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轻叹了口气,“所以,你自己选吧!是让烟儿放弃皇后之位,还是让祁言娶了冷凝霜。”
“娶,怎么不娶,只是她冷凝霜嫁过来之后,也别想好过就是了。”温雪宁发狠地道,就她那样的狐媚子,又岂是个宜家宜室的,非得要好好磋磨一番才行。
“如此,这事便由你去办吧!相爷那边,不一定会答应,所以你要直接找上丞相夫人才行。”在朝堂斗了这么多年,梁太傅很了解对方,若是去跟他提这事的话,势必会被扫帚给赶出来。
但柳淡彩则不同,她眼界低,很容易被说服。
温雪宁再怎么的心有不甘,为了女儿的皇后之位,也不得不妥协。
但冷凝霜嫁过来之后,也别想能安然度日,她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小浪蹄子。
“让我去办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必须要把梁洛白那个小贱种给除掉。”温雪宁阴狠地道,就不信对方都已经得罪了太子,他还继续护着。
梁太傅攥了攥手,虽然本就想牺牲他一人,保下整个梁府,但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还是会让他为之气恼,但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点了点头,“放心吧!太子一定不会留着他的。”
“这样最好,你可别在关键的时候犯糊涂,一个庶子而已,起不了势。”温雪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就离开了。
梁太傅则是重叹了口气,然后想起太子的话。
为什么他会觉得,皇后会背刺自己?难道说他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这一点,在贤妃出现在太子的寝宫之时,便得以很好的诠释。
“贤妃娘娘,你竟然没有死?”夜君傲看着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
“太子倒是很希望我去死,可惜啊!我福大命大,让你失望了。”贤妃说着,径自地走到一旁坐下,用目光斜睨着他。
夜君傲紧蹙起眉,一脸戒备地瞪着她,“你就不怕被父皇知晓,然后诛你九族吗?”
多大的胆啊!才敢借假死的名义逃离冷宫。
“太子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些秘密吗?”如今,她入不了皇宫,无法威逼皇后,那找上太子也一样。
夜君傲轻笑了下,“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确实不是什么好话,毕竟涉及太子的身份。”贤妃一脸无畏的表情,从一开始她便知道,皇后一定会除掉自己,所以在她毒哑自己之前,便率先的服下了解药。
夜君傲低垂着眸,然后忽然抬头一笑,“我的身份?好啊!本宫倒想听听看,你要怎么编排我。”
“太子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在众多兄弟之中,就你肤色较黑,长相还不如他们吗?”贤妃是懂得打击人的,专挑别人的痛处来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各人的生母都不一样,又岂能会外貌相同。”夜君傲对此,鄙夷一笑,自己是长相不如他们没错,但并不影响他是当朝太子。
贤妃却大笑了起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压根就不是皇上的种。”
“你找死,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夜君傲直接上前,用力掐住了对方的脖颈。
贤妃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伸手使劲地掰扯着他。
她后悔了,不该这么贸然地找上门来,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对。
“现在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夜君傲松开了手,他现在要杀了对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她话里的真实程度占多少。
这个女人,并不如表面上蠢笨,她能瞒过重重守卫,出现在自己的寝室,说明暗中一定有人在帮她,而她一旦死在了这里,那对方会做些什么,则是他所无法预测得到的。
“怎么,太子怕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若死了,关于你身份的证据,隔天便会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所以,你最好别冲动,否则我一定会拉着你们母子一起死。”贤妃才刚得以喘息,便又嚣张上了。
这手里抓着把柄的人啊!就是有横的资本。
“说吧!如此处心积虑的混进来见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关于自己不是父皇的种,这话他半句也不相信,毕竟皇室血脉,可不是轻易便能混淆的。
“你说,要是让人知道,这夜盛国的太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后果会是怎样?”贤妃觉得自己如今拿捏住了对方的命门,所以口气越发的嚣张跋扈。
夜君傲嗤笑了下,“可知道诬陷皇后,诋毁皇室成员,所犯何罪。”
“再重的罪责,也比不过混淆皇族血统,太子与其在这跟我耍威风,倒不如先进宫去问一下那位心思恶毒的皇后娘娘,你究竟是谁的种。”贤妃说完站起了身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打量着他。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夜君傲其实已经开始不淡定了,只因母后昨日之言,太过的惊涛骇俗。
“信,怎么不信,但我一个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贤妃话说到这,便想伸手去拍拍对方的脸。
但她好像忘记了一点,太子并非温良之人,所以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威胁我?你还不够格,要不,你让夜君煜过来跟我谈如何。”太子居高临下地道,对方想要什么,他清楚得很,真以为把自己给搞下太子之位,老二就能取而代之吗?
贤妃吃痛,皱了皱眉,然后慢吞吞地起身,目光无惧地盯着他,“想拿他来威胁我?可惜啊!一个贱婢生的贱种而已,太子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他而对你服软。”
“你什么意思?老二他不是你所生的。”夜君傲一脸的愕然,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有点无法消化。
“要不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会同意给他下毒,本还想着,能靠他母凭子贵,谁知道只是一个窝囊废而已。”贤妃愤恨地道,好好的一盘棋,被他给下得稀巴烂。
夜君傲呵笑了下,“那如今,你所求的是什么?”
“很简单,提拔宋家,让宋家与梁家势均力敌。”贤妃知道,自己再无可能入宫,就连活着都要偷偷摸摸,所以,她所能求的,便只有宋家的荣光了。
只要宋家立于不败之地,她才能安稳的度过余生。
但她好像忘记了一点,有一种无情叫做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