过了,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其他都是其次。”
傅砚楼摸了摸唇,指尖沾了一点血,他指腹碾磨几下,大掌捧起她的脸,“小公主气消了吗?”
“好的。”阿奇利落打方向盘。
温迎坐得直直的,眼看前方,“不下。”
还是看到了不打算搭理她了?
车子刚停下,尤助理就小跑过来拉开后座车门,“太太。”
阿奇重新坐上车,在后视镜里看到小姐委屈至极的面孔,试探性问道,“小姐,那我们回去了?”
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保镖了。
“莺莺。”
来或不来,选择权在她那里。
哪有这么刚巧的事,这个保镖的谎言真是太拙劣了。
温迎从他怀中退出来,停车场灯光并不明亮,车厢内的光线更是显得黯淡,但她依然能看清他脸部流畅的轮廓,她突然凑上去咬住他的唇。
随便兜兜?
这种温柔下,让她觉得自己罪恶蛮深重的。
温迎捏紧手中皮包,踩着高跟鞋朝库里南走去。
温迎,“……”
傅砚楼淡淡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来公司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迎皱皱眉,“好,你去吧。”
温迎紧紧抿着唇,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和行人。
温迎扭头避开他的吻,“任性,不去。”
温迎短暂的有些失神,“傅砚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爱你?”
温迎看向前边的阿奇,“怎么停车了?”
温迎拿出手机戳了戳屏幕,微信里未读消息好多,没有一条她想搭理的,索性就直接不理了。
“我又没生气。”
傅砚楼怎能认不出那是温迎常开的车,库里南从法拉利车旁直直开了过去,拐向右,开进大厦地下停车场。
“你叫我来做什么?”
傅砚楼攥住她手腕,“你先上来好不好?”
他声音接着传来,“我在停车场等你,要来吗?”
温迎听着他的问句,也会想,他有时候就不能再霸道一点点吗?
有这么蠢的保镖她怎么办?
傅砚楼声音听着平静,“那今天怎么情绪不对?”
没等他开口,温迎摇了摇头,又道,“不对,我不该这么问,我换个方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
听傅砚楼疼得嘶了一声,温迎松开牙齿,看着他安安静静的容颜,她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泄气了,睫毛颤了几下,最终垂了下来。
小姐心思他摸不透。
温迎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这里是她最熟悉的港城,处处透着繁华美丽,她随口说,“随便兜兜吧。”
阿奇静静地等待着没开口,温迎抬了抬眸,根本没多做纠结,“去停车场。”
阿奇,“小姐,我想下车抽根烟,可以吗?”
温迎不让他逃避,“难道情绪不对的不是你吗?”
温迎突然就很生气,板着脸撒气,“你为何这么纵容我?”
温迎也看到了那辆库里南,她一下咬住了唇。
阿奇听话照做,看一眼后视镜,“小姐,我们去哪里?”
就比如,他从来不会做勉强她的事情。
几秒后,温迎嗯了一声,很轻很淡的,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库里南从后面驶来,是司机开的车,尤助理坐在副驾驶位上,眼尖发现路边的保镖,低头往后看,提醒,“傅总,路边那位好像是太太的保镖。”
吻落空,傅砚楼却笑一声,蛮轻微,“不想去就不去。”
温迎喜欢他的温柔,却又有些讨厌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