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龙傲天摸着下巴,有些调侃的和可米聊天“可米,你的这个小家伙报复心挺重呀。”
“嗯。”
“你这个不是人性的系统吗?这买凶杀人的活也干?”
“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咯。”
看着龙傲天在那里嘟着嘴,可米有些疑惑,这傻子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
“你怎么不回去看你的实验体了,课题做好了?”
“当然,我的实验体已经是人族大帝了。”
“啧。。。”
“那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类,还是蛮顺利的。”
“。。。”
“后来他自杀了。”
“。。。”
可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消息这傻子课题完成了,坏消息实验体自杀了。
“唉,本来还想复活一下,但是实验体很抗拒,只能让系统进行回收了。”
“是么。”
可米有些伤感,不过一闪而逝。
这傻子的情绪多数都被学院派净化了,能想到复活一下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
学院派那么多学员,除了被放逐的压制不住情感的,绝大多数都并没有什么情感可言,在祂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实验体而已。
沉溺在学院派编织的谎言之中无法自拔,麻木且无知。
学院派所做的根本不是什么实验,或许以前是,是为了实验那一线的生机,现在的学院派不过就是掠夺者。
系统的存在不是免费的午餐,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曾经上一任掌权被放逐的领袖如果还在的话,倒是不必如此,不必绑架其他世界和学院共存亡。
但如今的学院派早已经糜烂不堪,只能凭借着掠夺来维护自己的统治,还要装作大言不惭的和平爱好者,散播着自己的仁慈。
利用曾经用来帮助低等文明度过灾厄的系统,成为了如今掠夺着各个世界能量的帮凶,利用宿主来吸取新诞生生机的世界权限。
将新的世界牢牢绑上自己的战车,成为将来学院派面临危机的炮灰。
这种侥幸心理在长年累月的自我洗脑下,在学院派的高层心中已经成为了迷信的奴隶。
只要有一丝的理智都能明白,学院派的劫难,单靠外力是没有办法化解的,掠夺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快。
这是学院派长期壮大导致的失衡,是‘天道’赐予的劫难,度过去就会代替‘天道’履行世间运行的规则,度不过去就如同黄沙一样消失在时间运行的逻辑之中,直到下一个接近‘天道’的文明诞生。
可惜,或许学院派的大脑也都把理智的情绪吸收的一干二净了。
在万界宇宙之中,靠无尽掠夺施展抱负的文明不计其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这些都是曾经的学院派亲眼所见的。
好消息是学院派从那以后开始进行实验,试图以博爱和扶贫来接近‘天道’规则的运行。
坏消息学院派的劫难提前来到,觉醒理念的学员被夺权,纷纷被审判放逐,转舵的飞船飞向了不归路。
祂至今都忘不了被审判侮辱的‘被污染者’,溶解自身去补偿被‘系统’抽干的世界。
那是祂的挚友,睿智的学员。
“活着,不一定非要以躯干的形式,以身入险也能获得永生。”
“学院派的末日已经注定,可米,希望你能够做好准备。”
“污蔑只会影响意志不坚定的学员,而我则不会。”
“溶解的我依然活着。”
“我似乎感受到了大道规则,听我说可米,大道就是。。。。。。”
每每想到挚友最后没说完的话,可米都会产生好奇的情绪,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祂做不到溶解自己,所以可能也不会有理解的那一天了。
“可米,你说我的实验体现在去哪了呢?”
“成为新的工具了吧。”
“是吗?他会高兴吗?”
“或许吧,有些人类喜欢这种凌驾同类之上的特权。”
“那好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痛快多了。”龙傲天拍拍肚子,一副放心的神色,开始没心没肺的吐泡泡。
“你就是欠吸,回头好好处理一下情绪,别被揪住把柄。”
“放心吧。”
。。。。。。
老美地界,该间谍的子女正在酒店互动。
两具交织缠绵在一起的肉体,散发着原始的荷尔蒙,就像没有伦理道德的野蛮生物。
来到这里工作生活,除了被利用,平时不会有什么特权,甚至作为把柄,对两人的自由限制的很严格。
无处发泄的本能成为了互动的必要条件,圈子不同融不进去,只能自我消化。
对于父母落网,两人的感情都不怎么深,现在更是可以借着政治避难的由头,大肆捞钱,获得曾经没有的自由。
兴奋之余就发生了现在的情况。
两人都对彼此的肉体早就没有了兴趣,早就想摆脱对方了,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了,他可以找那些移民的华二代了,她可以找黑白叔叔了,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殊不知死亡已经悄悄的接近了。
作为售后工作,系统自然是很熟练的,在祂的生涯之中,处理过非常多的售后,经验丰富。
两人刚完成最后一炮走出酒店,便遇到了极端的红脖子。
事发紧急,只是几枪两人便栽倒在血泊之中。
到死都没理解,他们已经献出了一切,为什么这个社会还没有接纳他们。
极端分子走上前进行补枪咆哮着“滚回你们的国家,抢我们饭碗的该死家伙,你们控制了媒体,你们控制了我的国家,控制了我们的金融,还要控制我们的教育。。。”
看着男子的激动,两人很想说,你说的不是华夏人,是又太人吧,但满腔的鲜血堵住了喉咙,让两人有苦说不出。
“你们这些低等种族,就算是当狗都不配,只会蒙蔽当权政府的双眼,迟早要肢解你们的国家,让你们永生永世当奴隶,去死吧。”
“砰砰砰。”
两人在临死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很荒谬,或许这人的话才是真话?以前听到的都是自由的谎言?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临死还要充满不解,价值观被碾压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