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等其他人反应,自个儿走了出去,她倒也没真的转,只是走到别墅外的院子里,那儿有一个秋千,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按耐不住找了过来。
相比较上次的耀武扬威,今天的陈清柔态度还算好:“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闻尧?”
孟柳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暗恋闻尧啊?”
陈清柔刻意放缓的声调顿时变了:“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这么执着让我离开?”
陈清柔深呼吸一口气:“我查过了,你跟林妙也才认识一年多,非亲非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
孟柳侧过头看她,幽幽的说:“邪恶终会被正义审判。”
陈清柔:“你说谁是邪恶?”
“林妙是你妹妹吧?”
她面上瞬间露出惊愕的神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孟柳站起身,拉了拉裙摆:“听不懂没关系,我会查出来的。”
屋内的几个男人此时也走了出来。
闻尧看到陈清柔第一时间就走过来,将孟柳拉在了身后。
“怎么不打了?”
季延笑着说:“有点饿,吃过饭再继续!”
大家一块儿把烤架放好,厨房里有提前安排人送过来的食材,都是串好的。
在座各位都是纨绔,以往烧烤也有人专门负责烤,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让谁来动手。
尉迟凯拿起一把串:“我来吧。”
他在部队工作,有时候野外训练免不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群人眼巴巴等着吃,陈清柔见尉迟凯动手,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大小姐也站在旁边帮起忙来。
剩下的四个人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插科打诨,一烤好就等着吃。
陈清柔心里存着事,一言不发,等回过头来,他们烤了半天自己还没吃上一口。
见孟柳正在啃鸡翅,她又气又不敢言,合着她屈尊降贵烧烤出来的都进了她肚子,但看了一眼身旁的尉迟,她又不敢走。
尉迟哥哥本来就对她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她要是再不表现表现,什么时候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孟柳确实猜的不错,林妙就是她那个失踪的妹妹。
她看到了那块胎记后,之后又偷偷从她身上取了头发去做过亲子鉴定。
陈清柔的人生顺风顺水,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当初弟妹出生,本来她是陈家的小公主,因为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孩儿,所以从上到下大家都很宠她。
直到林妙出生,弟弟就不说了,男丁自然会受到多一些关注,可林妙她凭什么。
小小年纪就会讨好家里所有人,没两年她这个养女就被完全边缘化,除了正常的家宴,平时爷爷奶奶竟然都想不起她。
反观林妙呢,不光爷爷奶奶,连大伯二伯都很喜欢她,每个堂哥堂弟也都拿她当宝。
那时候陈清柔就知道,只要林妙一天在陈家,她就一天没有出头之日。
那一年她8岁,林妙3岁,一家人约好了去游乐园。
她悄悄拉过林妙的手跟她说妈妈让她去旋转木马那里,给她准备了惊喜,那个傻子自己趁着大人不注意果然上当,如她所料,林妙走丢了。
之后她又回到了被陈家团宠的生活,当时她就发誓,绝不会再让林妙抢走她的好日子。
这么多年陈母从未放弃过找林妙,谁知道天意居然让她先遇到,她当然不会让现在的林妙打扰到她,原本是想将她远远的送出国,可找人跟踪了林妙几天,若有似无的跟她提议,她却毫无反应。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尉迟凯是从小跟林妙定下婚约的,尉迟家看不上她这个养女,还打着算盘等找回林妙呢。
陈清柔想的多,她知道想要永远保持荣华富贵,婚姻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尉迟哥哥一直对她的明示暗示无动于衷,陈清柔也能猜到他对自己没意思。
但路是人走出来的,当初她能让林妙消失,过去十几年还能让林妙彻底死亡,那么婚事她也一定会心想事成。
陈清柔是有点脑子在的,只是不多,她有钞能力,但杀一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林妙的死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积蓄,短时间内她是没有钱再去对付孟柳了。
再说她跟林妙也不一样,林妙是孤儿,哪怕死了也没人给她伸冤,但孟柳现在在闻尧那儿上了心,她要是有什么好歹,闻尧第一个就能查出来。
明摆了孟柳冲她而来,陈清柔不敢想象到时候若是让陈家人知道真相会怎么对她。
所以她眼下只有一条路,尽快与尉迟凯结婚,若是到时候真相暴露,尉迟家为了维持体面,也会尽力保下她。
尉迟凯那边松了胸前两粒扣子,满身是汗坐下。这大热天烧烤,实在是有够累的。
季延嘴甜:“来来来,给你留好了,大厨快歇歇。”
谢川也拿过一罐啤酒打开递给他,尉迟仰头喝了一大口。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吃完后季延没吵着要再去打麻将,而是就在客厅坐好,跟谢川打起游戏来。
尉迟凯捞过一旁的手柄:“我也要玩。”
谢川:“去去去,你们有女人的赶紧去谈恋爱,跟我们这种单身狗抢什么啊。”
尉迟凯无语,到底是没有反驳,默默的坐了回去。
陈清柔:“大家想喝点什么酒?”
“酒窖里好像有一瓶我从老头子那儿偷的罗曼尼康帝,就喝那个吧。”季延头也没抬紧盯着屏幕说。
其他人没有异议,尉迟凯在玩手机,闻尧搂着孟柳,一会儿玩她头发一会儿亲一口。
“草草草,那个boss在集装箱后面!”
“他有枪,别打别打!”
“往右走!”
“啊我死了!”
满屋子都是他俩打游戏的声音,陈清柔很快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五杯酒,估计是没给她准备。
闻尧见状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愿意让孟柳喝酒抽烟。
孟柳默默的盯上放在尉迟凯面前的酒杯以及陈清柔那张紧张的脸。
不动声色的跟季延的酒杯调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