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冯总,你看这样怎么样?”
陆忠实一边说着,一边又狠狠抽了几巴掌过去,这才停下。
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陆忠实的手都打酸了,却没有丝毫留情。
此刻,陆志鸣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过,在场众人都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陆志鸣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陆志鸣已经成年了,狗改不了吃翔,虽说有着各种不良嗜好,
但无论如何,陆忠实是他的父亲,即使心中再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也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的儿子往死里打。
这时。
冯涛忽然冷笑一声,嘲讽道:
“陆老板,你可知道你那宝贝儿子刚才是怎样辱骂我们的吗?以我哥的身份地位,就连县尊大人都不敢如此对他说话。你那狗儿子又算是哪根葱,居然敢这样口出狂言?现在,你竟然妄想用这几个耳光来平息事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话毕,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另外,此次我和我哥来找何院长,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谈。但由于你们的狗儿子霸占了我们的包厢,导致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甚至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严重的后果。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了结!”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评估和你的合作事宜了。”
闻言,陆忠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嘴唇颤抖着,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宣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冯总,求求你给个机会吧,我陆家不能失去和冯氏集团的合作,上个星期,为了接你们那个工程,我向银行贷款了两千万,而且已经给下面的材料商付款了,如果此时你取消,那我们陆家就完蛋了。”
陆忠实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哀求。他紧紧抓住冯总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冯军冷漠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同情之色。
他用力甩开陆忠实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那是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见事情无法挽回,陆忠实神色萎靡了下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哀。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感慨万千地说:
“想我陆忠实一生跌宕起伏,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谁成想,却栽在了这个不成器儿子的手上,真是天要亡我陆家啊!”
随着这句话落下,陆忠实感到内心一阵剧痛。
他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转过身,他身形变得萧条,躬着背,步履蹒跚的走向了包厢门,宛如一位行将就暮的老人一样,哪有之前进来时那一股意气风发的气势。
冯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触动,似乎回想起了这些年来自己的风风雨雨。
然而,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他已步入中年,身体却渐渐被病魔侵蚀。现在,他肝癌晚期,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随风飘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开口道:“冯总,等一等!”
陆忠实的脚步戛然而止,仿佛听到了天籁之声一般。
他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冯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冯军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你儿子犯下过错,我们将一切责任归咎于你身上的确有些不妥。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能打断你儿子的两条腿,那么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
话音刚落,冯军顺手拿起一根棒球棍,扔到了陆忠实的脚下。
而原本假装晕倒过去的陆志鸣,此时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他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满脸惊恐地喊道:
“爸,冯总,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断我的腿啊!如果我的双腿断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残废吗?”
陆忠实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瞪大如铜铃般,怒吼道:
“逆子,你自己闯下的祸,就应该承担下来,断两条腿算什么,到时候接骨回来就行了。”
“爸……可是……我怕疼!”陆志鸣面色惨白,声音带着哭腔。
他看着父亲一步步走近,心中充满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同学们见状,也都吓得不敢出声,纷纷退让开来。
然而,这一退让,却将原本坐在角落里的张大海暴露了出来。
此刻的张大海,正双手抱胸,懒洋洋的背靠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是的,整个过程下来,他没有出声阻止一下。
事实上,要是刚才他开口,王天虎肯定不会为难陆志鸣。
可他为什么要帮陆志鸣呢,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就欠一个收拾,他才懒得去管。
何涛江是第一个注意到张大海的人,他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尖叫道:
“张神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