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外院,晨昊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是你让青松给我弄热水泡澡的?”晨昊不满地道。
“怎地,难不成用冷水?”陆云谏没好气。
“那也不能太热呀,瞅瞅,皮都要烫掉了。”晨昊挽起袖子给他看。
陆云谏懒得理他,倒是修扬上前看了看。“就是红一些,再说你喝那么多,不好好醒醒酒,晚上怎么吃家宴呀。”
“我喝的多还是因为你,哎?你怎么来了?”晨昊问。
“你有没有良心,你要走了,我特意请假陪你喝酒,给你践行,你不感谢我反倒来怪我。也就我有义气,我可没看老五请你喝。”
晨昊听修扬这样说也不接话,只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修扬到陆家。
“人家是大功臣。”陆云谏换了常服走出来坐在圈椅里道。
“什么功臣?怎么回事?”晨昊两眼放光,一脸八卦。
“哎,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酸呢?”修扬眯着眼睛,一脸得瑟地凑到陆云谏跟前。
“莹表妹给我做好吃的,你羡慕是不?”
“我羡慕?什么好东西,当我没吃过呀。”陆云谏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真没吃过。
冯莹时不时会想出一些花样的菜,但好似都是他不在的时候做的。真是小气,吃口菜都背着他。
“莹表妹今天又要露一手了?”晨昊搓着手凑过来。
“嗯,专门给我做的,嘿嘿,你今天可是跟我借光。”修扬大大咧咧地坐在陆云谏对面。
“要说莹表妹可真是巧,看她做的挂件、缝的布偶,谁不喜欢。还教大家玩‘斗地主’,教孩子玩跳棋。没成想,竟然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晨昊也坐了下来,“后天一走可就再也吃不到喽。”
“什么跳棋?”陆云谏和修扬一起问。
“就是用那种小木方做成两个颜色,谁先进到对方的阵营就算赢,我看平哥他们小孩子都玩的高兴着呢。”
“好玩吗?”修扬一脸兴趣。
“嗯,还成,但没有斗地主有意思。”
“竟会用一些小把戏来收买人心。”陆云谏低声道。
“小把戏?你耍一个我看看呀。要不是有莹表妹这些小把戏,我在京里得无聊死了。”
想着从过了正月十五便没怎么太陪着晨昊玩,陆云谏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哎,也不知哪个有福的将来娶了莹表妹去,那过起日子来才叫有滋有味呢。”晨昊道。
修扬多少是知道之先冯莹缠着陆云谏的事的,于是接口道:“谁都可能有这个福气,只我知道有一位可没有。”
“我看这个福气一定是你的。”陆云谏拿眼斜修扬。
“哟,我若真有这样的福气,回家就把莹表妹供起来,叫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
陆云谏听修扬这样说,以为他知道两家要议亲的事,坐直身子问:“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修扬不解。
“你不是说你愿意要这个福气吗?”
“对呀,我家要真给我说一门象莹表妹这样的亲,我为什么不要?”修扬一张黑脸难得地红了。
陆云谏只觉胸口堵的慌,“如果是真的,你不介意她以前......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些事?”
“要说没认识莹表妹之前,我肯定是介意的。但我认识到这么久,根本不象你说的那样。要不是咱们俩打小的交情,我都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修扬不在乎地道。
“你不相信我?我可没骗你。”陆云谏有些恼。
“我没说你骗我,只是你也说她与以前不一样了,可见人是会变的,天下笔直的大树多了去了,干嘛非在一棵上吊死,况且这棵树还没有能搭绳子的地儿。”
晨昊听着两人对话,一头雾水,“你俩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关莹表妹什么事?”
“没事,就是那么一说。”陆云谏不耐烦地挥挥手。
“哎,你刚才问我知道什么?”修扬抓住不放。
“等冯莹从苗地回来,你就知道了。”陆云谏心里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