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宥宁也想到这一层,但他是男人,带着一个女孩子怎么说都不方便。
孟柳认命的开口:“你愿意拜我为师吗?如果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
张盼楠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踌躇的问:“会给你添麻烦吗?”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明明自己都要去福利院了,却还在担心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孟柳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麻烦是肯定的,哪有带孩子不麻烦的?不过你已经14岁了,生活都能自理,又要上学,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卓蕴摸摸张盼楠的头发:“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说想不想跟着哥哥姐姐们?”
张盼楠轻咬下唇,她知道自己站在岔路口,这个决定很可能关乎她未来的人生。
半晌后她坚定的点头:“我想!”
孟柳搂住她:“想就行,以后叫师父。”
张盼楠笑中带泪,重重的点头:“嗯,师父!”
警察见到这一幕也欣慰的笑了,正常人收养一个小孩儿没那么容易,但谁让国安局有特权呢,何况这也是做好事,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几个陪着等到孩子的爷爷奶奶到来。
他们果然如同张盼楠预料的那样,只肯接受孙子,两个老人一张脸拉得老长,生怕警察将孙女也踢给他们。
事情处理完,一行人打算去吃饭,简宥宁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他紧锁眉头。
“怎么了?”卓蕴关心了一句。
一个多小时前,从张家两口子嘴里问出王刚的下落,简宥宁就派了局里的蜘蛛精跟狐狸精去捉拿嫌犯。
蜘蛛精他们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溜走,只是同样在现场发现了婆罗门教的图案。
简宥宁正打算比对一下之前酒店的图案,又一个噩耗传来。
杨桐死了。
既然决定收张盼楠为徒,孟柳就没打算隐瞒什么,早晚她会进入玄学领域,所以她直接带着孩子跟着简宥宁去了现场。
杨桐家就是当初她跟卓蕴来过的地方。
警方派了不少人过来现场取证,只是收效甚微。
杨桐的尸体面部凹陷,穿着衣服都能看到清晰的肋骨,明显死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据警方说,他的母亲也于昨晚因病去世。
所以小圆所谓的杨桐父亲是天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起码在警方的系统中,能查到杨桐从小到大都是单亲家庭。
同样,在现场也清晰的有一个婆罗门教的图案。
事情的发展越发扑朔迷离。
简宥宁不敢再托大,连夜将此事上报给了国安局局长。
三个图案,三张照片。
小圆到游乐场到吴跃文到张盼楠再到杨桐。
案件全部有关联,孟柳觉得有什么线索被忽略掉了,可就是想不起来。
卓蕴抓着头发:“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是冲着孟柳来的呢?”
简宥宁舌尖抵了抵下颚:“你说的没错,所有案件最关键的点,都是主人公跟孟柳有关系。”
“你有哪些仇家,说来听听。”卓蕴发问。
孟柳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自己得罪过谁,她来这个世界都没多久,原主从前也是人淡如菊的性子,连生死都可置之度外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与人结仇。
简宥宁:“这件事我已经上报到局里,也会让同事们都注意注意最近有没有相同的案子,如果对方冲着你来的,那么你很可能会再次遇上。”
卓蕴有点担心:“那要不,最近先把直播给停了吧?”
孟柳:“那会不会打草惊蛇?”
卓蕴捏捏她的脸:“笨,这么多事情都有关联,难道对方能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吗?反而是你什么都不做,才会让对方产生疑心。”
“哦。”孟柳冲他吼,“谁允许你随便捏老板的脸了?!”
简宥宁眸色一沉,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心里就是莫名的不舒坦。
“孟柳,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简宥宁等不及了。
卓蕴搭着孟柳的肩就打算跟着他一块儿走。
简宥宁脚步停下:“我想跟孟柳私下聊聊。”
孟柳一把拍开卓蕴的手:“你赶紧去工作吧,又摸鱼!”
卓蕴悻悻的收回手,觉得简宥宁不太对劲,他们三个这段时间都是一块儿行动,有什么话是不能让他听的?
孟柳跟着简宥宁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他推过菜单:“想喝什么?”
“拿铁吧。”孟柳玩了会儿手机,一直到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才收起手机,“什么事,说吧。”
简宥宁表情变幻,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得见他这副纠结踌躇的模样,孟柳兴致勃勃端着下巴观赏。
“你跟卓蕴...是什么关系?”简宥宁艰难的问。
一句话暴露他的意图,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孟柳有点想笑,也没想逗他:“就老板跟下属的关系呗。”
简宥宁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表情从容许多:“好,我的名字工作你都知道,我今年29岁,孤儿,收养我的师父在我16岁那年去世,在市内有三套房一辆车,这些就是我的基本情况,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孟柳乐了,搅拌咖啡调笑道:“你这弄得跟相亲似的,我是不是也需要介绍一下我的个人情况?”
简宥宁颔首:“不用,你的情况我都了解。”
孟柳摇摇头,背负千亿的债务,普通男人估计都接受不了,她还是决定坦白说出来,免得以后因为这事吵架。
“你不知道,我们孟家欠地府....”
“我知道。”
她讶异的抬头看向他,简宥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说了,你的情况我都知道。”
“不是,我欠债的事你咋知道的?”
简宥宁挑眉:“这在玄门中又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孟家背负巨额债务。”
孟柳顿时黑了脸,感情孟家人早就在所有天师里面成了老赖,亏她还以为没人知道呢,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简宥宁手心动了动,很想揉揉她炸毛的头发,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