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氏极为难地把侄子张宽的名字报出来后,冯德也是一愣,转而一想,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张宽,这可是符合自己刚才的要求嘛。
“你为何不早说?”冯德道。
“奴家怕让老爷误会,以为奴家这是藏着私心,想要图莹姐什么似的。”
“这是哪里话,宽哥是我看着长大的,再没有比他人品更好的了,又有秀才身份,今秋再中个举人,到时候便是莹姐高攀了宽哥的。”
冯德呵呵地笑,感觉自己为冯莹寻了一门好亲。
“就这样,你明天就回趟娘家,与你母亲还有你兄弟说一下这件事,毕竟你只是姑姑,张家应不应还说不准。”
“哪里有不应的,不说莹姐自己,单说老爷亲自保媒把自家侄孙女嫁给张家,我母亲和弟弟便会感激老爷呢。”
“哈哈,你们张家都是明事理的。即这样,你明天,阿不,后天吧,待我明天与陆家五爷说过后,你再回去,索性把宽哥的八字取了来,拿了莹姐的婚配书去黑山让张道长批上一批便是了。”
张氏心中欢喜,连忙应是。
冯德也高兴,这回自己给冯莹寻了个青年才俊,看那陆家还怎么和自己要婚配书。
这边,陆云谏先冯莹一步回来,见李林站在门口,连忙下马招呼李林跟自己进屋。
李林一进屋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陆云谏一听,气的拿起手中的茶杯就扔了出去。
“这个老匹夫,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走,去会会他去。”
陆云谏站了起来就往外走,“给他这五六天的时间是给他面子,他还真上了脸了。”
陆云谏说完又转回身去,把在船上自己经常摆弄的那把短刀拿了出来。
“五少爷,不必如此,实没到这个程度。”李林一看,连忙去拦。
“我知道,我吓唬他,我看那老货就是一纸老虎,谁吓住他,他就怕谁。”
冯莹这边刚下了马车往二门走,就见陆云谏气势汹汹地迎面而来。
冯莹讶异,认识陆云谏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这是怎么了?不象是刚才让自己气的呀,难不成遇到什么事了?随即看到后面跟着的李林,又放下心来,想起他昨天与自己说的,今天安排李林做其他事,许是那其他事不顺利?
“五表哥,刚回来便要出去吗?”冯莹虽心里这样想,但看陆云谏一脸怒气,还是不放心,上前问了一句。
“嗯,有件急事要办,你且休息你的,若是我回来的晚了,不必等我吃饭。”说完便错身出了门。
冯莹看陆云谏的样子实在是不放心,毕竟是十六七的少年,又是暖室里养大的,没有经过磨练,虽说有李林跟着,但若是吃了亏可如何是好。
“柳叶,你跟着去看看,五爷是去了哪里。方便的话,你守着些,若有什么事,马上回来告诉我。”
柳叶应声而去。冯莹心思不宁地回到了屋中。
刚刚喝了一杯茶,就见春棠走了进来,冯莹问:“怡姐送回去了?”
“是,奴婢正想回姑娘,奴婢送了怡小姐回了冯家,还没转身呢,就瞧见五表少爷气乎乎地上门了。”
“你说什么?五表哥去了冯家?”冯莹站了起来。
“是,奴婢跟五表少爷请安,他都没理我,带着李林和青松便上了门。那门房说让他稍候,他去通报,五表少爷说‘不必,他亲自去寻’”。
春棠看着冯莹愣在那里,小心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五表少爷是去寻张公子吗?”
冯莹听得春棠这样说,一开始也以为是,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若是气成这个样子,当时在庄子上,陆云谏就不会让那兄妹走。一定是有别的事,自己不知道的事,但这事一定和自己有关。因为除了自己的事,冯莹想不到陆云谏直接上门去找冯德的理由。因为陆家根本不屑与那冯德有任何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