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睨了他一眼,“老七给朕提交了一份证据,足以证明杜尚书是遭人陷害,只是目前还没有给他平反而已,等你们大婚一过,便会昭告天下,免了他的罪责。”
“原来如此。”上官墨染了然地点了点头,还以为他真的宠爱夜倾舞到那般田地呢?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该知道,若不是舞儿求情,杜家就算得以平反,这杜家千金,也不可能嫁给皇子。”皇上说完,突然问了一事,“你们玄机阁,就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什么?”上官墨染心中警铃大响,不会吧!难道说,他也知道此事了吗?
皇上冷勾了下唇角,“你该知道,朕身为一国之君,想要知道些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皇上,打算如何应对?”上官墨染迟疑地问,都说最难猜的便是帝王心,所以他得要提前做好应对才行。
对此,皇上轻睨了他一眼,“当年之事,朕虽然不提,但不代表着朕好糊弄。”
“所以,皇上是不打算追究了吗?”若真如此的话,那他便不用做过多的安排了。
“若是外面的世界,能让她过得舒心,朕又何必把她拘于这一方天地。”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负她在前,没有做到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爱一个人,并不是说非要把她留在身边,放手也是其中的一种,既然留在宫中无法护她周全,那就让她远离这一切的阴谋算计。
上官墨染从来不曾佩服过谁,但如今,却对这个一国之君生了敬佩之心。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玩强制爱那一套,但他没有。
“那若皇贵妃回京,皇上可要见她?”
“选择权并不在朕手里,见与不见,完全取决于她。”他不能强求她任何事情,分别多年,爱意依旧,思念如斯。
上官墨染点头,“小婿明白了。”
“去吧!别让舞儿等急了。”至于大婚的事情,皇上不想多说,因为他知道上官墨染有能力摆平一切。
“是。”上官墨染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发现,虽然他身为帝王,但却是孤独的。
或许是因为高处不胜寒吧!所以才会倍感寂寞。
夜倾舞很少跟别的公主闹矛盾,因为宫内无人不知,她有多受宠,所以没有人敢欺负于她。
但今日,却被月寻公主给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皇妹吗?明日便要下嫁了,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闲逛呢。”
“舞儿见过皇姐。”夜倾舞不太喜欢月寻,因为对方每次见到自己,都阴阳怪气的。
“还以为有多得宠呢,到头来还不是下嫁到了低贱的商贾之家。”月寻一脸的鄙夷,嘴角勾起了嘲弄的笑意。
夜倾舞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皇姐,既然如此看轻商贾之家,那便不要穿商贾之家所织造的衣物,也不要用商贾之家所售卖的胭脂。”
她可以看轻自己,但却不能看轻上官墨染。
“本宫贵为公主,用他们的东西,那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商贾本就低下,并不会因为你一公主下嫁与他,便能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夜倾舞,等着吧!只要你出了皇宫,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低贱的商妇。”
月寻公主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得意,因为在她的眼里,夜倾舞在父皇那已经失宠,所以才会让她堂堂一国公主,下嫁给土农工商中最为卑微的商人。
夜倾舞想也没想的,便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让你嘴贱。”这是第一次,她在宫内打人,而且还是她的皇姐。
“夜倾舞,你竟然敢打本宫,真以为你还是父皇最宠爱的那一个公主吗?最终也只不过是利益的棋子而已。”月寻公主气恼低吼着,抬手便要扇回去。
但却被一长笛给隔开了,“你若是今日扇了她,这手便可以不要了。”
上官墨染压根就没有想到,除了皇后之外,在这皇宫大内,还有人敢欺负夜倾舞。
“你……”月寻公主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从来不知,这世间还有如此绝色的公子。
所以,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但上官墨染没有搭理她,而是牵起夜倾舞的手,言语温柔地问:“可是打疼了,以后别自己动手,交给夫君便可。”
听他提到夫君,夜倾舞的脸颊瞬间绯红,“可是跟父皇说完话了。”
“嗯!走吧!我陪你回寝宫。”上官墨染摸了摸她的头,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
月寻公主怎么允许如此绝色忽视自己,不由得上前一步,“你便是夜倾舞要下嫁的驸马?”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对方长得如此的绝色无双。
都怪宫宴那日,她感染了风寒,所以没有出席。
否则她一定会把人给抢过来,绝不会让他落入夜倾舞之手。
“下嫁?”上官墨染眉梢一挑,“那你也下嫁一个坐拥天下财富的驸马给我看看吧!”
月寻公主被他这么一怼,顿感尴尬无比,若对方只是长相一般便就罢了,偏偏长得花容月色,比女人还要来得美。
“你又怎么知道,本宫没有那个本事,”
不对,她堂堂一国公主,为什么要下嫁到商贾之家。
“因为这天下财富,已经尽收入上官家,而我没有要纳妾的打算。”上官墨染语气淡漠地道,嘴角始终勾着轻蔑的笑意。
“你放肆,本宫可是一国公主,又岂有做妾的道理。”月寻公主气恼地攥紧了手,该死的,看着这张脸,她真的无法做到淡定从容。
“应该说,连做妾你都不配。”上官墨染说完,直接搂住了夜倾舞的腰身,然后施展轻功离开。
此举,压根就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更是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月寻公主咬牙切齿着,眸光宛如着火般,气恼地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月寻公主,你不该招惹小公主的。”虞公公刚刚离开了一会,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驸马动怒的情况来看,必定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凭什么,同样都是公主,父皇却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月寻公主颤抖着唇,目光含恨地道。
虞公公轻叹了口气,“真的是执迷不悟,虽然同是公主,可您母妃只是一嫔妃,而小公主的母妃,则是皇贵妃,是皇上最……”
最后那一句,他没有道明,但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