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摇头,“不知道,但现在可能、或许已经知道了。”
相信府里的事情,就没有可以瞒得过他的,就看他愿不愿意管而已。
这能坐上丞相之位的,怎么也得是个人精才行。
“他一定对我失望透了。”冷浅画说着涩然地勾了勾唇,但这些年跟薛玉寒在一起,她从没有后悔过。
“那得问他才行,但我是真的很失望,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烂。”冷落汐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当朝炙手可热的相爷妹妹,竟然会被婆家欺辱至此。
冷浅画很明显对她的后半句没听明白,“什么牌?”
“有那么一个意思,这药每隔两个时辰擦一次,不要吃辛辣的发物。”冷落汐一边说一边把药放到她手里,“祛疤膏……”
想想,还是收了回来,“算了,我先看看你的脸后续情况,目前虽然没有起泡,但不担保后面不会因为护理不当而感染。”
烫伤后三天,都有起水泡的可能性,所以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目前肉眼可见的是红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到真皮层。
但愿她的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不让她遭那份罪。
“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冷浅画真的表现得很乖巧,这么软糯糯的一个可人儿,也难怪会被人拿捏欺负。
“既然姑父不在,今晚就先跟我回相府吧!以免那老太太再欺负你。”放她在这里,冷落汐真的不放心。
就算留守人看着,也难保有护不周全的时候。
冷浅画摇头,“这出嫁的姑娘,行事不能这般随心所欲,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怕什么,就算传出去了,也是她们不在理,更何况,你的脸我要随时观察着,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过失。”冷落汐就知道她不会答应,守着这些清规戒律生活,真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少夫人,你还是听冷大小姐的吧!大人不在家,真的没人护得住你。”一旁的丫鬟也加入了劝说,今天老夫人把茶壶的热水泼过来的时候,她们可都惊呆了。
“可是……”冷浅画还想着说些什么,但却被冷落汐抬手打住。
“没有可是,我说回相府就回相府,若是不听,我直接让人把你扛回去。”冷落汐的野蛮行径,放在这里还真的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而外头这会,也传来了男人的叫嚷声,让她的眉宇不由得轻蹙了起来。
“是小叔子回来了,他喝醉了都这样,喜欢闹事。”冷浅画说完轻叹了口气,每次这样的时候,她都是闭门不出,生怕惹到了他这个薛家的小霸王。
“啧啧!这一大家子,还真的是奇葩到了极致。”冷落汐摇头,更加坚定了要带她回府的念头,“你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出去看看。”
冷浅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别招惹他,那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整天沉迷烟花柳巷之地的人,早就被浸染得萎靡不堪了,跟他计较难免失了身份。
“无碍,他伤不着我。”冷落汐收回了手,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星云跟月拢执剑而站,眸光冰冷地睨视着眼前那个耍酒疯的男人。
“小姑娘长得好生俊俏,可有婚配,你看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一玩,保准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薛富贵一边说,一边想要上前去摸星云。
只是下一秒,剑尖便抵在了他的喉咙处,把他吓了一个激灵,酒都瞬间醒了几分。
“别,大姑娘家家的,好好说话,可不兴动刀动枪的。”薛富贵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小辣椒可真要人命,吓得腿都软了。
“小浪蹄子,见到男人就勾引,是有多欲求不满。”韩初蝶见自家男人对两个丫头动了色心,不敢怒斥他,只能把气撒到旁人的身上。
月拢呵呵冷笑,“就他这样的货色,连门口的大黄都不肖上,更不要说我们了。”
“你说什么呢?”韩初蝶气恼地看着月拢,真想撕烂了那丫头的贱嘴,骂谁是狗呢。
不,她的意思是,你连狗都不如,所以别自抬身价。
“她的意思是,你把他当宝,但我们当他是一坨连狗都不吃的屎。”星云加以解释了遍,清冷的脸上,有着一丝的嘲弄之意。
冷落汐出来之时,刚好听到这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她教出来的丫头,那嘴巴何止一个毒字可以了得的。
“放肆,小小的奴才,也敢出言不逊,相府如今的家教竟这般上不了台面了吗?竟然纵奴行凶。”薛老夫人虽然害怕,但也不容人贬低自己的儿子。
所以,那凶狠的目光,宛如午夜恶鬼一般,想要把那两个丫头给撕成碎片。
“别一口一个奴才的,依我看来,就薛老夫人这容不下儿媳的恶行,还真的应该成为全京城的典范之作。”冷落汐踏步而来,眸底寒光凌厉,从那一大家子的身上淡扫而过,最终,落在了一旁那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身上。
还真的是,没品得很,孩子还在呢?竟然也不懂得收敛着点,说话如此这般低俗不堪。
才这样想着,那两个孩子竟然突然出了声,“这么这些坏女人,滚出我们家,别妄想勾引我爹爹。”
好吧!她把刚才的怜惜收回,这两个娃已经被毁了个彻底,跟大人一样烂到根了。
“你爹是什么香饽饽吗?谁都想要咬上一口,小小年纪,说话如此低俗不堪,知道的说没有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没爹娘呢?”冷落汐嘲讽而笑,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两个孩子的身上,还真的是什么样的爹娘生下什么样的种,看来这一辈子都要完了。
薛富贵一听这话,男子气概瞬间便涌了上来,“你个贱女人,这是在咒谁是死人呢。”
‘啪!’
是鞭子的声音划过,冷落汐一声不吭的,直接甩了对方一鞭子,动不动就骂贱人,这嘴巴不要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啊!杀人了。”薛富贵捂着被抽疼了的嘴巴,一边喊一边躲藏到了自己媳妇的身后去。
又怂又犯贱,说的应该就是他这一类人了吧!
“小姑姑我今天就带回去了,姑父回来让他去相府请罪。”冷落汐的眸光,落在了薛老夫人的身上,其实最该打的便是这老巫婆,但来日方长,今天不是好时机,以后有她好果子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