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怎么就是替罪羊呢?应该说在没有替罪羊的情况下,这凶手只能是你。”
李毅又笑了,在这父子三人眼里,那就是喜怒无常,根本不明白李毅到底在想什么?
“侯爷,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小的有嫌疑,不能确定小的就是凶手,而且这根本就不是小的干的,还望侯爷明察啊。
城主府的下人有好几十人,会经过这里的至少也有十几个人,会武功的那也有好几人,可偏偏小的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啊。
就这位天残毒王说的小的那是一点都做不到,相信侯爷您也看得出来,小的就是一个文人,平常连杀鸡都不敢,何况杀人?
而且小的跟着新来的城主大人那也无仇无怨,压根不认识,小的杀他干嘛?要说贪图他身上的金子,那也得有命花啊。”
杜文开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就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哪怕是李毅听了也忍不住微微点头。
“说的很有道理,这么看来应该是本侯爷错怪你了,可这要不是你又能是谁呢?不如你把有可疑的人都叫到这来,让本侯爷一一审问。”
杜文开这回又重重的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
“好的侯爷,没问题,我这就去把所有我认为有嫌疑的人都叫过来,您稍等。”
李毅点了点头,杜文开撒丫子的往外跑,生怕慢一点李毅就直接让他顶罪了。
李毅坐到一旁的一把椅子上,一点也没因为这屋里死了人而感到晦气。还让小六子给他倒了杯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鸦雀无声,只有李毅喝茶和韩通喝酒的声音,杜达声和杜文斌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侯爷,我回来了,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在外面,请侯爷出来一看。”
不到半个时辰,杜文开就回来了,找来了二十来个人,在门外喊李毅,李毅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我等拜见侯爷。”
这二十来人看到李毅出来,纷纷跪下拜见,李毅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用客气,本侯爷是打算在你们之间找到凶手的,现在多客气,等一下对本侯爷就有多不客气。”
简单的一句玩笑,让这二十来人笑了十七八个,还有几个沉默不语,脸色略微有些慌乱,似乎就是凶手的样子。
李毅走到这二十人面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笑着开口道:
“现在你们排好队,一个个跟本侯爷进到那屋里面,本侯爷会单独问你们问题,从本侯爷问的问题里面,本侯爷能够判断出你们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所以不想让本侯爷误会你们就是凶手的话,那么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毕竟不老实回答的,那肯定是心里有鬼,心里有鬼的,保不齐就是凶手。知道了吗?”
“知道了,侯爷!”
这二十来人异口同声,李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让他们排好队,随后李毅叫上第一个人进入屋里问话,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让他出来,并且退到另一边去。
李毅问的问题多数很莫名其妙,比如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晚上起不起来上厕所,平常喜欢吃什么?最近什么时候经过城主死亡的这个房间?
当所有人都问完时,李毅走了出来,指了指这二十来人内的三个人道:
“那个管家和园丁还有做饭的张妈留下,其他的可以散了。”
管家和园丁还有做饭的张妈明显有些慌,其他人闻言都暗暗松了口气,迅速离开了。
“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您觉得我们三个有嫌疑?”
管家第一个不服气,站出来质问,俨然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没错,管家说的对,侯爷怎么能怀疑我们?我就是在后院打理花园的园丁,怎么就有嫌疑了?”
园丁则是一脸的委屈苦闷,他说完,做饭的张妈已经泪流满面。
“侯爷,这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一个做饭的老妈子,怎么敢杀城主呢?就是给我10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听着这三个嫌疑人的话,李毅只是淡淡一笑。
“三位都会武功吧?隐藏的还挺好的,可惜让本侯爷看出来了,管家是六品吧?园丁和张妈都有五品的实力,本侯爷没看错吧?”
三人脸色一僵,没想到自身的实力明明隐藏的很好,一点气息都没漏,还是被李毅看出来了。
“侯爷,我的确会武功也的确有六品的实力,可这不代表我能无声无息的杀死城主大人吧?”
管家很不服气,园丁也接着开口道:
“没错,会武功怎么了?我们也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城主府的工作轻松,月钱又多,安全性又高,比在外面打打杀杀强多了,我就是不想在外面有危险才来干园丁的。”
园丁解释的很到位,张妈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俩说的都没错,我们的确会武功,可我们也不想表露武功,所以才甘心在这里当个普通人,若这城主大人没出这事,我们会一直干下去的。”
这三人讲完了,李毅这才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误会了,本侯爷没说你们就是凶手,刚才单独问你们问题时,本侯爷发现一件挺有趣的事。
你们三个都告诉本侯爷,早上时你们见到了杜文开,管家说的是在这房间的门口看到的,园丁说是在后面花园,张妈说是在厨房。而且时间上都是在早上辰时三刻左右。
这就有些奇怪了,杜师爷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三个截然不同的地方,相互间的距离,就算用最快到达的方式,也得需要一道两刻钟的时间。
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你们哪个人见到的杜师爷才是真的杜师爷?他当时究竟在哪里?”
管家三人被李毅说懵了,都下意识的看向了杜文开,跟着异口同声道:
“我看到的就是杜师爷,绝对没看错。”
压力交到了杜文开这边,老规矩先跪一下,他爹在李毅身后跪下,他弟也跟着他爹跪了,别说这一家三口也挺适合做跪的容易的。
跪下的杜文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侯爷,冤枉啊,当时我就在这城主大人房间门口,见到的也只有管家,哪能出现在三个地方,让他们三个同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