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这样。”陆云谏站在书房里,把今天去青山寺与皇太孙见面的前后详细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是国子监的学正打发人来叫走你与楚仁?”
“对,是一直跟在学正身边的,我们都认识。”
陆均衡轻轻地点着桌子,这皇太孙培养的势力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皇太孙说要楚仁参加明年的‘春闱’,让你再等三年?”
“正是,其实皇太孙不这样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楚大哥毕竟年纪大一些,皇太孙要用他,有了职务更方便,所以,明年楚大哥是一定会中的。”
陆均衡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楚仁明年的名次不会太好。相反,三年后你的名次会很好。当然,你不要侥幸,这三年不可荒废才是。”
陆云谏点头称是。
“还有一件事,是下山时楚大哥与我说的。”
陆均衡抬头看儿子没有吱声。
“他又提起那个玻璃球子来,原来皇太孙已经命人把那发现玻璃球子的附近搜了三遍了,尤其是春天草还没长出来的时候。”
“他没说为什么?”
“没有,就是说那玻璃球子对皇太孙很重要,现在无法打开,起不到任何作用。看来,咱们猜的是对的,一定是有配套的东西当时一起跌落了。”
“嗯,你这样,这个玻璃球是莹姐发现的,不若你找机会再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给漏了。”
陆云谏也是这样想的,便点了点头。
当晚,陆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陆云谏与父兄多喝了两杯,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招人喜欢,连冯莹都没忍住瞧上好几眼。
陆云谏见冯莹频频地看他,心里高兴,自己有了举人身份,她嫁给自己也会脸上有光吧。三年后必让她做个进士娘子。
过了两天,太夫人亲自带着陆云谏和冯莹,连带着曾孙辈的都出发往茂山而去。
茂山就在京郊,马车大半天就到,一时间庄子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太夫人大手一挥道:“谏哥是常来的,带莹丫头四处走走,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产业了,总要熟悉一下才好。莫要今后被那些下人哄骗了是正经。”
阿妮桑胎已坐稳,千求万求地太夫人才允了她来。她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去,捂着嘴巴笑。
太夫人也笑,“老喽,老喽,最看不得年轻人那眼神。你怕也看出来了吧,前儿晚上这两人,隔着两桌,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似我是那王母娘娘拔了头钗一样。”
“还是祖母体恤我们,五弟与莹表妹正是慕少艾的时候,他们这个时候多亲近,与往后只会有好处的。再者说了,都是知礼守礼的人,祖母放心好了。”
“嗯,是这个理,就算有什么我也不怕,大不了把婚期提前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陆云谏与冯莹走在庄子里那一片桃园中。远远的只有青松与春棠跟着。
陆云谏拉着冯莹的手,大拇指在冯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搓着。今年的桃子已经收完,满园子里只余被修剪后的枝干,光秃秃的,没有半点可看之处。
“真快呀,咱们在黑山下那庄子的时候,还是满树桃子呢,那时想摘来吃,被那张氏兄妹弄的没了胃口。今儿在这里想吃,却又是过了季节。”冯莹用另一手轻轻地拉起一段桃枝幽幽地道。
“这有什么?待明年,咱们赶在桃子成熟的时候来。到时候搬几张塌就放在树下,一伸手便能摘到。”陆云谏轻轻把冯莹压在一棵树干上道:“到时候,就咱们俩,不叫他们跟着,我喂给你吃。”后面的声音被含在两人口中。
冯莹反手搂住陆云谏的脖子,她爱极了陆云谏身上的味道,那么干净,带着暗香,让她着迷。
陆云谏怕冯莹的头被树干咯到,一只手扶在冯莹的脑后,一只手搂着冯莹的纤腰。过得一会,两人松开嘴。陆云谏略略直了直身子,亮晶晶的眼睛不措地看着冯莹。
冯莹的胸口急聚地起伏着,抬起眼对上陆云谏的眼睛。抿了嘴笑:“我还没恭喜陆五爷,今后就要叫陆举人了,是不是?”
陆云谏又低下头,照着冯莹的红唇亲一下,停一下,“叫什么也不如叫夫君好听。”
冯莹拿手推他:“你想得美。”却丝毫没推动。一拉一扯间,冯莹的衣领已被扯散,隐隐地露出白净修长的脖颈。
陆云谏看的痴了,不待冯莹反应过来,俯下头去从冯莹的耳边慢慢向下亲了过去,一直探入脖颈深入。
冯莹只觉如电流串过全身,整个人就要往下滑去,亏得陆云谏搂着自己腰的手有力。
冯莹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她甚至想不起前世她与未婚夫亲密时是什么场景,是不是也如此让自己颤栗。
陆云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觉得怀中无比香软,让他沉迷,他想要的更多,他想慢慢扯开,去探究下面的美景。
待冯莹贴上陆云谏的身体,感觉到那处的突兀时,理智回归她的大脑,她用力地把陆云谏推开,转过身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陆云谏双腿间疼的厉害。他四处望望,见不远处有条小溪,便快步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撩起溪水向脸上扑了又扑。
过了好一会,陆云谏感觉自己已经平静下来,转身走了回来。
冯莹站在那里看着他笑,没有扭捏也没有责怪,让陆云谏轻轻地松了口气。
“咱们回去吧,一会姨外祖母还要让庄头给咱们磕头呢。”冯莹笑着道。
陆云谏点头,上前拉起冯莹的手往回走,直到走到院子门口放才放开。