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弼郡王的遗体被送回了城,静贵妃当场昏死过去,铁石心肠的皇帝,亦红了眼眶。
等听了云灏调查的结果,皇帝暴怒,“查,给朕彻查,朕的儿子岂是他们可谋害的!净遥,你务必给朕查得水落石出。”
云灏神情淡淡地行礼道:“臣遵旨。”
查案首先要查的就是良弼郡王为什么会掉下悬崖?
找水源,找到悬崖上去,这相当的不合理。
保护良弼郡王出城寻找水源的侍卫,基本都是他的心腹,但不排除有人背叛了他。
良弼郡王的所有随从,全被抓进了大狱,被一一审问。
审讯的过程漫长而艰难,每个人都被反复询问,关于良弼郡王出城寻找水源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深挖出来。
云灏在大狱呆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没审出结果来,吩咐手下道:“继续审,直到审出结果为止。”
他则出了大狱,回家去看妻儿了。
府中,赵望舒正在央求荞娘子,准她沐浴。
天气炎热,她又不能用冰,每天都是汗流浃背,她感觉她浑身都是汗臭味,人都馊掉了。
荞娘子坚定拒绝,“不行,少夫人,沐浴会受寒的。”
“天气这么热,怎么会受寒嘛,不会受寒的。”赵望舒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看荞子,“我就洗一洗,不泡澡,保证不会受寒的。”
荞娘子劝道:“少夫人,您不臭,您身上香香的。”
赵望舒闻言,抬手闻了闻自己,眉头紧皱,“哪里香了?明明都是汗臭味。荞娘子,拜托拜托,就让我沐浴吧。”
荞娘子面露难色,“少夫人,这……要不等大人回来,您跟大人说?”
赵望舒一听这话,垮下脸来,“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等他回来,我都臭死了。”
云灏正好进门,听这话,忙问道:“谁死了?”
赵望舒看到他,哭唧唧地道:“云灏,我要沐浴,我快被我身上的馊味熏得胃口全无了。”
云灏闻言,眉头微蹙,走到赵望舒身边,低头嗅了嗅,道:“不臭啊,香香的。”
赵望舒抬手打了他一下,“胡说,我都多少天没沐浴了,怎么可能香。”
云灏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真的不臭,不信你问荞娘子。”
荞娘子忙点头,“是啊,少夫人,您身上一点不臭的。”
赵望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你们鼻子都坏掉了吧,我都闻到臭味了,你们就不睁眼说瞎话来哄我了。”
“望舒,你现在身子弱,不能沐浴,听话,等你好了,再沐浴好不好?”云灏劝道。
赵望舒嘟着嘴,“可是我好难受啊,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云灏抬帮她把脸颊边散落的碎发拨到耳后,“那让丫鬟们帮你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裳,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就是想沐浴,那样擦不干净。”赵望舒扯着他的衣裳,“夫君,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了。”
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云灏心软了,轻咳一声,对荞娘子道:“趁着天热,让厨房烧水,送到浴房,让少夫人沐浴。”
荞娘子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妥协了,只好出声阻止,“大人,这恐怕不妥。”
“没有不妥,你刚让我问夫君,夫君都答应了,你不能反悔。”赵望舒着急地抢话道。
荞娘子无奈地道:“少夫人要沐浴可以,但得让奴婢进去伺候。”
“用不着,我会洗得很快,保证不受寒。”赵望舒抱胸,她沐浴时,素来不喜欢让人伺候。
“那我帮你洗。”云灏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臭不脸。”赵望舒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快去看你儿子吧,别闹我。”
强行赶走云灏,赵望舒让婢女帮她先洗头发。
洗了头发,拿帕子擦干,才挽上高髻,进浴房沐浴。
只是赵望舒洗得不怎么痛快,荞娘子一直在外面催,“少夫人,您已洗很久了,该出来了。”
“少夫人,外面起风了,奴婢给您拿件披风。”
赵望舒在屋内翻白眼,她只是坐月子,不是病入膏肓,用得着这么催吗?
不过荞娘子是好意,她不好责怪她。
“少夫人,您还好吧?”荞娘子见她不应声,敲门问道。
“我很好。”赵望舒匆匆洗完,穿上干净的中衣,刚打开门,荞娘子就挤进来,强行用披风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荞娘子,外面没有四十度,也有三十八度,不用包得这么严实。”赵望舒想扯开披风。
“什么四十度、三十八度?”荞娘子听不懂。
赵望舒不想解释,“大夫说热出来的病,比冷出来的病难治。”
“呸呸呸,少夫人瞎说什么呀,什么病不病的。”荞娘子递上热茶,“少夫人,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可千别着了凉。”
“喝热茶,又喝出一身汗来。”赵望舒拒绝。
“少夫人,您刚生完小少爷,身子虚,可不能受寒。”荞娘子一脸认真地道。
赵望舒跟她说不清楚,无奈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热茶。
这时,云灏抱着儿子进来了,“望舒,儿子醒了。”
“把尿了吗?”赵望舒问道。
“哭闹着不肯解。”云灏将儿子放到赵望舒的怀里。
赵望舒低头看去,小家伙还闭着眼睛,大概是没睡醒,小眉头皱在一起,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委屈巴巴的。
“臭小子,阿娘给你把尿,你最好乖乖解,要不然,打你小屁屁哟。”赵望舒解开小家伙的尿布,露出他的小茶壶。
小家伙突然睁开眼睛,圆溜溜的黑眸里满是委屈和不满,他撅着小嘴,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抗议。
“臭小子,你还敢反抗?快给我尿!”赵望舒分开他的两条小胖腿。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小茶壶一抖一抖的,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小茶壶冲了出来,准确无语的落在了尿壶里。
“阿娘的乖宝。”赵望舒亲了亲他的脸,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帕子,给小家伙擦了擦小屁股,再把尿布包好。
小家伙屙了尿,就饿了,哇哇了两声,赵望舒笑道:“知道你饿了,让奶娘给你喂奶。”
站在屋外的奶娘闻声,就走了进来,给云灏和赵望舒见了礼,抱着小家伙去偏房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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