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老人家就放心吧,陛下早知道了,我也没藏着掖着,再者说了,在这大武陛下不知道的事太少了。”
李毅嬉皮笑脸,定北王无奈的摇摇头!
“到最后你还是搅到朝堂之中了,这一入局就没那么好回头了。”
李毅自顾自的喝茶,一点也没当回事。
“陛下不会重用我的,就我跟拓跋秋之间的关系,还有作为您的儿子。陛下心中自有一道坎,我只能是驸马。”
李毅看得很通透,二品侯只是单纯的爵位,有封地,可得封地所有赋税的三成,能有三百私兵,除此以外并无职权。
身份上比州牧还高,权力还不如个县令。驸马说的好听是皇帝的女婿,难听一点就是公主的附庸,一个上门女婿身份再高,那也是上门女婿。
如果是别人对此,那肯定会郁闷的要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着怎么谋反,可对李毅而言太爽了!
二品侯年俸禄虽然只有区区一千二百两,可李毅的封地是江州十二城,年税收高达百万两银,这三成就是三十三万两。
驸马每年的俸禄是一万两千两,也就是说李毅一年的纯收入就是三十四万三千二百两,这都赶上一品侯的待遇了。
还有刘月柔每年都会给李毅几十万两银子,算起来一年有上百万两银子可以花,关键是啥也不用干,这不比当皇帝做重臣要来的爽吗?
“身为臣子,本王不该议论陛下,但作为你的父亲,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得不到重用的利用更危险。”
“放心吧,我这条命捡来的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逍遥快活,开心就好,陛下能包容,利用就利用,陛下若不能包容,大不了回家啃老,老娘一年赚那么多银子,总得有人花啊!”
李毅说完走了出去,李镇山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坐下,继续看他的战报。
夜风微凉,总有些不怕死的人偷偷的跑到定北王府,见不该见的人,谈不该谈的事。
抱着书躺在床上休息的拓跋正,突然睁开眼睛,床边多了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
“三皇子殿下,您不是死了吗?还能看书看睡着了,您是不是忘了到大武到底该做什么?没有完成该完成的事就应该死去,就让小的送你一程吧!”
黑衣人抬手就要去掐拓跋正的脖颈,拓跋正却不慌不忙,只是淡淡的说道:
“计划有变,不想知道就动手。”
黑衣人的手,距离拓跋正脖颈只有五公分时停了下来。
“三皇子殿下,您只有一次机会,希望别让我失望。”
黑衣人将手收了回去,拓跋正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同时也拿出了刘乾那封联盟的书信。
“若一切真如三皇子殿下所说是大隋皇朝的阴谋,那三皇子殿下回去可是大功一件,这封信我会交到陛下手上,先行告辞。”
黑衣人说完收起了信,跳出窗户消失在了黑夜中。
拓跋正睡不着了,点燃油灯拿起书看了起来,正好李毅回房休息路过,推门而进。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看书,你这是要疯啊。”
“这虽是定北王府,但本皇子是客,进门不敲,未免太失礼了吧?”
“还有人翻窗户呢,我走门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毅坐下来给自己倒水,盯着拓跋正,一脸的坏笑。
“来杀本皇子的,自然是翻窗。”
“你还能活着,信送出去了吧?也不知道跟本侯爷说声谢谢?没本侯爷你早死了。”
“别废话了,想要什么直说,我能给的肯定给,给不了的你也别想。”
“快言快语,之前你不是送我两个美女,听说是什么国的两个落难公主,麻烦你把她们的家人送过来,应该不难吧?”
拓跋正看着李毅,倒也没什么意外的,李毅这种人能让那两个美女说实话也很正常。
“得到人还不满足,还想得到她们的心?有够贪的,回去我会安排,不过除了父母,其他的都送人了,要不就死了,只能还给她们的父母。”
“有父母就行,足够了,我贪心是为了美人,没害人,不造孽。你们贪心是为了天下,权力,这是不归路啊!”
李毅笑着调侃,正事办完该走了,拓跋正却叫住了他。
“等等,天下摆在你面前,唾手可得和继续过你这样的日子,你怎么选?”
李毅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傻孩子,只有你才做选择,成年人的世界还用选吗?”
拓跋正愣愣的看着李毅的背影,完全不懂李毅这话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阳光灿烂,刘乾收到李镇山的飞鹰传书,看完皱了皱眉。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这大隋的暗桩太多了,不拔除朕寝食难安啊!”
马车停下,张文礼掀开车帘,恭敬的询问。
“陛下有何吩咐?”
刘乾将飞鹰传书扔了出去,张文礼抬手接住。
“启用黑鹰卫,彻查整个大武,拔出所有大隋暗桩,顺带的把大周的也清理掉。”
“诺!”
张文礼恭恭敬敬的答应,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黑鹰卫一出,势必寸草不生,大武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尽管如此,张文礼也不敢多说半句,他很清楚刘乾的心情有多不好,上次出动黑鹰卫是十年前,的确拔除了不少大周和大隋的细作暗桩,可也死了不少富商和普通百姓,这是一把双刃刀。
闲的无聊的李毅正在护城河边钓鱼,自然不知他这被发现没死,已经引发了大武未来的一场大乱。
“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有心情在这钓鱼,不是要送我跟皇兄回大周吗?为什么还要留我们在这住下?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拓跋秋心情很差,特别是看到李毅在那钓鱼,都有种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急什么?就那么想早点摆脱我,本来是有点变故的,现在没了,明天就送你们回去,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拓跋秋一时无言以对,甚至还有点委屈。
“我不是着急要回去,我是怕生了什么变故,如果可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可现在不是不可以吗?我只有去办了你让我办的事,才能回来陪在你身边。”
李毅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拖把秋的头发,正想着说两句好话,远处尘埃满天,斥候焦急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急报,急报,大周三十万大军开拔,直逼虎门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