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眼睛会看。”夜君凛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到你空间里去。”
只有那里,才能更好的为她自己处理伤口。
冷落汐无奈,只能用意念进入了空间。
“告诉我第一步该怎么做。”夜君凛算是明白了,类似的事情,或许以后还会有很多,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些简单的事情学会,只有这样,才能在她受伤之时不那么的无力。
“脱衣服。”冷落汐挑眉看他,就不信他真的敢。
可惜,她低估了夜君凛,他真的伸手解起了她的衣衫。
只是,在看到好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之时,他倒吸了口冷气,“明知道自己受伤严重,为什么还策马回来?而不是先处理伤口。”
就不信青云寺那边,空不出厢房来。
“因为不知道寺内情况如何,所以只能先回来。”不但如此,她还独留师兄一人去面对危险。
这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又要拿棍子追着她打,说她不念及同门之情。
可她不留下来,恰是为了师兄好,毕竟她已经伤成了这般,完全就是一累赘。
夜君凛不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旁的药棉,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
“不是夜君凛,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对着一个被脱得只剩下肚兜的人没想法。”冷落汐说完,挺了挺自己的胸,早知道她就穿文胸了,至少那样能挤出沟来,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看着扁平。
某男狠瞪了她一眼,“我不是禽兽。”
“可你们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都会化身为禽兽的吗?”冷落汐说完,往他的某个部位看了眼。
是自己魅力不够吗?还是说他已经被毒素侵蚀得亏空了身子。
夜君凛的眼眸一眯,“我说冷落汐,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对你怎样?所以才一再的试探我的忍耐力。”
男人的双眸,冒着红光,吓得冷落汐瑟缩了下身子,“呵呵,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看吧!这就是她,又怂又爱撩。
“你能给自己缝合吗?还是说教我怎么做。”夜君凛也不跟她扯皮,现在帮她处理伤口更重要,至于打情骂俏,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可以,但后背的伤,估计得让沈溯白来。”在冷落汐的眼里,医者并没有男女之分,所以说得很是理所应当。
但夜君凛却皱了皱眉,可也知道,那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所以他点了点头,“好,需要缝合的伤口你自己来,其它的我来处理。”
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是他的最大愧疚感。
而自己每次危难之时,都是从她的手里活了过来。
这样的一种对比,让他心生了极大的落差感。
冷落汐沉默地看着他,那一种小心翼翼的怜惜,让她的心底五味杂陈。
“我真没事,否则师兄也不会任由着我自己回来了。”
“对不起!我该陪在你身边,护你周全的。”夜君凛的眼眶,氤氲着薄薄的水雾。
相识那么久,第一次见她伤得这般重,除了恨自己的没用之外,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冷落汐就知道他会这样自责,“那以后便加倍对我好吧!不要有什么小三小四的出现。”
“一个女人就已经让我担惊受怕,可承受不起第二个。”夜君凛说完,突然亲吻了她一下,“这样可还胡思乱想?”
身上的伤口,虽然有好几道,但都不足以致命,只是有两个地方被刺得有点深而已。
所以,得要冷落汐亲自出手,而他在旁打下手。
每一个步骤,他都看得很认真,生怕错过了关键的东西。
“你说,阎离缺会不会已经把东西交给了沐子舟。”冷落汐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若对方拿来要挟自己的话,该如何应对。
夜君沉思了下,然后摇了摇头,“不会,若是罪证在对方手里的话,他肯定第一时间拿出来要挟你,而不是被你师兄虐到逃离。”
“对哦!不过皇上让你进宫干嘛?”冷落汐好奇地问,因为她抵达王府的时候,他也刚好从宫里回来。
“跟边关异动有关,所以我很有可能要再次出征。”夜君凛提前跟她打了招呼,以免届时来个措手不及。
冷落汐手里的动作一顿,“是墨池国吗?”
“不,是冷月国。”夜君凛说完,执起了她面前垂落的秀发,帮她别于耳后。
“他们不是一向安静如鸡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冷落汐想不明白,那样的一个小国,哪里来的自信挑衅夜盛国。
“冷月国长年冰雪笼罩,而我们夜盛国却是四季如春,这么大一口肥肉摆在嘴边,自然是谁都想要咬上一口。”之前因为有他在,所以他们只敢想不敢动。
可自从他成为了废人之后,各国之间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早知道就让师兄直接把沐子舟给拿下了,这样我们也就有了筹码跟对方谈判。”冷落汐咬牙切齿着,主要是她真不想让夜君凛出征,身子刚解毒不久,还没有完全的调理好,可不适宜长时间的战斗。
夜君凛却笑了笑,“你觉得,阎离缺会在乎对方的死活吗?”
就像自己跟太子之间的立场一样,都想要把对方给弄死。
“可他们不是双生子吗?”那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皇室无亲情,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夜君凛说完,突然苦涩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他真不愿意生在帝王家,做个小将军保家卫国便足以。
“但你跟逸王便很不错啊!”冷落汐说完皱了下眉,因为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疼了。
夜君凛在旁,跟着心底一紧,“弄疼了吗?”
“嗯!要亲亲才能好。”说完,噘起了嘴。
“但愿成亲之后,你也这般主动。”夜君凛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给了她一个疼惜的吻。
冷落汐低眸扫了他一眼,然后呵呵地笑了笑,“我一定会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君凛总觉得她这笑容有些渗得慌,明明看着很明媚,却又感觉充满了算计。
从空间出来之时,她已经换了一套着装。
后背的伤口不深,所以只让夜君凛帮自己上了创伤药,并不需要缝合。
只是玦尘,已经没了踪影。
“他人呢?”冷落汐皱眉看着沈溯白,以玦尘的受伤程度,不应该这么快处理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