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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馄饨铺里,对面的男人三两口吃完碗里的馄饨,抹了把嘴,点上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

“你这事儿我办不了。”

林若华紧张地攥着包:“你要多少钱,上回给你的价,我给你双倍。”

男人吐了口脓痰,冷笑:“可别提上回,上回绑那俩小兔崽子,差点没给我送进去。到时候您有权有势一走了之,兄弟我得进去蹲号子,这活我不干,你另请高明。”

林若华:“我保证你的安全。”

“可得了吧,城东砸店的事是你撺掇的吧,现在人都进去了,你捞哪个了?”

见他又点了一支烟,没有起来一走了之。

林若华明白了,狠心咬咬牙:“上回答应你的钱,我加十倍。事成之后,哪怕你进去关两年,这些钱够你一家人花用一辈子。”

冯彪哼了一声,吐了个烟圈:“先付定金。”

“嗯。”林若华着急,“什么时候动手。”

“钱到位,这两天吧。”

马上过年了,再搂一笔,正好过个肥年。

……

姜月直接去车站,傅玲拎着剩下的几条裤子回家。

到家就见到一位衣着考究的老头。

老头头发花白,穿着灰色中山装,精神矍铄,看起来很有军人风范。

红婶正跟对方说话,见到傅玲,忙招手:“玲子,你爸爸来了。”

傅玲一愣。

他爸爸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老头转过脸。

那张苍老的脸,五官竟然和傅霆川有七八分相似。

她诧异地晃了一下神。

“你们爷俩聊,小果儿和平安在屋里睡呢,那俩还没放学。”红婶在围裙上擦手,“我得赶着做饭去,玲子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了。”

红婶离开后,老头笑道:“你是傅玲?我是你爸爸的老战友,傅景泰。”

他一开始还是怀疑,此刻完全确认了,这就是他老战友的家。

“你爸爸身体还好?”

傅玲摇头:“爸爸已经过世了。”

傅景泰恍惚了一下,面带伤感:“终究还是晚了啊。”

他要是早点想起来,早点过来,说不定还能见到老战友最后一面,还能和老朋友叙叙旧。

都怪他这不中用的脑子。

傅玲狐疑地瞧着他的脸,想起当年他爸让她往京城寄的信,还有京城寄来的五十块钱。

她问:“您是京城来的?”

“对。”

傅景泰:“我和你爸爸是多年的老战友,没想到……”没想到,当年退伍时,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傅玲狐疑:“您这是……”

“我来找我女儿,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们,过来看看。”

傅玲很怀疑他和傅霆川的关系。

这些年的疑问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她妈妈打小就不喜欢老三,为什么老三和他们长的都不像。

难道她这个弟弟,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人?

可这位老先生不提,她也没主动问。

这事儿太大了,她得去给姜月他们打个电话通个气。

他弟弟现在是部队的人,谁知道这人是不是特务派来的。

小果儿睡醒了,闹着要妈妈。

傅玲想去打电话,不敢让孩子跟这个陌生老头在家。

正好小果儿睡醒了,迷迷糊糊闹着要妈妈,傅玲用买菜为由,一手牵着平安,一手抱着小果儿,去给姜月打电话。

刚出门,就遇到拎着两条五花肉的元野。

……

医院里。

省城来的专家正在给傅霆川会诊,姜月坐在走廊里等,护士说有她的电话。

听傅玲说家里去了个老头,和傅霆川长的一模一样。

姜月心里一咯噔。

又问了衣着。

傅玲:“穿的挺气派,他说他是京城来的,是咱爸的老战友,你们认识么?”

姜月想到前天早上在大巴车上认识的老者。

“他是不是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

傅玲:“他说是和司机一起来的,司机办事儿去了,在咱们家待一天,司机办完事儿来接他。”

她道:“元同志来了,说他不是坏人,让我好好招待,我还是不放心,想着得跟你们说一声。”

姜月放心了,元野说他的身份没事,那就十足安全。

她嘱咐傅玲放心,让她把小屋腾出来先给老爷子住。

诊室门开了,专家从里面出来。

姜月急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样大夫,他的眼睛能不能恢复?”

省城来的专家团里,有一位老中医:“试试针灸,具体能恢复多少还得看天意。”

和之前的大夫说的一样。

傅霆川的眼睛不严重,但想要恢复如初很难。

他是军人,战士,眼睛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视力不能恢复,他就要面临从前线退下来。

原着里傅霆川因为眼睛的后遗症,从前线退下,虽然从事文职后一路高升,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姜月不想让他重走原着里的路。

“咱们国内有没有很厉害的中医圣手,药到病除的那种?”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原着里大佬认识的中医叫什么,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她记不太清了。

当着老专家的面,问中医圣手,好像是明着说人家的医术不精似的,不太礼貌。

几个医生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但姜月顾不得这些,能给傅霆川治病是第一要紧的事。

老中医并不介意,拧眉道:“那就只有我的老师了,但他近年身体不佳,已经不再接诊,听说回乡专心培养关门弟子,我回去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老师的下落。”

姜月感激道:“那就麻烦您了。”

老中医不能在这里久留,当天下午给傅霆川针灸一遍,将针灸技法要领教给这里的医生,第二天就要回京。

傅霆川要接受一个月的针灸治疗。

但他在医院呆不住。

姜月干脆和医生一起,跟老中医学了一遍怎么给傅霆川针灸,她有中医基础,而且这位老中医的技法许多与她爷爷教她的一样。

她上手很快,学的比市医院的医生还好,手更稳。

老中医啧啧称奇,他的针灸技法是老师亲传,没有几年的基础很难掌握要领,可姜月上手就来,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小姜同志手法稳,按道理来说,你来给傅营长针灸会更好。”老中医叹息。

但她没有行医资格,医院不同意。

请示了首长之后,最终决定,明天上午,当着老中医的面,姜月给傅霆川做一次针灸。

如果老中医觉得能行,傅霆川就可以出院回家,由姜月给他针灸,但每周要到医院来复查。

这是首长给的折中方案,老中医也同意。

只苦了傅霆川一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他被要求脱去上衣,姜月捏着一根银针,在他身上找穴位。

柔软的小手抚过胸膛,激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