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谏帮着把酒菜一一摆上桌,又给父兄的杯子倒满后自己才坐下。
“来,为父先与你们喝一口。你们都很好,没给咱们陆家丢脸,极好。”说完自己先喝尽了杯中酒。
大家也连忙举起杯一饮而尽。
“老五少喝,莫要让你祖母明儿瞧出端倪才是。”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陆云谏应声是,还不忘自己的事呢,“爹,你与娘说,我不娶那个姓刘的。”
“哪个让你娶?放心,别说之前与皇太孙没关系时咱们家都没动这个心思,如今有了威远候府这层关系就更不可能了。”陆均衡吃了两口菜接着说。
“父亲,刘家明说了吗?”陆云许问。
“没有,还是菲姐儿冰嬉后捎回来的消息。我想着贤王必不会把赌压在咱们一家身上,如若真提了,自有你祖母和母亲回话,不用担心。”
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菜,陆均衡把朝堂的一些能让儿子知道的事略说了一遍。其实依着陆家的身份和地位,孩子们对朝堂里的风向都是非常敏锐的。
陆云谏再给大家又倒了一轮酒后开口,“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什么事?”陆均衡道。
“是这样,楚大哥平日里与我相处的极好,以往都是我,修扬,沈少平几个同进同出的,但自从去年为曾外祖母去青山寺布施除服礼后,他便不带着修扬和沈少平了。”
陆云谏提的曾外祖母是冯莹的曾祖母,也就是高氏。
“知道为什么吗?”陆均衡问。
“不知道,而且还带着我去了好几次青山寺了空方丈闭关的禅房。”
“那不是不让外人进的地儿吗?”陆云诠道。
“嗯,可每次楚大哥都可以去,他每次去也都是见一个人。”
“谁?”大家同声问。
“之先我是不晓得,我只见过一面,不认识。但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穿着虽素淡,却非常贵气。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王爷家的小公子出来玩,怕被人看见。直到有一次晨昊跟我说起,我才觉得不对,但也仅仅是想着,莫不是与皇家有关的。”
“晨昊?他与你一起去过?”陆云诚问。
“不是,被他瞧过一回。”于是把晨昊练过夜眼,说那个至少二三十人保护的事说了。
陆均衡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酒杯沉思半晌后问:
“你说你之先不晓得,难道现在有定论了?”
“不敢说是,但我想说出来让父亲与兄长们分析一下。”陆云谏得了父亲鼓励的目光接着说,
“今天贤王到咱们家,我看到他腰上系的三事中有一个玉佩,是一种奇怪的图形。我当时就想着我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陆云谏沉住声严肃地道,
“直到刚才我突然想起,我在楚大哥带我去青山寺见的那个人身上也见过这个,一模一样的。”
众人惊讶,陆均衡问:“能画下那个图形不?”
“能”陆云谏肯定地点点头。“因觉得那个图形眼熟,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
“你再形容一下与楚仁见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是,与我年纪相仿,脸庞比较刚毅......”大家听到陆云谏说了两句不说了便都疑惑地去看他。
“爹”,陆云谏呼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陆均衡紧张地问。
“爹,那个人怎么和贤王有些象?尤其是眼睛,也是那种丹凤上挑的。”
陆云谏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书案上,拿起纸笔画起那个图形来。
“父亲,这么看,应该也是皇家的人。而且与贤王是至亲。”陆云诚道。
“李家(指大周朝皇家姓氏)男子可是个个丹凤眼呀。”陆云许接过话。
“难道楚家已被贤王收买了?”陆云诠疑惑。
“不大可能,此人不见得是贤王的人,贤王身边这个年纪的皇家子弟可没有。难道是四皇子?”陆云许看向父亲。
“四皇子生母为婉昭仪,宫女出身,因生育四皇子才被封了昭仪,又没有母族支持,做一个闲散王爷是最好的选择,应该不会参与进来的。”陆均衡否认。
“五皇子还太小,这个年纪的皇家人...难不成?是皇太孙?”陆云许惊呼。
大家还没来得发表意见,陆云谏已拿过自己的画的图形递给了陆均衡。
“没错,正是皇太孙。”陆均衡看了看手中的纸,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