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野乐的呲牙,笑眯眯的:“我这人好对付,不挑食,嫂子做啥我都爱吃。”
姜月心里美滋滋的,豪气地拽着元野往家里走:“走,今天嫂子必须让你吃尽兴。”
这么大方的金主爸爸,必须伺候到位。
傅霆川慢吞吞跟在后面,瞧着姜月雪白的手拉着元野的袖子,他默默掸了掸自己袖口的灰,沉默地抱起小果儿回家。
元野:“那爷孙俩我已经送到家了,我安排人明天帮他们把木材送过来。”
姜月挺高兴:“辛苦你了。”
“客气什么,自己人。”元野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媳妇跟传言大相径庭,他根本没办法把眼前的女人和传言的泼妇联系到一起。
如果她不是傅霆川的媳妇,他都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他没告诉姜月,那爷孙俩日子过的苦的很,住的是早年的窑洞,屋里破破烂烂,连烧炕的柴火都没有。
也难怪姜月给他们的十块钱买了木材,就被他们当成救世主。
没有这十块,他们连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元野给爷孙俩留了钱,还帮着砍了大半天柴火,上粮站领了二十斤玉米面送去。
他帮这爷孙俩除了心软,还有一层,老爷子的儿子是在钢厂失踪的,他这次调查的钢厂泄密案,就有传言说是有敌特收买临时工盗取机密。
现在尚无定论,他不能无故怀疑,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他没把老爷子的情况告诉姜月。
如果这个临时工真有问题,那老爷子也是重点监视对象,姜月还是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你们先聊,我去买点酱油。”姜月放下干菜,嘱咐傅玲帮着煮粥,拿了钱包要出去。
“我去吧。”傅霆川拦住她。
“不用,你不知道买什么。”
除了酱油,还想再看看有没有肉,元野拿来这么多东西,不能只招待人家吃剩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元野看着笑眯眯的,但看她的眼神有探究的意味,让人后背发凉。
原着里元野做的是情报工作,她可不想成为他的调查对象。
与其单独跟元野待在一起被他像看嫌疑人一样打探,不如出来买菜。
这个点,大院里的代销点早就卖空了,距离街口不远有供销社,走过去很来得及。
供销社只剩下些猪下水,猪肝猪肺,由不得姜月犹豫,再犹豫一会儿连这点东西都没了。
回去可以做个凉拌肺片,做个溜肝尖。
柜台后的花生看起来是今秋新摘的,还挂着土,这种的鲜嫩,可以买一些回去做水煮花生。
孩子们可以当零食吃,还能给傅霆川和元野下酒。
“花生怎么卖?”
店员里只有一个店员,正在忙着给别的顾客称肉称菜。
从门后进来一位穿工作服的店员,戴着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进来也不说话,直接拿筐子给她装花生。
看他装了大半筐,姜月有点慌:“别,要不了那么多,你还没说价格呢,我怕钱不够。”
姜月想拦,下一刻,店员扣上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拖进门帘后。
这是一个小隔间,后门大敞,外面摆着两桶泔水,是一个无人的巷子。
冰冷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别动,别出声。”
姜月愣了愣,认出耳边的声音是谁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王钱!你想干什么!”
王钱手上用力,她明显感觉到颈边刺痛。
他黏腻的嘴贴近她的脸,声音阴冷的像阴沟里的蛇。
“不干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好歹也算是露水夫妻,你害老子到这个地步,找你那军官丈夫要俩钱花花,不过分吧。”
“我呸!谁跟你……唔!”
脖颈一疼,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王钱拧着她的下巴,阴冷道:“你那军官丈夫要是听见咱俩在玉米地里滚过,会不会气死。我准备把咱俩的事儿好好讲讲,宣传到整个军区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睡过,知道你姜月是个他妈卖儿卖女人陪男人睡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